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
听着名字挺娘的。
只可惜,嬴政和蒙恬,暂时还不能领略个中奥秘。
“刀剑也分上中下。”
“但绣春刀,绝非用三个档次能够限制的。”
“千百年来,刀剑辈出,何止千万?”
“但那些终归只是满天繁星,根本不能与日月争辉。”
冶炼工艺,随着时间推移和发展,当然是越往后的越好。
这其中,有历代匠人的心血加持。
而绣春刀,是历朝历代的集大成者。
更与政局更迭、时代际遇分不开关系。
什么。
秦凡将绣春刀,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立刻让嬴政与蒙恬点燃兴趣。
“快,快取来瞧瞧!“
爱刀之人,等不得半点。
秦凡随机转身,打开一个透明橱柜,拿出珍藏的绣春刀。
时隔数百年,这柄短小精悍的绣春刀,竟然还能发出逼人寒芒。
刀口处繁密的鱼鳞纹,透着古朴味道。
而流水形的刀身,圆滑似波浪,比寻常刀剑要有动感得多。
锵的一声,绣春展开。
秦凡把刀递过去,嬴政手心猛然一沉。
感觉异于常人的气劲,正触手升温。
不似天问剑那般刚猛霸道,仅有轻巧的凌空势头。
看气质,是把宝刀。
但还不至于封神吧。
见嬴政不太认可,秦凡邀请二人,细细听来。
”别看它轻巧,但图的就是短小精悍。“
”大明时期,锦衣卫配备绣春刀,进可攻退可守,藏匿武器于无形,只有顶级锦衣卫,才能被赏赐此刀。“
”它可以削铁如泥?“
蒙恬看不出,这么小巧的刀片,能有什么威力。
然而,秦凡却摇摇头,又说道:
”若只是削铁如泥,就太小瞧了。“
”绣春刀能砍断几米长的竹子。“
”甚至,一刀砍断马头。“
”锋利至极、钢性极高、既能单手劈砍、又能双手握住劈砍。“
”在近战之中,拥有极强机动性和变通性,是当之无愧的大明神器。“
”因极其神秘的合金材质,百年不生锈,是当年的顶级钢刀!“
蒙恬听着,皱起眉头。
此刀造型,实在阴柔,跟力量扯不上关系。
再加上金银丝绕体,不像是杀伐果决的刀具,更像是姑娘家的簪花。
”此物高贵,难道是娘们专用?“
秦凡没说什么,锦衣卫哪里娘了?
别看见繁密精巧的好东西,就觉得是女人专属的。
好东西,人人都想要。
何况,绣春刀存世仅仅两把。
一把被神秘商人收藏。
另一把就被秦凡的老爹拿下,随手赠与秦凡。
与其他传世名刀,窝在小小的楼梯间中。
”绣春刀既然如此珍贵,使用的人必定也不简单。“
嬴政越听越上头。
一把便于携带的刀具,比笨重的马刀要轻盈太多。
也就是说,更方便偷袭、近战、突袭。
甚至,身高体胖之人,将此刀藏匿在衣裙中,天黑时不会被发现。
”那是。“
秦凡如数家珍。
”锦衣卫,直接隶属皇帝,从事巡察缉捕。”
“可以逮捕任何人,即便是皇亲国戚、功臣勋爵,也照样抓捕不误。”
“飞鱼服一出,高 官勋爵瑟瑟发抖。”
“绣春刀现世,万禄之家不敢高声。”
这队人马,配上绣春刀,贼拉风!
嬴政眼前一亮。
”一个能随时监控高 官的组织,有了它,朕不光是朝堂之君。“
”还能渗透进入每一个毛孔、呼吸之中。“
”皇权,朕的权力,将得到无与伦比的加强!“
有锦衣卫在,所有意志力随君而动。
除了能把个人意志加入大秦律法中,
还能严加管控世间的反贼。
”你完全可以让锦衣卫,在大秦重现。”
“如果,你有能耐的话。”
嬴政听说了锦衣卫的构造,顿时眼前一亮。
如果真的打造一支锦衣卫,不仅可以监察百官,而且还可以镇压那些余孽。
这一举两得。
“有能耐?朕只要想,随时都能。”
“你且告诉朕,这个机制体系,是怎么个运作?”
秦凡没想到,绣春刀没把嬴政拿下。
反而是锦衣卫制度,更香。
“你这品味,还真是异于常人。”
“行,随我来,看看大明王朝这部剧,你就有新体会了。”
还有半日时间。
通过大明王朝电视剧剪辑,嬴政记下了锦衣卫的特点。
......
脑海中,倒计时响起。
嬴政很果断,选择了绣春刀。
秦凡看起来,像个阳光大男孩,挂着淳朴的笑容。
他不知道,在不知情中,世间仅存两把的绝世好刀,被悄悄复制。
“时间不早了,今日多有打扰。”
“秦凡,再见。”
嬴政努力睁大双眼,想要努力记住周遭一切。
仿佛生怕,回宫后便会忘记似的。
“秦先生,末将告辞。”
蒙恬眼神示意秦凡,眼里装满不舍。
这云顶山庄,比阿房宫,还要豪华百倍。
可比起优渥的生活条件,蒙恬最舍不得咏春。
“大块头,下次来咱们可得过招啊。”
星空下,秦凡白花花的牙齿,无比耀目。
“一定......”
二人转身走向山下。
干在最后一刻,被虚空漩涡吸入,重回大秦。
一阵白光之后,嬴政和蒙恬消失。
沙丘城。
寝宫内。
不知过了多久,嬴政呆坐着,把玩手里的绣春刀,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锦衣卫,这倒是有些意思。”
“权力、暗杀、调查、跟踪......”
“想想都觉得,可控的空间,太多了!”
不仅如此。
嬴政翻阅着两本书籍。
《物理大全》、《资本主义》。
前者是帝国发展的血肉,后者是大夏民族抢先一步的秘籍。
嬴政深吸一口气。
他不能忘记,屈辱的近代史。
更不可能遗忘,男女老少跪倒在异邦人的样子。
如果过去不值得眷恋,未来更应 勇往直前。
“朕肩上的胆子,任重而道远。”
“朕的亏欠,还是太多了。”
月光洒落肩头,与鬓角白霜相融。
一时竟分不清,谁是白发,谁是月光......
嬴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书皮。
“滑,真滑啊。”
与竹简完全不同的触感,也不用镌刀雕刻。
正如笨重的竹简与轻盈的软书,留给嬴政面前的,是跨越千年的差距。
他深深咳嗽,背佝偻得更深了。
可今夜,他竟格外清醒!
建设大秦,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