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楚榆都在腌制各种葡萄酒中度过,一个将近50平的房间里,都被楚榆堆上了大大小小的陶罐、缸子。
终于有时间做新的吃食了,天气属实太热了。
楚榆便想起之前在凤凰山上挖野菜时遇到的薜荔,挖出来晒干的凉粉籽一直存放在库房里,楚榆便去寻了出来打算做手搓冰粉。
事先将红糖水熬出来放在水井里冰镇着等凉粉搓出来后,浇上这红糖水简直不要太解暑。
于是,楚榆便叫上了上课上得打瞌睡的两小妞搓冰粉籽。
三人带上一次性手套(楚炙年发过来的),开始对着装着冰粉籽的纱布袋开始揉搓了起来,一边搓一边出来一些黏糊糊的液体,超级减压又治愈。
三人玩得不亦乐乎,得空带着娃儿的妇人们也加入了战斗,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竟将所有的冰粉籽给搓完了。
楚榆数了数大概有十七八个大木盆,这……得吃几天才能吃得完?
在每个木盆里都放了些澄清过的石灰水,以加速冰粉的凝结。
盖上纱布预防灰尘或者树叶落进去,楚榆又到厨房里熬了更多的红糖水放在水里冰镇着,等到了晚上帮忙开荒的村民回来吃晚饭,就当是给大家当福利发。
刚把红糖水熬出来,楚榆去瞧了一趟便发现冰粉已经凝固了。
用刀把冰粉切成小块放到碗里,放上冰镇过的糖水,又冰又凉,大伙儿吃得一阵感叹!
“萧娘子,这东西软软滑滑,太好吃吧!”
“对呀对呀!好甜!”
“还冰冰凉凉的!”
“这是冰粉是什么做的呀?我见做着也不难,做出来卖肯定值钱!”
又用来卖钱啊?
楚榆表示很有压力。
楚榆便将那薜荔的模样和生长习性说了一遍,众人都表示明天上上瞧见了薜荔就都摘回来。
楚榆也乐得表示支持,道:“若是你们想要做这生意,我不拦着,赚的钱你们自个留着花,但前提是不得
耽误美食铺里的工作。”
几人一一应下了。
刚尝完冰粉,牛子就招呼了一群人来搬凉粉去那边负责开荒人饭食的小厨房。
搬凉粉的妇人中便有刘晓翠。
她一眼就看到在后院树下穿戴一新的萧月芙和萧月栀。
热情地过来打招呼:“月芙、月栀你们两怎么在这呀?我前两日在老萧家宅子里头瞧见了你娘,还以为你们三房这是过不下去又回去了呢!”
萧月芙和萧月栀不知道张秀芹回的是老萧家,一直认为她回的是那分得的老宅子。
“那我娘她过得还好么?”萧月芙有许久不见娘了。
刘小翠是个直言快语的,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脱口而出:“嗐!好什么好!天天被你奶追着屁股骂!”
两小妞闻言,小小的包子脸都快皱到一块了。
刘小翠见状,不忍好奇地道:“你爹呢?你爹咋不管你娘死活呀?我瞧着若不是有你爷看着,你娘早就被磋磨得脱层皮了。”
两小妞这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替他爹辩解几局,夫子说说话前凡事要思前想后,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下两人都没再说话。
这边牛子见刘小翠在这边说闲话偷懒,便过来催促驱赶。
刘小翠也不敢得罪这金主爸爸,连忙端着一木盆冰粉儿急匆匆的走了。
但她说的话,却引得两小妞为张秀芹十分担忧。
趁着傅娘子(买来教两小妞识字的下人)午休,以及楚榆在整理仓库的功夫,两人居然偷摸着从后院里留的小门给偷跑了出去。
她们一路往凤凰村赶,直到走到萧家的老宅才停下。
这时已经是申时中旬(下午四点),老萧家大房的人,连同郭氏和卢春花都被萧海赶下了田。
而张秀芹因为手艺好,被留下来做晚饭。
诺大的老萧家,之前三房住的房间里,两小妞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两人趴在窗沿上瞧,竟然看到床上坐着张秀芹和萧海二人,两人举止亲密,宛若一对恩爱的夫妻。
可这两人,一个是公公、一个是媳妇,谁也想不到这两人会有如此不正当的关系。
两小妞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两人这两天跟着傅娘子识字,三岁不同床七岁不同席这般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
心下顿时一慌,顿时觉得萧海和张秀芹这样做不对。
这样亲密的样子娘应该和爹爹做才对!
两人一致认同了是她们娘不要爹爹的事实,联想到那日给萧时安送早食的场景,爹爹喝得醉醺醺的模样,定然是伤心至极。
这般想着,两人气呼呼地便离开了老萧家。
屋内缠绵的两人根本不知有人撞上了他们的好事。
两小妞一口气跑回铺面,热得馒头大汗,两颊通红,楚榆见两人从外头回来,忍不住嗔怪了两句:“这大热的天,你们这两小女娃跑哪里野去了?”
说着便给两人各自舀了一碗手搓冰粉凉快凉快。
两人含着泪喝下,喝完后便抱着楚榆失声痛哭了起来。
楚榆被两小妞哭得一头雾水,细心盘问下,月栀才将两人回凤凰村的经过告知了楚榆,“二嫂嫂,娘是不是跟爷好了,不要爹爹,也不要月栀了?”
楚榆被张秀芹和萧海的事情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这不是说古代最注重的就是女子的名节,这儿媳跟公公搅合在一起,又想到郭氏的为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月栀乖、月芙乖,你们娘可能是哪里不舒服,你们爷给娘看病呢!不哭哈不哭!”
可萧月芙和萧月栀比现代的娃儿更加早熟,从小学会察言观色的小人精,早就从这番话里头品出另有蹊跷。
两人又抱着楚榆哭了一阵,本就不是多大的孩子,经历了这一番竟是哭累了过去。
将两人抱到屋内任由两人放肆的午睡,又交代了傅娘子好好看着两人不许再乱跑之后,便去找萧云醒。
萧云醒正在作画,咋一看这画没什么问题,就是这画面有些许熟悉,这不是自己采鸡丝菌那满脸贪婪之色的模样吗?
楚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控诉道:“你怎么把我画得这么丑?”
萧云醒画得入神,不知道楚榆怎么进来了,也不敲门。
再用东西挡起来已经来不及,便只好道:“不丑,可爱。”
可爱这个词是这么用的?
“我不管,这画画好后,送我!”
萧云醒本想留着尝私,只好勉强的答应。
楚榆想到要将张秀芹和萧海的事情说给他听,顿时有些难以启齿。
只好提点了一句:“你娘和你爷的事,被月芙和月栀发现了。”
可没想到萧云醒没有问她是什么事,只说了句:“我知道,外人的事无需理会。”
就这样?
镇定得不成样子,楚榆怀疑的瞪着他。
难道是萧云醒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要不要再详细的说一遍?可楚榆觉着实在难以启齿,算了让两小妞去说吧。
便也没有将这小插曲放在心里,转头去研究她的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