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根本就没接他的纸和笔,而是一张手,打出一道道手印,随着指诀不断变化,邱宏博就感觉头顶一道道符箓环绕,旋即,头疼欲裂,就仿佛翻江倒海一般,脑袋炸了一样。
一阵抽搐之后,邱宏博宛如羊癫疯患者瘫坐在地上,形同死人。
过了好一阵,邱宏博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叶凡的时候,已经再也没有原来的嚣张气焰,而是变得极为尊敬。
此时此刻的叶凡和邱宏博之间的关系,就仿佛一下子穿越几百年前,成为前朝大家族内的主仆关系。
叶凡负手而立,神色淡然的看着邱宏博,缓缓地说道:“邱宏博,三个月之内,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得坐上家主之位,如果不能,或者有二心,你也知道咱们签署了主仆契约,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黑子白字,而是一种通玄术法,血脉咒沙。”
说完话,叶凡摆了摆手,道:“去吧,现在就打飞机回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主人。”邱宏博低眉顺眼,哪还有港岛偏偏公子哥的模样。
邱宏博正着脸,身子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躬身施礼,道:“主人,宏博绝不会辜负您的命令。”
叶凡看也没看,挥了挥手,然后走向蜷缩在角落里的张晓婷和那个安保人员。
这个时候的张晓婷似乎还在惊吓之中,整个人都在呆呆傻傻的惊愕表情之下。
“叶,叶先生,云顶山湖畔的那一声炸响,可是,可是……”
叶凡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然后吩咐张晓婷说道:“有的事心里知道就可以了,不是随便可以乱说,乱猜想,懂吗,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
叶凡一指安保人员说道:“你,负责把损坏的玻璃窗装修好。”
又看向张晓婷说道:“给董事长打电话,告诉她解除危险,顺便让她通知王涵、赫然,并告诉金老四来这里一趟。”
叶凡坐在董事长办公室以上,还真有一副将帅模样,丝毫不比姜初然这个董事长逊色半分。
这把张晓婷看得一愣一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异样神情。
这个往日的窝囊废女婿,他是真的窝囊,还是忍辱负重另有乾坤呢?
想到这里,张晓婷看叶凡的神情就又不一样了。
“是,董事长。”
张晓婷不由自主的低声说道,当她说出董事长几个字之后,不由得掩嘴,瞪起眼睛,有些惊诧,立马额手,不知所措了。
她可是归属于姜初然,只承认姜初然是董事长,怎么叶凡坐在这个位置上,她竟然脱口而出,而且还不是刻意叫的。
难道,难道……
不错,叶凡坐在老板椅上,那一副神情确实给人一种错觉,他就是真正的姜氏集团主人。
所以,张晓婷才顺口而出,此刻她知道说错话,惊愕的低下头。
“董事长。”
叶凡玩味的笑了笑,目光如炬的看着张晓婷,那目光仿佛能吃人一般。
“张晓婷,如果没记错的话,姜初然可是对你不薄啊,怎么,这才几个小时没见面,你就叛变了?”
张晓婷听到这话,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解释:“叶先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对董事长那可以说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叶凡笑吟吟的看着张晓婷,说道:“张晓婷,你是不是还要说,宛如滔滔江水……”
“呵呵,罢了罢了,不和你开玩笑,快去打电话吧,初然心里一定焦急。”
叶凡不知道王涵耍什么幺蛾子,不过,能让姜初然在这个关口给他打电话,并且怒气勃发的样子,相信那老疯婆子下了一定的猛药,否则也不会乱了姜初然的心智。
……
邱宏博除了董事长办公室,手下几个保镖正和姜氏集团安保人员对峙,那叫一个当仁不让,虽然姜氏集团人多,二三十号安保人员,不过,邱家这几个保镖可是个个身手不凡,竟然以几个人的力量,挡住了几十号安保人员,双方僵持不下。
邱宏博出了门之后,便不是办公室内的那副卑躬屈膝,重新回归公子阔少的姿态。
他一声断喝,然后大手一挥,告诉那几个保镖随他走。
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已经倒下几个安保人员,他们皆是那几个保镖出手打的,邱宏博气势不凡的带领着保镖离开,剩下的安保人员脸色顿时一轻,有着一种放虎归山的感觉。
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几名保镖,就能把他们拦在门外,而且差点没下破胆。
现如今他们自动撤了,等于灾难离开。
邱宏博也是捏了一身冷汗,一离开总经理办公室,进了小电梯,他的心总算落了底。
别看他在叶凡面前那叫一个虔诚悔改,并积极主动的签署契约,这些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要他离开上京城,回到港岛,那可就不是他叶凡说的算,港岛地界是他邱家的天下。
甭说一个外来的人,就算港督见了他爷爷,也得叫一声好听的,并且客客气气,陪着笑容说话。
他叶凡再厉害,能厉害的过港督嘛,能硬扛荷枪实弹的港岛警察吗,能和整个港岛对抗吗?
邱宏博脑海之中浮现了诸多疑问,然后,在将诸多疑问进行一一解答。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只要他打飞机回到港岛,那么,他照样是港岛第一阔少,可以尽情的玩耍和逍遥。
只要他不踏出港岛,不出去作妖,老老实实的龟缩在港岛之内,他还是他邱大少,偌大的邱家依然是独立自主的邱家。
至于他的承诺,那只不过是一个承诺,他是个说了不算的纨绔阔少,他所做出的承诺没有任何法律效应。
承诺对于他来说多少钱一斤,他的承诺从来就没有兑现过,这一次也不例外。
不过,前提是在没出姜氏集团之前必须低调,必须给人感觉彻底悔改,绝无二心的样子。
就算他们在小电梯里,几名保镖提及洪老的事,邱宏博都是一瞪眼珠子,然后一个禁言的动作,告诉他们不该知道的事永远别知道,该让他们知道的事自然会跟他们说,如果事后谁敢再提洪老一个字,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