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兴致勃勃的同沈炎说着梦中场景,彼时二人浓情蜜意模样,倒是像极了书中所言,“闺房之乐”。
“时候不早了,婢子方去小厨房叫做了八宝粥又准备了不少的精致小菜,还请皇上公子移步前厅用膳。”听见屋内有动静,估摸着人是醒了,又想着昨儿个折腾了一整夜,又没怎么吃东西,定是饿了。
“也是,方早朝时还不觉得,此时倒觉得饥肠辘辘。”沈炎道。
又是转头看向江辰,还未等他问什么,江辰的肚子便是十分配合的咕噜咕噜叫了几个来回儿。
欢喜这小丫头果真没说大话,今日备着的膳食虽无大鱼大肉,却是可口十分。
呼啦呼啦……
江辰早已不顾形象连着吃了两大碗,方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又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儿。
再瞧沈炎,正定定的盯着自己,碗中的白粥,也不过只吃了一半儿而已。
脸上莫名多了几分红晕:“你……看着我做什么!”
问罢,又觉这问题颇有些白痴。
想着将这后宫娘娘挨着个儿的点出来,吃饭也找不出一个有自己这般粗俗的罢。
“你是朕的人,看你还需要理由吗?”语出惊人,云淡风轻。
沈炎这家伙好像向来如此。
“可我是男人!”江辰沉声道。
“那又如何!”沈炎反问。
倒让江辰一时间无话可回。
只为何江辰眼中一闪而过不易察觉的神情是喜悦,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再说凡间另外一处
得了风清寒内丹的风袭月功力已是大涨。
加上偶遇见什么小妖地仙的,也是一个都没曾放过。
如此一来,功力更是大有增进。
凡间狐妖作祟,此事已是传的沸沸扬扬,天君又怎会不知,勃然大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已在召集众仙商量如何捉这狐妖。
白珏心中明镜,是何人所为。
已在这魔界入口处等了足足五日,终是见到了风袭月。
“你还想胡作非为到何时?”白珏冷面瞧着风袭月。
风袭月不语,只运功便要与白珏斗法。
倒也是,杀父杀母之仇,如何咽的下。
怕是每次相见,都恨不得将他活剐了罢。
虽是食了风清寒的内丹,只风袭月的法力却远在白珏之下。
不过十几招罢了,便是败下阵来。
“你当真非要与我为敌吗?”白珏死死的钳制住风袭月的胳膊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悲伤味道。
虽不能再续前缘,却也不想与之为敌。
“杀父之仇、杀母之仇……上神倒会说笑,我乃魔界少主,你乃天界上神,难道还要百年修好不成?”说着,眼中尽是嘲讽。
白珏眸中的光渐渐淡了下来,悲伤道:“原想着你如能生世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妖也好,倒不必再背负这些,终究是我异想天开了!”
“上神且记着,虽风袭月今日技不如人,只一日不死,这命债,定是要找上神讨要的!”
话罢,便是化作一缕红色的烟雾,消失在冥界入口处。
望着那团红色烟雾,白珏的目光微有些痴。
他信他还是当年那只心地纯良的小狐狸。
只他却还是一只性子倔强的小狐狸。
他知道,有些事,如不是他自己想的通,怕是这一生都不能释怀。
命运倒是好笑,本以为当年神魔一战。
他瞧他可怜,救他一命,封了他的记忆,放任他于凡间做个快活的小狐狸。
谁知兜兜转转,他下凡历劫时竟与这只小狐狸重逢。
萍水相逢便是罢了,谁知为凡人的自己竟是和一只小狐狸成了惺惺相惜的知己。
那时他便想着,娶妻生子如何,考取功名又如何,却是皆不如与这小狐狸一起逍遥山林来的快活。
只事与愿违,天不遂人愿。
他竟是连一普通凡人能做的事都做不了。
向来神魔不两立,况他还是天界四处搜寻的魔界漏网之鱼,魔君之子风袭月。
于是,他便藏着心中这份情意,暗中护他周全。
可命运总那么令人捉摸不透。
有些事,越想逃避,却越不得不去面对。
比如他们的感情。
比如如今的风袭月。
当年,风袭月的父亲虽不是他亲手所杀,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参与者,他不知风袭月的这份记忆还能封存多久,但愿久一些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