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剩冷哼一声,便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喘气,手不安分的在挠绑在手腕上的绳索。
楚榆深知将这山匪的头头绑了,危机四伏。
加上刚才那头戴红花的婆子说的话,她说莫要错过吉时,肯定稍后还要前来催促一番。
情况紧急,楚榆假装从怀里掏出匕首,实则是从仓库里调出来的。
抵在苟剩的喉咙处,楚榆目光阴戾,“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有半句谎言,本县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楚榆从苟剩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一瞬即逝的恐惧。
“你是何人?为何要绑架与我?”
“自然是这鹿山上的山匪头目,为何绑架你?听闻你身怀秘宝,又得凤凰仙人的庇佑,一日一夜的功夫便能种出粮食,我自然怀了抢夺的心思。
可我哪知,你居然是个美娇娘,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自然想将你占为己有。”
见他脸色逐渐猥琐,盯着自己的胸脯目光渐渐染上‘黄色’。
楚榆手中的利刃用力朝他的皮肤按了按,这匕首十分尖锐,是楚昭安命人用寒铁炼制,只要轻轻一划,皮开肉绽。
“你不是什么山匪,是军营里的逃兵吧?”
“我是将军!再敢胡言,老子……”
没等他话说完,楚榆的刀又深了一丝。
楚榆弯唇一笑,竟还是个官,也不知道是真将军还是假将军。
“警告你,废话别太多!刚才你说我的未婚夫婿受伤,可是你干的?”楚榆声音变得更加阴冷。
没想到苟剩哈哈一笑,若是眼刀可以杀人,楚榆已经被他万刀穿心了。
可楚榆根本不怕,苟剩如今身上越发无力,甚至眼皮都开始在打架,“是。一个废物罢了,哪有老子强悍?若是你体验了老子的,肯定不会再想着那小白脸了!嘶……你个臭……”
“啪”的一声巨响,苟剩的脸狠狠地被打了一巴掌,当即肿了起来。
楚榆在身上搓了搓自己的手:这脸皮真厚,快疼死她了!
要是知道这么疼,她就学着郭氏那般,改用鞋拔子好了。
“把下山的路线告诉我!”
苟剩嘴硬本不想说,可他大红的喜服前襟,已经被染红了一片,他好不容易从运营里逃出来,自然惜命得很。
当即把下山的路线告知了楚榆。
楚榆不敢百分百的相信他,在他身上摸了摸,苟剩最是不能忍耐别人在他身上乱动,当即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隐忍着喊道:“别闹。”
那站在外头的喜婆同两个丫鬟对了对眼神,皆是一脸意味深长。
下一秒,三人同时昏倒在地。
“这玩意,倒是好用。”楚榆将贴在‘迷药’的瓶子收回空间,将三人拖进了木屋里,把其中一个同她身量差不多丫鬟的外衣给扒了下来,穿到自己的身上。
刚才那苟剩已经被那瓶迷药迷晕了,对自己完全没了威胁。
换好衣服后,楚榆光明正大的从屋里走了出去,闻到一股米粥的香味,循着味儿走过去,果然看到有两位婆子和一位年轻的姑娘在煮粥。
“两位婆婆,将军让我给他端点吃的过去给夫人。”楚榆刻意将自己的嗓音变幻了一下,略显沙哑,像是伤了风寒。
厨房只点了一盏油灯,有些黑,视线并不算太亮,而且加上她们也才刚才几日,人还认不全。
“原来是小青姑娘,那新来的夫人长得可还好看?真是可怜见的,家里莫不是也过不了,才上山来的吧?”
楚榆有点懵,这话又是从何说起,难道,这山匪还掳了附近的村民?
“长得倒是清秀好看。婆婆,你又为何来这山上?”
那婆子边给她盛了碗粥,边叹着气道:“我是从北边逃难来的,路上饿昏了过去,是将军给了半个馍馍才将我救活的……她也是,被将军救回来的时候,嘴巴都干裂出血了……”
看不出,这将军竟还是个良善之辈。
这时,忽然有人大叫一声,“警戒!寨子里混入了贼人!快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