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担心夏清寒吗?”言无惑问。
“我倒是挺担心他的,”祁白坦诚地道,“他挺善良的,尤其是和他那两个哥哥比起来,我原来在夏家的时候,只有他把我当人看。”
祁白说起夏清寒心情有些沉重,皱眉道:“所以当初我才愿意引开圣使来救他。”
“你知道他来天魔教的目的吗?”言无惑问。
“我……不太清楚,也许是卧底?”祁白实话实说,他猜想言无惑知道的比他多。
言无惑点头:“当年沧冥道人来北疆与我斗法,那个时候他收留了一个少年,这个少年应该就是夏清寒。”
祁白叹了一口气,也许夏清寒被带走也不完全是坏事,留下来估计更危险一些。
“对了,教主是怎么发现林晏就是夏清寒的?”
言无惑微微一怔,这些信息是他从自己的系统666那里用积分兑换来的,但这个他自然不能告诉眼前的青年,于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这世间能瞒得过本座的事情很少。”
祁白在心里抹汗,大佬不愧是大佬,幸好自己还算问心无愧,若是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恐怕真的会不得好死。
“你希望我救夏惊寒吗?”言无惑淡淡地问。
虽然言无惑语气平淡,但祁白隐隐觉得有陷阱。
祁白虽然希望夏清寒得救,但是又觉得让言无惑救夏清寒不合适。
毕竟夏清寒很可能是苍岚宗的卧底,而且在言无惑心中,夏清寒还是他潜在的“情敌”,言无惑又不是个圣父为什么还要救他?
于是,祁白摇摇头:“如教主所说,他可能是正派的卧底,教主自然没必要救他。”
“你真的这么想?”言无惑稍稍有些惊讶。
“是。”祁白肯定地回答,“虽然我希望他安然无恙,但于情于理,我都没有理由让教主救他。”
“叮,攻略对象言无惑好感值加5,当前好感值为45。”
祁白感到一阵欣喜,这已经是今天好感值第二次增长了。
“他暂时不会死,”言无惑道,“他们把他带走,恐怕是把他当做炉鼎之类的。”
“那样恐怕他会生不如死。”
“你呢?你也会觉得生不如死吗?”言无惑问。
祁白笑了笑:“你看我像生不如死的样子吗?”
他顿了顿:“我一直觉得遇见教主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怎么说?”言无惑有些不解。
“如果没遇见教主,我的日子会怎么样呢?一辈子被人奴役或者混迹于街市,没遇见教主之前,我几乎没感受过快乐,这样的日子,就算我有无穷无尽的寿命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其实,我一直是个不怎么怕死的人,但遇见教主后,我开始害怕,因为我不想与教主分离。”
祁白说得是实话,慕尘远这样的人,生活得一直异常艰苦,在他短暂的生命中几乎没感到过快乐,也没得到过爱,所以能在言无惑这里得到关心和爱护,哪怕言无惑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利用,他也恐怕也觉得此生值得了。
虽然这样的感情显得有些扭曲,但是像他这种人,扭曲是常态。
祁白说完这些话,言无惑的好感值又增加了5,当前好感值终于到达了50点。
不得不说,这次的攻略对象言无惑真的挺难攻略的,攻略了这么久才50好感值。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还没有出现像上个世界那样,好感值下降的情况 。
……
另一边,夏清寒被面具男子和黑纱女子带到了一处山洞内。
“这个人归我了。”玉玲珑望着满脸痛苦神色的夏清寒。
“你陪我尸煞门弟子走一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给自己找了个炉鼎。”男子冷笑,似乎对这个分配结果很不满意。
“你们尸煞门早已没落,如今重出江湖,也是人丁稀少,我们百毒门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已经十分难得,你还在那里叽叽歪歪的!”
面具男子望着夏清寒,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成为了阶下囚,但是夏清寒依旧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轻声道:“林晏。”
“看这个样子倒不像是魔道之人。”林晏若有所思。
他眼神锐利地在夏清寒身上扫了扫。
“可能是刚入门,还没被污染吧?”玉玲珑道,然后暧昧地轻笑几声。“这才是我喜欢他的地方。”
“真是可惜了,”面具男子轻叹一声,“这样的青年才俊,居然落到你这样的魔女的手里。
玉玲珑笑了笑,走近面具男子,眼中脉脉含情,显得娇柔妩媚:“不如我们三个一起来。”
面具男子冷哼一声,没有理她。
“扫兴。”玉玲珑娇嗔一句,走向被放倒在石床上的夏清寒。
夏清寒心道不好,这一男一女都绝非善类,但是心中再怎么焦急,他都一动不能动。
眼看着女子走近,在他身旁坐下,手向他胸口探去。
将他的衣襟弄得凌乱异常,夏清寒脸色是羞愤不已的神色,却又无可奈何。
“妖女放开我!”夏清寒喝道。
一旁的面具男子刚想离开,听见夏清寒的喊叫回过头来。
他看向石床上的夏清寒,忽然停住了。
“怎么?想要一起来了?”玉玲珑道。
男子快步走向夏清寒,玉玲珑笑道:“哎呦,看来你果然还是喜欢美男子啊!”
面具男子走到夏清寒身前,一把抓住夏清寒脖子上挂的玉坠,那是个小小的莲花状的白色玉坠,看起来很普通,面具男子却端详了许久。
“怎么了?”玉玲珑问。
“这是你的?”面具男子向夏清寒道。
夏清寒恨恨地看着他,没说话。
那是夏清寒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信物,因此夏清寒从小到大带在身上,他还记得小时候,夏子恒和夏子凌还将这个吊坠扔到了湖里那是冬天,夏清寒冒着严寒跳入刺骨的河水,才将他捞上来。
面具男子摩挲着这个普通的玉坠,过了一会,忽然笑了:“好久不见啊,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