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装作沉思模样,良久道:“冥界殇夭,面目清秀,年龄相当,性格稳重,臣妾倒觉得,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
边说着,边是大量天君神色。
“倒是如此,想着这殇夭继任冥王之位也许久,也未娶妻,如今细细想着,与水鹿,倒是十分般配。”
彼时冥界,季安平正认真的缝着一玄色荷包,阵脚粗大,上面的绣的委实看不出是什么,简直十分拙劣。
女儿家的东西,他也不想做。
只谁让殇夭这个家伙蛮横不讲理呢。
正想着,一不小心,一针扎在手指头上,顿时,金色丝线处开出一朵好大的红花儿。
“孩子们的婚事,倒是要问过其心意才好,你是水鹿的姑母,此事由你出面最为合适不过。”天君道。
天后点头,心中自然欣喜。
书房,冥王大殿,殇夭连着喊了季安平几声上茶,季安平这才慌张的带着十个满是伤痕的手指头给殇夭前来给殇夭看茶。
殇夭蹙眉,盯着季安平伤痕累累的手指头道:“你默写医书竟是废寝忘食到这般地步了?”
季安平嘴抽抽,终于压制住想骂人的心情回道:“我生前为郎中,只善配药,却不善女红,大人要我做那香囊,扎手倒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香囊可做好了?”殇夭反问。
季安平一口老血闷在胸口。
还以为殇夭会善心大发,就此作罢。
遂边是摇头,边是从怀中抽出一个半成品的香囊递到殇夭手中。
殇夭蹙眉打量着那香囊,良久,违心道:“你这野猪绣的倒是颇有灵性!”
“那不是野猪!”季安平反驳,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毕竟,这评价委实有些侮辱人。
“不是野猪那是什么?”殇夭反问。
“是大人颇为喜欢的那只叫做墨汁儿的猫!”季安平回道。
话说这殇夭待人并不十分和善,待夜蓝大人养的那只猫倒是宽容的很。
竟是能任由其出入卧室书房……
“墨汁儿?为何是金色的。”
殇夭挑眉看着季安平,似在不满他将墨汁儿绣的丑了。
“因为这香囊是黑色的,便是将墨汁儿绣成金色的了。”
“喵……”
巧的这时,墨汁儿不知从何处闯进来。
似通人性一般蹭到殇夭身边却瞧那香囊,然后转身,扑到季安平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
季安平疼的叫出声来,甩了好半天才将这只喜怒无常的猫甩开。
再看殇夭,正看戏一般有滋有味儿的瞧着自己,心中不觉又添几分恼火。
“本王瞧着,就你那双笨手,再练习着绣几个也定是没个长进,便就这个吧。”
说着,便是将季安平手中的香囊夺了过来拴在自己的腰上。
季安平微愣,指着殇夭腰间的那香囊小心翼翼道:“你……确定要戴着!”
自然是连瞎子也看的出,季安平的女红功夫比那水鹿姑娘不知差了多少。
听着季安平的话,殇夭淡扫他一眼道:“不挂在腰上,难不成还要让我日日烧香供着不成!”
季安平连连摆手:“那倒不用!那倒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