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得好死!”
“匈奴的铁骑,终将踏破秦地。”
“真以为将我捆住,就能阻挡滚滚向前的车轮么?哈哈哈哈,愚蠢,愚不可及!”
一群人紧赶慢赶,只顾着赶路,根本没理会单于龙飞的咒骂。
王离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更是挥动马鞭,只想尽快越过匈奴营地的主要阵地。
在夜里,黑暗就是最好的夜行衣。
而如果来到早上,他们就不能冒险前进,而是应该找个蛰伏起来。
见嘴炮攻击不行,单于龙飞那个急啊,扭 动着身子,就想翻身下马。
他估算着马匹的脚力,一晚上飞奔出来,也不过几十里地。
只要是马,就肯定需要休息,不可能一直猛干到底。
“叫叫叫。”
樊哙可没这么好脾气,用刀就是一馕。
咝——
单于立刻吃痛。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处伤痕,鲜血汩汩直流。
有了第一下教训后。
单于龙飞开始观察左右,看到这个负责运输自己的人,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匪气。
这么说吧,就是凶恶。
跟一般的行伍之人,还不太一样。
至少是手上经受了无数条性命的人,才能有这番无畏。
终于,赶在了日出之前,他们赶到第一个站点。
在这里,他们跟原先的将士更换马匹,继续一路向南。
单于龙飞像一个金疙瘩,被一波波人换手。
他心里只嘀咕:“这些秦人的最终目的,不会真是我自己吧?“
”不好!“
可如今再不好,也得好了。
匈奴的命运,由不得一个王爷定夺。
......
而另一边。
嬴政也收到消息:前线,得手了。
他微微一笑,一脸志在必得的模样。
”樊哙,还真是一员猛将啊。“
”汉朝虽然狼子野心,但是筛选出来的人,无一不是好用的。“
此时,张良打量着嬴政,很奇怪他为何看了密卷之后,立刻脸色就变了。
”张良。“
嬴政把主意打到了张良身上。
”还记得你上次说,匈奴人不愿意开市集,通商业么?“
”看看这个再说话。“
嬴政将白色纸条递了过去,张良双手接过,才看到第一眼,立刻就捏紧拳头。
”怎么可能!“
”王离和蒙恬将军,居然打赢得这么快?“
赢,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太快了。
往日,蒙恬领兵驻扎关外,每次都要血战一番。
有时候赢,有时候只能硬熬下来。
但是今天不一样。
这才出去半个多月吧?
总不能一行人不吃饭,不睡觉,就只是打打杀杀,完全不符合常理。
”兵贵神速,擒贼先擒王,这两句话,得结合到一起看。“
嬴政淡淡地笑道。
而答案,就藏在笑意之中。
”在下佩服。“
张良不禁感慨,能让天下将军否发挥出这么强的作用,真是不简单了。
就在此时。
扶苏也走上前来,耳语几句。
张良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所以并没有偷听。
平日里,嬴政很注意皇权集中。
谁若是胆敢妄言,又或者是打探不该知道的消息,很快就会被弄死。
张良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可今天,这件事似乎也跟他有关系。
“张良,有位故人你想不想见?”
故人?
张良心想:自己的故人可多了,不知道嬴政说的是哪一拨人。
他那些故人啊,有盼着赢政死的。
也有的故人,是盼着嬴政早点死。
总而言之,张良的那些故人,几乎都有一颗造反的心。
没办法,物以类聚么。
“唉,难道臣还能拒绝见么?”
“还请陛下定夺。”
张良就知道,这狗皇帝阴晴不定。
一会儿让自己管理好几个郡县,一会儿让樊哙出去,一会儿又让自己在咸阳视察。
这会儿,说不定有抓到了什么把柄,正准备借题发挥呢。
“叫他上来。”
张良阴沉着脸,退守到一边。
他高昂着头,仿佛是一头骄傲的雄狮,马上要面临自己的结局。
然而。
接下来走上的人,却不是张良认识的任何一个反贼。
等等。
这家伙是谁啊?
一脸清秀,可是又别有儒雅气息,眉眼之间,都是精明。
这男人,只穿着飘然白袍,躬身行礼。
张良上下打量着,在脑海中搜索所有知道的信息,可就是没有相符合的人物形象。
“冤枉啊,根本就是冤枉啊,我都不认识这个人。”
张良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何方反贼。
总之,他们之间,绝对没有任何联系!
来人侧颜,带着凌厉的超然脱俗。
“这位大人,我们从未见过,你又何须急着撇干净关系?”
“何况,我是陛下请来的贵客,入朝礼拜罢了。”
确认过眼神,是不认识的人。
张良面面相觑,只求嬴政给个答案。
高位之上。
嬴政看着这两员大臣,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虽然有人这样说,但只要用对了,岂不是全是成功?”
嬴政在心中议论。
看着堂下两人,介绍道:“他,叫萧何。”
张良一听,摇摇头。
别说萧何,
就是礼盒,兆赫,他都没听过。
可既然是入朝礼拜,又有嬴政亲口背书,那身份肯定不简单。
张良早年间,遍寻天下贤士,对于有名号的人物,几乎都能耳闻。
偏偏就是萧何,听都没听过。
“萧何,从即日起,你就是我大秦的官员了。”
“你愿意也好,你不愿意也罢。”
“只要你肯贡献聪明才智,寡人,愿意给你资源和平台。”
任人唯贤,是嬴政用人的第一标准。
也正是因为如此。
才能开创大秦盛世。
然而,萧何本应该高兴。
就连张良都觉得,这样的聘书很是体面了。
但萧何并没有答应。
反而是长久地沉寂。
旁边的扶苏,立刻脸上挂不住了。
他好不容易根据父皇的指示,从山野之中,把正在务农的萧何找出来。
结果一路上,萧何一言不发。
扶苏还以为:这个牛逼人士,多少都有点脾气在身上。
“萧何,父皇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萧何淡淡一笑,冷冷道。
“清楚,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