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听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四喜说,皇上昨个上午一直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下午才得了空闲,于后花园的小亭中坐一坐……”绿柳回道。
顿了顿又道:“娘娘,奴婢听那些个宫女太监们说,皇上对这江小公子倒是青睐有加,怕不是真如传言那般,娘娘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上官容嫣随手扯下新长出来的那根白发,望着镜中的绿柳道:“年年你都随本宫陪着皇上去那法华寺中为万民祈福,你瞧着,皇上对那江辰如何?”
绿柳略沉思了会儿回道:“却比旁人好些。”
话罢,又是补充道:“皇上自那次大病之后,便是对谁皆是淡淡的,独是法华寺那几日,倒对那小江辰与旁人不同……”
“终究不是本宫多心!”上官容嫣道。
“娘娘倒也不必太过忧心,许是,许是皇上觉得那江辰颇为投缘也说不定?”
“投缘?”
上官容嫣淡笑。
他沈炎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怎能只为一句投缘便是不顾天下人的非议,将那江辰接进宫来?
委实可笑至极。
再说上神白珏,空闲时候也偶去那洛城北林转转。
倒也奇怪,竟是连着几日,也不曾见那小狐狸的踪影。
不自觉的将手伸进腰间,摸到那半块碎玉,掏出来细细瞧着,此时,竟是也与那寻常的玉石没的半分区别。
无什么异常,便是说明风袭月此时一切安好。
随意寻了棵粗壮的槐树,闲散的坐在树下。
仰头瞧着阳光从那密实的树叶之中丝丝缕缕的射进来,不禁陷入回忆……
“你赶考的事怕是做不成了。”那只红色的叫做阿默的小狐狸对任宁远道。
听小狐狸那般说,任宁远一张脸褶皱的像极了被揉搓了好半天的宣纸。
“我方才去那洛城之中替你瞧了,听说那日你将那汉子打死的事巧的被一樵夫瞧见,那樵夫便是报了官,现在满城皆是通缉你的画像,此般,你还如何赶考?”
小狐狸一本正经的说着,任宁远便是绝望的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喃喃道:“如此,我家家中田产悉数变卖,却未曾考取功名,当真是对不起我宁家的列祖列宗了。”
瞧着任宁远此般,不想那小狐狸竟是没半分同情,只挖苦道:“快省省吧,你同我一般无父无母,哪里来的列祖列宗……”
一句话噎的任宁远瞬间没了声音。
想到这处,白珏不觉勾起了嘴角……
再说风袭月,此时已是被风清寒带回魔界。
缓缓散了脚下的云,风袭月环顾四周,虽勉强辨认的了以往宫殿巍峨,如今却是破败不堪模样。
“师父,这是何处?”
“这便是为师的府邸。”
风清寒哦了一声,便没多言。
“今日时候不早,你且先去歇息,明日我便正式收你入门。”风清寒道。
风袭月哦了一声,便是跟着孤楼朝下榻处去了。
且说着各处宫殿,在外瞧着虽是破败不堪,其内倒是精心打扫过,整洁十分。
“多谢!”风袭月朝着孤楼抬起两只前爪,可爱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