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后,楚榆写了封信让知月交给萧云醒。
萧云醒在盛宁公主府呆了两日,第三日傍晚骑马回了云山镇。
萧云醒走后,知月好奇地问:“公主,你跟萧公子说了什么?他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信念。”
“啊?”
就是信念。
萧云醒离开的第二日,立春了。
这么好的天气,不用来睡觉实在太可惜了。
楚榆被知云早早的拉起来梳妆打扮,今日要参加海国王子的选亲宴。
“本公主无心参选那劳什子的选亲,你能不能别将我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的?别整得我像是恨嫁那海国王子似的?”楚榆见知云恨不得将压箱底的首饰全往她头上插,抗议道。
知云插簪子的手忍不住一顿,公主说的也不无道理。
说着,又将那头上的簪子全部取了下来。
边取边嘀咕,“这发髻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这耳环是不是太贵重了?”
楚榆仰天翻了个白眼,白瞎了那么长的时间,全部杨白劳了。
最后,在楚榆的固执己见下,画了个伪素颜妆,穿着最平常的衣裳,去了京郊外的暖宫参加海国王子的选亲宴。
所谓的暖宫,如其名——暖。
暖的原因是因为此处有一处温泉,整座山上,烟雾缭绕,暖气扑面而来。
楚榆怕冷,还穿着夹袄,到了这暖宫,沁出了薄汗。
暖宫门前,各家的下人们都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有那好奇的夫人,瞧见楚榆等人就驾着一辆马车,随行的包袱一个都没有,忍不住询问:“盛宁公主怎的什么都不带?这海国王子的选亲宴可是要连续举行三天三夜呢!夜里可是要返回城中?”
“是呢。”
楚榆淡淡地回应。
忽而忍不住冷笑,这傲阳公主真是脑子有泡,帖子写得含糊不清,不就是为了今日看自己的笑话么?
她偏不。
若不是皇后极力邀请,自己今日也不会来。
自己在文武百官面前明确的拒绝了海国王子的求婚,如今又眼巴巴的上赶着来。
如今人家带足了包裹铺盖,唯独自己什么也没准备,像极了前任来砸场子的。
将自己的身份对牌交给迎门的宫女,那宫女便带着楚榆往暖宫里走,结果越走越偏,越走越冷。
兰青忍不住询问,“这位姐姐,你这是要将我们公主带往何处?”
那宫女回头,便被楚榆寒光凛冽的目光给吓得一哆嗦,她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上面写着盛宁公主喜静,所以安置在行宫最北边的沁凉院。”
“沁凉院?”兰青失声反问,“是当初敦媛太妃上吊的沁凉院?”
那宫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瞪着圆圆地眼睛,艰难的点点头。
传闻,那沁凉院是暖宫中最偏僻的院落,当初先皇驾崩后,敦媛太妃自请到暖宫中为先皇祈福。
可没多久,就在那沁凉院上吊而死。
说那敦媛太妃被发现时,那敦媛太妃的舌头有两寸来长,说是生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被处以拔舌之刑,故此那沁凉院再无人敢去。
“你们傲阳公主欺人太甚!”楚榆的身份,如今可是东延国位分最高的公主,竟被傲阳欺负至此。
那小宫女也十分委屈,她的主子又不是傲阳公主,只不过是临时被拉来帮忙的,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
“行了,你下去吧。沁凉院我们自己会去。”楚榆不想伤及无辜。
反正自己也没想要在此呆多久。
露个脸的事情而已,傲阳敢如此做,就要承担被周黎安和皇后责罚的准备。
“公主,我们真的要去那沁凉院吗?”知月听完兰青小声的解释沁凉院的缘由,满脸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