白晚婷挑剔的目光将邵凌尘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外形非常出色。
身材相貌比起那些顶级男明星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白晚婷看男人,向来不太注重外表,她可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她注重的是男人的才华,能力,权势,这些才能吸引她白家大小姐。
邵凌尘与白一山谈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白一山看着院外邵凌尘的车离开,回头看着孙女,询问的意味很足。
白晚婷摇头,“这男人,也就是空有一张脸。”
白一山笑笑:“怎么是空有一张脸,人家可还有一百多亿的财产!”
那也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
白晚婷轻嗤一声:“那有什么,我们白家也不缺钱,反正我这一辈子也不愁钱花。”
“爷爷,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没有事业心的男人,他一心想要卖了股票,既没有斗志又没有能力,这样的男人,我白晚婷才看不上!”
白一山哈哈大笑,拍拍白晚婷的肩,“眼光这么高,也不知道我孙女最后要配个什么样的男人!”
“对了,爷爷,他父亲的那封信,你有没有给他?”
白一山高深莫测的一笑:“还不到时候。”
白晚婷皱眉:“信里会不会提了我跟邵凌尘的婚事?毕竟,当年他父亲口头上跟您约定过的。”
白一山摆摆手,“那封信虽然在我这里放了二十年,但我没有看过,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不然他父亲也不会放心将股权交给我管理,换个人,早就全给他吞了!”
“你放心,不管信里面有没有提你们的婚事,只要我孙女不想嫁,推掉婚事是很容易的,毕竟我对邵凌尘有恩,而且,我刚刚看他,也不像是对你有兴趣的样子。”白一山说着哈哈大笑。
白晚婷不满的轻哼,“那是他眼瞎!要不就是看我太优秀了,有压力!”
白一山摸着下巴点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愿意嫁,爷爷也一定会成全你。”
白晚婷撅起嘴,“我才不嫁他!”
白一山笑笑:“现在不说这些,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话说,这小子也真是神秘,这么多年,他大哥派了不知多少人满世界找他,想要弄死他,愣是找不到。我当年也派了些人手想要保护他,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要知道,他离开的时候,还只有九岁,一个九岁的孩子,要保护自己,还要悄无声息的生存下去,真的是件很难的事。”
“而且,这二十年,他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大家都一无所知。”
“现在,他想出现,忽然就出现了,不简单啊!”
他看着白晚婷意味深长:“光凭这一点,我相信,他就不是一个只知道卖了股票坐吃山空的败家子。”
白晚婷撇撇嘴:“那他连邵氏集团都不敢抢,我看他能力也就那样!”
“总之,爷爷,我白晚婷要嫁的人必须得到我自己的认可!”
白一山点点头。
邵凌尘自然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这一对祖孙将他好一顿评头论足,他今天心情不错,不出意外的话,要不了几天,他就能学钢琴了。
嗯,学习使人快乐!
没过几天,叶司璇便惊悉,她又接了单生意。
新的学生也是一周两节课,都在晚上,课时费同样是一节课三百,本来人家要给一节课一千的,王学姐想着叶司璇毕竟还只是个大三学生,才拼命将价格压了下来,主要是怕砸了琴行的招牌,又怕被同行举报乱收费。
毕竟课时费也是有行市的。
据说当时王学姐推荐了好几个经验丰富的钢琴老师人家不要,点名要叶司璇。
至于学生年龄,未知,学生性别,未知。
客户住址倒是有,说来也巧,跟她的学生秦小恒住在同一个别墅区。
今晚便是第一节课。
叶司璇自己在家做了晚饭,之后便骑着共享单车出发了,打车过去不划算,还是骑车经济又环保。
这边的别墅区,毕竟已经来过两次,叶司璇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她将单车在外面停好,按了按门铃。
院门很快打开,叶司璇走进去,就见院子里的树木大多都被木棍固定着,显然是刚移植过来的。
从台阶上去,进了门就是一个大厅。
这套别墅跟秦家那套结构又不一样。
大厅挑空很高,四周布满落地窗,宝蓝色的丝绒窗帘打开着,能看到外面绿色的草地还有花木,很是漂亮。
屋子里空荡荡的看不到半个人影,叶司璇刚要出声询问一下,就看到大厅的一角摆着一台三角钢琴。
钢琴静静的立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琴身是少见的红色。
如火焰一般的红,烤漆的工艺又使得那火焰一般的红色仿佛在流动一般,叶司璇被这钢琴惊艳到了,不由自主的走近,走到近处这才发现,钢琴上镶嵌了许多水晶,估计足有上万颗,屋顶的灯光照射下来,整个钢琴流光溢彩,无比璀璨。
这也太美了!
叶司璇不敢触碰,站在不远的地方痴迷的看着。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叶司璇回头,眼睛猛地睁大,小嘴也微微张开。
邵凌尘穿着一身烟灰色的休闲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小叔——”叶司璇讶异的叫出声。
“我叫邵凌尘!”邵凌尘淡淡的纠正,“你可叫我凌尘。”
叶司璇嘴巴张了张又合上,她已经离婚了,跟邵家也没有关系了,再叫人小叔的确是有点不合适。
她低下头,轻声道:“邵先生好。”
邵凌尘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算是应了,他不喜欢她叫他小叔叔,也不喜欢她叫他邵先生,这个称呼太有距离感。
叶司璇小心的抬起头,“我是来上课的,是邵先生的孩子要学钢琴吗?”
邵凌尘顿时皱眉,“孩子?”
“我还没结婚,哪里来的孩子!”
叶司璇说错了话,又预感到什么,心里有些慌乱起来,“那,那我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