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凌怔了一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兄长他……在另一个门派。”
“另一个门派?”祁白感到有些奇怪,在他记忆中夏家这对败家兄弟算是形影不离,在同一个门派还有个照应,怎么会去两个不同的门派呢?
虽然去两个不同的门派,学习不同的法术,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但是,他从刚才夏子凌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察觉事情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祁白笑了笑,用自然的语气问道:“另兄是在哪个门派?想必他与你一样,也是个青年俊杰。”
夏子凌的神色有些恍惚,眉心皱了皱,犹疑一下,还是答道:“血屠宗。”
“血屠宗?”祁白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他搜寻了一番,血屠宗算是北疆较大的宗派,但是入门试炼极为残酷严苛,夏家家主和主母对这两个宝贝儿子万般骄纵,怎么忍心把他送到血屠宗去?
说起夏家兄弟,数夏清寒最倒霉,母亲是个青楼女子,还早早死去了,夏家主母视他为眼中钉,家主又极其惧内,他过得日子还是很艰辛的。
不知道当年,自己引开圣使后,他怎么样了?流落到哪里,又有怎样的际遇?
一个小小的少年会遇到的风险实在太多了,可祁白觉得他应该还活着。
毕竟夏清寒也算是个看起来比较重要的NPC,祁白觉得他应该不会轻易死掉吧?不然自己救他还有什么用?
说不定夏清寒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与他见面的,只不过那时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彼此。
看着蹙眉沉思的祁白,夏子凌心中一动,他总觉得眼前这个青年确实有些熟悉。
他会不会真的就是当年那个慕七呢?
“血屠宗是北疆仅次于天魔教的宗派。”祁白又把话题拉到了血屠宗,“不过听说入门测试很严格啊!”
夏子凌脸色暗了暗,他不想再提这件事,于是冷笑几声,想着怎样转移话题。
此时的他,心中也有着千头万绪。
他的兄长夏子恒,在漫长童年和少年时代都在他身边的夏子恒,去了血屠宗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两兄弟就这样失去了联系。
夏子凌感到奇怪,他不知道一直疼爱他们俩兄弟的父亲,为什么要把他的兄长送到血屠宗,血屠宗的入门试炼,他也早有耳闻,可谓是九死一生。
在他母亲病重时,父亲竟然一声不响地把夏子恒送到了血屠宗。
真是太反常了!这其中恐怕还有他不知道的什么秘密!
夏子凌想到这里,脸上闪过一抹戾气。
他早晚要搞清楚真相!
“公子,你怎么了?”见到瞬间变了脸的夏子凌,身边的小倌儿腻声询问。
夏子凌搂紧身边的人,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现在想这么多没用的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抓紧时间好好快活快活。
看到刚才还一脸戾气的夏子凌转头就和美少年亲热上了,祁白不由感到惊异,这个夏子凌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美少年以口度一口酒给夏子凌,两人这嘴对嘴喂酒的操作,看得祁白尴尬不已,生怕他们一会做出什么更不能入目的事情。
于是,祁白站起身来:“夏师兄,我先出去走走,不打扰你了!”
夏子凌从美少年的颈窝里抬起眼来:“慕师弟不一起快活快活?”
“不了,”祁白严肃地道,“我怕教主少了我。”
夏子凌也不勉强,略一点头,又沉浸在美少年的温柔乡里,就算祁白要乱来他也不敢,他怕言无惑让他不得好死。
祁白来到房间外面一阵瞎逛,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便来到街上。
他已经通知了左言之他们所在的方位,想必左言之很快就会过来。
正当祁白在街上逛时,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进了眠月楼。
***
夏子凌想起兄长的事,难免有些抑郁,便多喝了几杯,借酒消消愁。
然后把身边的美少年扑倒在床上,正打算做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可能是喝得多了酒,他觉得四肢沉重,头脑晕眩。
而且最不对劲的是,刚才还在他傍边叽叽喳喳的几个少年都莫名的安静了。
连他压在身下的这个,也仿佛睡过去了一样。
酒量这么差?不应该啊!
陪酒不是这些人的本行吗?
夏子凌拍拍身下少年的脸颊,对方陷入了很沉的昏睡,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种情况不对!
夏子凌勉强起身,他感到浑身无力,看了一眼身后,才发现有几名少年都倒在地上,像睡死了一般,
有人在做了手脚!
他居然没察觉到有人在刚才做了手脚!
他看到从门的缝隙里飘进来的白烟,这烟没有气味,但却能让人昏睡,他记得他们进这间房间前,为了安全起见,明明在房间四周施法禁制,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呢?
看来袭击他的人,法力在他之上,才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
夏子凌心中一慌,晕倒过去。
等他在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仍然在这间房间里,但是浑身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灵力也调转不起来。
手腕上还捆着“捆仙绳”,让他完全无法行动。
夏子凌平复心绪,打量着四周。
发现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正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是谁?”夏子凌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问道,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绑起来,还是绑在床上。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