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可有什么心事?”
只瞧着那白衣公子眉眼温柔,想着,如是寻常人家小姐,怕是早已被这白衣公子那满眼爱意俘获吧。
上官容嫣沉默半晌,似在思衬,自己的心里话是不是该对眼前这眉眼俊美的神仙说。
“其实……”
犹豫着,上官容嫣终于开口。
许是这神仙见她心诚,对当朝天子沈炎用情至深,被之感动,肯出手帮她也说不定。
咕咚咕咚……
上官容嫣干脆抓起石桌上乘酒的酒壶猛灌了自己几口酒,直至将自己灌的酒意微醺,许是壮胆。
“本宫可是堂堂皇后,上官家最优秀的女儿,怎的就比不过那法华寺来的野和尚?”上官容嫣微眯着眼睛瞧着那白衣公子。
尔后,又是打了个酒嗝儿,仪态尽失。
“江辰?”
那白衣公子薄唇轻启,唤出了江辰的名字。
听那白衣公子这般说,上官容嫣微愣。
似在好奇,他怎知江辰。
后又觉自己多虑,他是神仙,知道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你乃当朝皇后,你上官家在朝中又是权高位重,既不喜那江辰,随便寻个由头儿处置了便是,何必忧心?”那白衣公子道。
于他口中,杀人好似不过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简单。
“随便处置了?”上官容嫣眉毛轻挑,瞧着那白衣公子。
那白衣公子嘴角亦是噙着一抹浅笑:“怎的,不是什么难事罢。”
上官容嫣却是摇头:“为了这个叫做江辰的,皇上与本宫之间已生了嫌隙,如今,本宫定是不能轻举妄动,为了区区一江辰,遭了皇上的厌弃,为别人做了嫁衣。”
听了上官容嫣所言,那白衣少年遂笑,叹道:“果真,在这凡间后宫好好活着,并非一件容易事。”
“本宫想着,这江辰莫不是皇上何时落下的风流债,生的私生子?可……”
上官容嫣又是犹豫。
皇上膝下倒是有皇子的,也未见皇上对哪个比对这个江辰好。
难不成是因为未曾养在身侧,所以心怀愧疚?
“私生子?”白衣公子笑。
怕是在想,女人的想象力可真丰富罢。
“怎么,不相信?”上官容嫣反问那白衣公子。
随后冷笑:“如不是私生子,难不成沈炎喜欢他?”
没错,当今圣上姓沈名炎。
这怕是上官容嫣第一次连名带姓的这般唤他,也是上官容嫣第一次尽失当朝国母的仪态。
“既不能杀了他,那便将他送走便是了。”白衣公子又道。
“如何送走?”
问题刚问出口,上官容嫣只觉得耳边炸裂一般的巨响,渐渐的,眼前那白衣公子也开始在上官容嫣眼前变的模糊。
尔后,忽然眼前一黑。
待上官容嫣再睁开眼时,便瞧着自己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寝殿之中,哪里还有什么流水制成的房子,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
不过一年纪尚小的宫女儿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地上是一盏打翻了的茶壶。
“本宫方才睡着了?”上官容嫣吃痛的揉着太阳穴起身。
似在努力回想,方才那到底不过一虚幻的梦,还是真的有仙人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