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夕看到了白晚婷,心里一惊,看她刚才那个眼神,十有八九她跟邵凌尘的对话被这女人听去了。
去上班在叶芷夕看来本来就是很丢脸的事情。
以她的身份怎么能去上班呢?
而且,白晚婷这种精明的女人,只怕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叶芷夕昂起头,那又怎样,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就刚才这些话被叶司璇听到了她也不怕。
叶芷夕回了会场,面不改色的在邵炎身边坐下。
她翻动着手里的拍卖目录,最后一条蓝宝石项链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在王室见过太多珍贵的珠宝,虽然那些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珠宝都不属于她,她只有借用的资格,但是,这使得她的眼光也被那些东西养刁了。
在她看来,也就最后三件珠宝,她还有点兴趣,其余的,都是些没有什么价值,设计也一般的货色。
她瞟了邵炎一眼,仿佛自己言自语一般,“呀,没想到这个拍卖会还真有不错的东西,这条蓝宝石项链真美。”
她装作很仔细的看图册,余光却注意着邵炎的动静。
邵炎低着头也在那里翻看目录。
叶芷夕觉得邵炎应该听懂了自己的暗示,毕竟她手里几件之前的首饰,除了前夫送的,就是邵炎送的。
比如在国外的时候,有一次邵炎要带她出席一个宴会,叶芷夕不肯去,“我连一件戴的出去的首饰都没有,去了也是给你丢脸,你还是邀请别人吧。”
转头邵炎就送来了一条钻石项链跟一对钻石耳环。
还有几件,也都是差不多的方法得到的。
邵炎这时指着目录上一个帝王绿的翡翠胸针问道:“这个怎样?”
叶芷夕偏过头看了看,这是倒数第三件拍品,起拍价三百二十万,以钻石和翡翠镶嵌成一只蜻蜓,造型优美别致,勉强还能入叶芷夕的眼。
她看了看三百二十万的的起拍价,嘴角轻撇,看来邵家这次还是伤了元气,然后笑道:“很好看。”
邵炎点点头。
台上拍卖继续进行。
很快就到了翡翠蜻蜓的拍卖。
拍卖师报价之后,邵炎的助手第一个就举起了牌子。
比起前面几十万顶多一百多万的东西,这最后几件,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不少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
叶芷夕唇角扬起,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很快有人举牌竞价,看来看上这一款胸针的不止邵炎一个。
举牌一次默认加价十万,除非主动报价。
这时就见场上牌子不断举起又落下。
价格很快到了四百三十万。
还在继续的也就是邵炎跟另外两个富商了。
这时邵炎再次举起牌子,旁边的助手叫了价:“四百八十万。”
一下加了五十万,场子里静默了几秒,台上拍卖师在喊:“四百八十万第一次,四百八十万第二次,四百八十万第三次,成交!”
随着锤子落下,交易达成。
接着开始拍卖下一件。
一对祖母绿镶钻的耳环,起拍价三百五十万。
耳环放在台上玻璃展台里,在灯光的照射下,绿幽幽的折射出耀眼的光。
一时间举牌的人不少。
唐风跟唐林父子带过来的助理也举起了牌子。
耳环的竞争比起翡翠蜻蜓更要激烈得多。
叶司璇扫了一眼,只见场上此起彼伏,一个个牌子举起又落下。
一不小心扫到了唐风,那小子讨好的对她一笑。
叶司璇瞥他一眼收回目光。
这时价格已经到了五百五十万,忽然唐林的助理大声喊道:“六百万!”
六百万买这对耳环,价格超过了市场价,就有些不值得了。
满场静了下来,耳环以六百万的价格成交。
唐林的助理起身去后台划账了。
最后一条蓝宝石项链也开始拍卖。
叶芷夕抓紧时间对着旁边的邵炎道:“这条项链真的好美啊,中间那颗蓝宝石也大,这个价格还真是划算。”
邵炎瞟她一眼没出声。
台上拍卖师宣布拍卖开始,接着江源就举起了牌子,拍卖师看过来,喊道:“一号邵总出价六百九十万!”
话音一落,刚刚还举起的一些牌子瞬间就收了回去。
邵炎根本就没举牌子,这时倒是扫了一眼,见那些牌子收了回去,他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看来,邵总威名远播啊。
这时只剩下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煤老板还傻傻的将牌子举着。
拍卖师看他一眼,“六十二号出价七百万。”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这举牌的煤老板。
煤老板有些得意,刚要挺起胸膛,就见周围人的神色似乎都有些奇怪。
那不是羡慕嫉妒的目光,仿佛每个人都在说,这是哪里来的傻逼啊?
呃,好像不对啊,煤老板慢慢的收回手。
江源再次举牌,拍卖师喊道,“一号邵总出价七百一拾万。”
煤老板这边在低声问别人,“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不举牌子了?”
总不会是没钱吧?没钱也来不了这种拍卖会!
那人看他一眼,鄙夷的道:“你要是想破产,你就跟邵总争。”
煤老板心一紧,“邵总?”
“邵总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
“呵呵”那人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
旁边煤老板的小蜜,抓着他的胳膊摇了几下,“亲爱的,赶紧举牌子呀,还等什么?”
“你可是答应我了的,我就要这个项链。”
不对,这个事不对。
煤老板将小蜜的手扒开,“别添乱!”
他环视四周,整个拍卖场,此时竟没有一个举牌的了,而且会场异乎寻常的安静。
有着几十亿身家的煤老板绝对不是蠢货,蠢货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就听拍卖师在喊,“七百一拾万第一次,七百一拾万第二次——”
这时他身边的小蜜一把抓住牌子就要举起。
这个项链放在市场上,差不多要千万以上,现在才七百一拾万,那岂不是捡了大便宜了吗?
她的手刚抓住牌子,就被旁边的煤老板死死的按在了桌上,这时就听拍卖师道:“七百壹拾万第三次,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