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到!”
随着太监的喊声,便有一年迈身着朝服的老者背着医药箱子急匆匆来到殿内。
先是规矩的向上官蓉嫣行了礼,后又将手搭在沈炎的手腕上。
半晌道:“娘娘……皇上……”
话还未等说完,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就这么盼着朕有什么事吗?当真是睡个觉都睡不踏实。”
“是,皇上脉搏强健有力,并不大碍。”许太医如实道。
皇后惊,方才探皇上鼻息,分明已经没了喘息。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太过于焦急慌张,所以……
遂是赶忙跪在地上:“臣妾也是为皇上身体,一时心急忙,以至于失了分寸。”
殇夭冷瞧了他一眼道:“既然朕乏得很,想必皇后亦是如此,且回寝殿歇着吧,朕估摸着,怕是要歇一个月皇后这身子方能完全康复吧,为皇后身子着想,这一月便暂别出门了。”
皇上话中深意,皇后自然清楚。
虽心有不甘,只禁足一月的惩罚总是好过弑君未遂,牵累上官家族好太多。
遂是领旨去了。
皇后别禁足一月,此事很快在后宫之中传扬开来。
看笑话的妃嫔自然不少,毕竟当初,皇后因着母家缘故,日日将她们踩在脚下并不是什么舒坦的事。
皇后走罢,屏退左右,一时间,皇上寝殿之中,只剩下殇夭及四喜两人。
只见得殇夭淡扫四喜一眼道:“朕记得曾交代过你,未得朕令,不许人来朕寝殿,可有此事?”
四喜扑通一声跪在地颤声道:“可当时皇后娘娘……小的不敢抗旨。”
殇夭冷冷瞧着四喜接着道:“你且记得,你主子只有一个。”
顿了顿又道:“那便惩罚你一个月的月银,以示惩戒。”
晚间,殇夭一人于后花园凉亭中闲坐,得其令,宫女太监只敢远远候着,未得其令,谁也不敢上前。
一阵风吹过,将亭中的黄色帷幔扬起。
殇夭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出来吧。”
话罢,便是瞧着一缕黑烟散,是花翁。
花翁扯了扯嘴角道:“不想老夫这般小心翼翼还能被你发现。”
殇夭白了他一眼:“花翁你日日这样闲,怎的也不去帮一帮夜蓝。”
说的自是夜蓝寻沈炎魂魄一事。
花翁松松肩膀:“夜蓝那家伙倒很是听你的话,白天晚上的,没一刻消停,看着他忙来忙去老夫就头疼。”
听着花翁的话,殇夭冷眼瞧他,心中暗想着,也不知当年是谁瞎了眼,选这老头儿做冥王。
“不过,老夫听说,那将那皇后禁足了?果真是有魄力啊!”说罢,笑着看向殇夭。
殇夭无语:“花翁不关心我冥界事,倒偏爱这凡间无聊的八卦。”
花翁摇头:“这冥界事实不需老夫关心,有你和夜蓝这两个拼命三郎及够了。”
接着又道:“不过这女人啊,还是要哄的,那这般的不懂怜香惜玉,怕是要伤了小女儿家的心咯。”
其实花翁话里有话,说的是上官蓉嫣,指的却是水路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