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惑还能吃了他不成,这样想着祁白安心了一些,大不了还有系统呢!系统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为什么别人不戴面具呢?”祁白向圣使问道。
“你是教主的徒弟,也是这次天魔祭的‘祭品’。”圣使淡淡地回答,表现的倒是很恭敬。
“祭品是要做什么的啊?”祁白不打算这样放过他。
可圣使小哥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好,祁白察觉气氛不对,果然,言无惑已经来了。
受到肃穆气氛的感染以及言无惑气场的压迫,祁白也不得不严肃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在该站的地方。
祭礼在白骨塔最上层的平台上举行,而面前的高台又比教众们所站的地方高出一截。
祁白就这样望着言无惑沿着阶梯缓缓走上高台,此时天色暗沉,铅云涌动,言无惑赭红色的衣袍如同火焰,刺痛了他的眼睛。
只见他头戴骨冠,手持人骨法杖,衣袂在风中纷飞,如同翩然的羽翼。
他站在高台上转过身来面对教众,那张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嘲讽般的微笑。
祁白就这样看着他,眼睛无法离开却又不敢逼视。
他看着他纷飞的衣摆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因为他知道那双眼眸比长夜更黑暗,可以将人吞噬。
背后晦暗的天空成了他的背景,在这样的背景下言无惑就像是一尊邪神。
祁白想起了他的一个称号:“玉面波旬”。
此时的他站在高台上,散发着很强的威压。
所有的教众都垂下目光不敢与他对视,他足以让所有人俯首称臣。
祁白也不例外,但不知是犯花痴还是怎样,他害怕与他对视,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对方。
坦白地说,祁白前世作为影帝,自身的外貌就极具优势,在娱乐圈也见惯了长得漂亮的男男女女,对长得好看的人极具抵抗力。
但言无惑绝对不是好看而已,好看的人祁白见过很多,但像他这样的人,祁白活了一辈子也只见过着一个。
言无惑的气质很特别,又不能单纯地用“邪魅狂狷”来形容。
也就是说除了“邪魅狂狷”他的身上还有别的东西,这种东西让人觉得危险,却又迷人。
作为一个魔教教主,言无惑浑身都散发着邪气。
那种气息让人轻易就联想到死亡,所以让人感到恐惧,但另一方面他的外貌又极其出众。
他那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那双瞳仁漆黑无比,薄唇总是上扬,笑容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如果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脸色过于苍白。但这在他身上似乎不能算作缺点。
反而让人觉得一切结合非常好,正应了他的称号——“玉面波旬”。
波旬即使佛教中的魔。
对于天魔教来说,言无惑正是天魔的化身。
祁白胡思乱想着,言无惑却看向他。
祁白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去。
“过来。”言无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祁白本想拒绝,但他还不想这么快死,只好硬着头皮登上高台,身体僵硬地站在言无惑面前。
“跪下。”
言无惑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祁白心中猛地一动,来不及细想,就乖乖跪倒在他面前。
祁白心里七上八下,这是什么操作?可别是什么特殊的play,这众目睽睽之下怪不好意思的。
正在他万分紧张时,言无惑修长有力的手覆上了他的头顶。
也许是修习魔教功法的原因,言无惑的手微微带着一些寒意,这样一只手覆在祁白头顶,祁白心中愈发紧张。
他真怕下一刻言无惑就要了他的命。
但他又不能逃,两人的实力差距注定他逃不出他的手心。
言无惑的手就这样在祁白的头顶放了一会儿,当祁白以为他什么都不做,只是想摸摸他的头时。
祁白忽然感到一阵强大的灵力冲入他的天灵盖,他的浑身都剧痛不已,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蚕食着他的血肉,并且将它的骨骼拆成碎片。
他瞪大眼睛,连瞳孔都微微散开,想要挣扎,却一动动不了。
之后眼前一黑,祁白彻底昏死过去。
等祁白醒来时,他才确定自己原来没死。此时他躺在床上,勉强起身,痛感已经不见了,但头脑十分昏沉。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醒来。
祁白想着祭礼上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安,他试图运转灵气,还好,言无惑没把让变成一个废人,那他到底在对他做了什么?
想起那种剧烈的痛苦,祁白心里暗暗生气,什么鬼的祭品,祭品就是要受摧残的吗?!
不过转念一想,这伙魔教教徒没把他绑起来烧死,已经是万幸了。
祁白打量着四周,这间房间明显不是他的,这是言无惑的卧房。
正在这时言无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里,吓了祁白一跳。
幸好他控制住自己没有大骂言无惑,否则被对方听去了,岂不是要要他的命?
“感觉怎么样?”言无惑在床边坐下。
祁白下意识躲远了一点,生怕他在把那种强烈的痛楚施加在自己身上。
“以前怎么不见你这般怕我?”言无惑轻笑着问。
“你对我做了什么?”祁白又往里面缩了缩,表现的相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要想成为我的人自然需要承受一点痛苦。”
“你的人?”祁白不解地问,“我是你的人?”
言无惑望着他,祁白有点不安,却露出一个粲然的微笑:“我以为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言无惑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反转,微微一怔,终于露出了一个少有的愉悦的微笑。
他走进祁白,将他拉近怀里:“还疼吗?”
祁白摇摇头:“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一种天魔教古老的结契的方法而已?”
“结契?”祁白疑惑,“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意思吗?”
“不是,”言无惑冷冷一笑,“是你背叛我,你就得死。”
祁白:“……你这是不平等条约!”亏得老子刚才还微微感动一下,特么的魔教就是魔教,果然不干好事!
“什么是背叛你?”既然事已至此,祁白决定问清楚,千万不要触发什么杀机。
言无惑望着他,轻轻抚弄他垂在肩头的长发:“譬如你移情别恋。”
他语气温柔,祁白却感到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