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可还服气?”
白苏子背负双手,一步步朝着叶东靠近。
此时的他看上去便是如同那山巅上的王者,正在以睥睨天下的眼神俯视着叶东这个还在山脚下渴望上山的年轻人。
对于这样的眼神,叶东感到遥不可及,尽管他就近在咫尺。
甚至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办法碰到,还谈什么服不服气,就算不服又能怎么呀?
若是白苏子只有一手轻功那或许叶东不会轻易放弃,但这一掌很明显只用了恐怕还不到三成的功力,并且能够将身上的内劲控制的如此精妙,竟然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让他都感觉不出来究竟正面冲来的是真是假。
达到这样的程度究竟要有怎么样的修为境界,叶东已经是不敢想象了。
可是,叶东依旧低着头,不敢答应白苏子的收徒要求,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能就这样被困在一个峡谷之中,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他,是不可辜负的。
然而这时候,白苏子却是忽然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说道:“老夫知道你要做什么,更明白你为何不愿留下,既如此老夫便传授你一门功法,本门只你一人可自由出入不需要经过老夫的许可。”
“师父?”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就连他们在这里那么多年了,都没有能够得到如此的许可。
叶东不过初来乍到,竟然就能够拥有这般权利,对于其他弟子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
“怎么,你们难道还要和自己的师弟争这点权利吗?你们有在外的牵挂还是和师弟一样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又或者你们也背负着老祖宗留下来的宗门被他人夺走了?”
忽然从白苏子口中听到这一番话,叶东整个人都感到很是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事情原来竟然被了解的如此透彻。
从这一刻开始,不禁对于白苏子产生了一种崇敬的感觉。
一个自己根本无法看透的前辈,却将自己彻底看明白了,这样的一个人要收自己为徒,还给予了从未开过的特权先例。
事到如今若是还不识好歹的话,那可就真的太辜负了一片好心。
扑通!
心中想明白之后,叶东直接跪拜下来,连磕三个响头:“师父在上,今后弟子定然听从教诲,以师父为尊,敬爱众位师兄师姐,努力刻苦将宗门发扬光大!”
“起来吧,你这孩子说起漂亮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白苏子脸上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师父,弟子还有一事不太清楚。”叶东起身后表情疑惑的说道。
“哦,有何事不清楚,尽管说来。”白苏子很是随意道。
“敢问,师父究竟是如何知晓弟子,莫不是您能掐会算?”叶东很是直白的开口道。
这个问题一经出口,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白簿子等人其实也是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只明白要按照白苏子的话去办一定不会有错,却不知道他究竟从何得来的根据。
而白苏子则是心中犹豫着该如何解答叶东的这一个问题。
沉默良久之后,白苏子方才点了点头道:“不错,为师的确是会一些特殊的谬算,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师算出来的。”
原来如此。
叶东了然的长出了口气。
现在师父也拜了,事情也都说明白了,叶东便开始好奇自己究竟处于一个什么地方,距离乾元皇朝的境地有多远的距离。
“什么?我竟然昏迷了十多日,这里已经是十国境外!”
知道的越多之后,叶东就感觉到越是崩溃,更担心长仙公主等人现在的情况。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兵分两路自己失踪那么多天,怕是他们也会着急的寻找。
天呐,他们找不到我该不会认为我已经凉凉了吧?!
想着想着,叶东的脑海里就开始出现一些十分悲凉的画面。
什么衣冠冢,烧纸钱,一群人跪在一个空的坟前开始哭诉的都已经出现好几次。
一摇头,将这些思想全部都散去,而后便是看向了白苏子,很是严肃的说道:“师父,既然您说我可以自由出入,那现在我能不能走?”
“今日不行。”
“为……为何?”
这一个问题没有得到言语上的回答, 白苏子直接提起气劲将他全身笼罩住。
而后掌控着他开始不断旋转起来,头顶之上只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凉意,就像是有人在上方浇下冰凉的水,很是缓慢,让他灼热的身躯也开始降下温度。
不一会儿,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徒儿,你要记住一点,为师今日所传授于你的乃是天魔门的第一功法‘戮神决’,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再让第三人知晓。”
“明白。”
叶东缓缓开口做出回答。
白苏子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现在周围人的眼中,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白苏子好像是在给叶东的经脉进行冲击,可以说是带着他走一遍功法的修炼路径。
至于两人之间的交流,也只能听到叶东方才说了两个字,至于白苏子所说的一切他们都无法听到内容。
“大师兄,师父到底和师弟说了什么,他就回答了一个明白?”
“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在传授我们没有学过的功法。”
对于门清儿的问题,白簿子也是很不清楚,他只能看出来与自己当初的情况不太一样。
每一次白苏子传授功法的时候,所有人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会根据不同的特征以及能力的高低来传授相应的功法。
这也可以说是因材施教了。
而不同的功法也注定了所有人在宗门之中的实力地位,白簿子目前便是宗门中处了师父之外的第一人。
但是叶东的出现很有可能会让这一个局面遭受到破坏,或许现在传授的才是最强的功法。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可也是不会轻易把大师兄这个位置交出去的。
良久之后,白苏子收功,叶东仍旧盘坐在地上努力感悟和吸收着。
“师父,这次师弟得到了是功法,该不会和大师兄一样吧?”门清儿很是直接的问道。
“清儿,不该问的不要问。”白簿子有些不悦的将她拉扯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