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店老板很想表现自己的骨气,死活不答应。
但韩仟那双眼睛太冷了,让她丝毫生不出怀疑对方的话。
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不知道把握的话,这个疯子会怎么对自己?
“我……我,我没那么多钱。”
内心挣扎了一下的玉器店老板,紧张的回道。
这家玉器店,其实并不是靠买东西赚钱,主要就是靠坑人。
刚开店的时候,确实坑到了不少钱,但时间长了,他这家店的坏名也出去了,就很少会有人在来上当受骗了。
也就张君如很少来这种地方的信任,才会光顾这家黑店。
两个多月没开张的玉器店老板,原本以为今天可以大赚一笔。
谁知……
不但毛的钱都没赚到,还要倒贴出去二百万。
关键是他现在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
“你有多少钱?”韩仟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器店老板问道。
其实他也没正打算玉器店老板能拿的出来二百万。
他之所以出手,主要还是为了给张君如出口气,对方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岳母。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苏溪的面子上,韩仟也不能坐视不理。
还有一个原因,韩仟在玉器店内,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玉器。
准确的说,在他走进店里的时候,内心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玉器店老板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我,我只有五十万的存款。”
五十万是玉器店老板这些人坑蒙拐骗攒下的一半资产。
要不是韩仟带给他的危险感觉太过于强烈,玉器店老板根本不可能舍得拿出来。
不过他也想好了,这笔钱就算给了韩仟,也要想办法拿回来。
“那就先给五十万吧。”韩仟顿了一下后,随意的从柜台内的那些玉器上扫过,说道:“剩下的钱就用你的这些玉器抵债吧。”
听到这话,玉器店老板明显的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忙不停的点头,“可以,完全没问题。”
他生怕韩仟嫌五十万太少了,非要逼他把仅剩的五十万也拿出来。
至玉器,都是便宜货,用来坑人的。
就算是全部送给韩仟,也不觉得心疼。
玉器店老板答应下来,韩仟这才松开对方,随后看向还在震惊中的张君如,说道:“妈,五十万虽然不多,但他认错态度还算是可以,要不就不要计较了吧?”
之前还想着赔钱了了解的张君如,在听到韩仟的话时,整个人变得很是凌乱。
这个废物,也不是一地那用都没有啊?
张君如再次看向韩仟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听,听你的吧。”内心复杂的张君如,小声回了一句。
很快,玉器店老板给韩仟转了五十万,随后又把店里的库存玉器都拿了出来,让韩仟挑选。
韩仟也不客气,将他刚进店就感应到的玉器,连带着其他的玉器一起收了起来。
在韩仟和张君如离开后,被韩仟甩飞出去的两个男子,阴沉着脸凑到玉器店老板身前,很愤怒的说道:“冯哥,我们就这么放过那小子?”
从来都是他们敲诈别人,今天不但被敲诈了,还被狠狠的打了一顿,可想而知,这两个男子内心的怒火究竟有多大。
“放过他?可能吗?”被叫做冯哥的玉器店老板,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他今天吃了我多少,老子让他是被的吐出来……”
听到冯哥的计划,黑脸男子两人都是脸色一喜,“冯哥,只要干成了这票,那我们就不用在守着这家破店了。”
韩仟并不知道玉器店老板,不但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生出了恶毒的念头。
从玉器店离开后,韩仟便和张君如分开了。
走到一个无人的偏僻角落,从一堆玉器中拿出了一枚玉扳指。
这枚玉扳指看上去通体翠绿,但绿的有些不正常,就算是不懂玉器的,一样也能看出这枚玉扳指是假的。
但韩仟在碰触到这枚玉扳指的时候,他师父之前叫他的打坐吐息法,在这时自动的运转起来。
韩仟能清楚的感受到快速在体内游走的那股无形的气。
这时一众很玄妙的感觉,让韩仟有种似梦似幻的感觉。
“难道我捡到宝了?”
内心有些小激动的韩仟,忍不住嘀咕一声。
十多分钟后,韩仟有些失望的将玉扳指收了起来。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这就是一枚普通的玉扳指。”
研究了好一会的韩仟,是最后还是没能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最后选择了放弃。
一个小时后,韩仟在一家古董店,选了一副山水画,作为苏溪明天送给云老爷子的贺礼,随后离开了古董街。
刚一到家,韩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尤其是看到餐桌上留的纸条,他双眼中闪过一抹森寒的神色。
“晚六点钟,带五百万去重石楼赎你岳母,不准报警,不准带人,否则撕票……”
张君如被绑架了!
谁做的?
韩仟一下就想到了玉器店的老板,十之八九就是那家伙。
张君如虽然很蛮横,但也只是在家里对韩仟耍耍威风,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苏溪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苏溪得罪了人,对方只会直接绑架苏溪,而不是绑架张君如。
唯一的可能,也就是敢得罪的玉器店老板了。
事实上和韩仟猜测的一样,张君如确实是被玉器店老板和两个打手绑架了。
重石楼,战争年代保留下来的废弃避难所,因为一些历史原因,这里一直未被开发,成为了一些流浪狗猫的窝点。
此时,重石楼一个破败的二层小楼内,三个男子正在喝酒吃菜。
三人身后的柱子上帮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君如,而正喝酒吃菜的三个男子,正是玉器店的老板和两个打手。
“冯哥,你说那小子回来送钱吗?”
黑脸男子灌了一口啤酒,有些担心的问道。
“他敢不来吗?”枫哥冷哼一声。
“冯哥,那小子很能打,万一他不顾这个老女人的死活动手,我们打不过啊?”
另一个男子说出了内心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