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上官熙怒了。
“哈哈！？是你说要等我的。”
“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
听得出他很生气，气到剧烈喘息。
她哈哈一笑，“因为老子想把你就地正法……”
九月一把关闭简讯。救命啊！苍天啊大地啊！我没法见人啦！那不是我说的！那是那个喝醉酒的傻子说的！“哇……”
“滴滴滴！”上官熙请求视频通话。九月哭着一把挂断。
再打，再挂。
“滴滴。”简讯：别哭了，我没关系。
“我*！你没关系？我有关系！丢人啊丢死人了！”九月继续嚎啕大哭。
“滴滴！”简讯：就我们两个知道，不丢人。”
“你给我滚！”九月继续嚎啕大哭。
“滴滴！”简讯：还疼么？”
“啊我杀了你！上官熙你个大混蛋！”九月哭得天花板都快掉下来了。
狂风怕日落。
傍晚时分，她哭累了，禁声。上官熙将龙宝推进房间，见那人没反应，自己才脱了鞋悄然进来。
她蜷缩在休眠舱内，像个累坏了的猫。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头发也乱。上官熙用纸巾蘸了些冰水，帮她覆在眼睛上。她身子一禀，没有说话。
“喵喵？”龙宝跳进去，在九月脸上蹭啊蹭。九月动了动，将龙宝揽在怀里。
“对不起。”上官熙低声道。
“好像这话应该是我说。”她回答。“是我喝多了，对不起。”她说着，眼泪从纸巾下溢出。
“你哭得我心里很难受。”
“难道不应该是你哭么？”九月腾地坐起来，“你为什么不哭？”
“嗯……我，愿意。”上官熙如实回答。
“那，咱俩扯平了。你自己说的，你愿意，不是老子……不是我逼你。”
“嗯。你都不记得了？你扯掉了我的衬衫纽扣。”上官熙拽了拽她的袖子。
“你还说！这事儿，翻篇了！以后不许再提！你记住没？”九月转过脸，气势汹汹。
“嗯，记住了。你饿么，我们去餐厅吃点东西。”上官熙又拽她的衣袖。
“不饿！气都气饱了。”
“可是，你听，我的肚子。”上官熙的肚子真的咕噜咕噜叫。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体力……”他是真的饿了。
“不许再提昨天晚上！”九月恶狠狠地威胁，“忘记！消除记忆！”
“好。那我们去吃东西。”上官熙二话不说，将她抱起。
“能走路么？”他好心问她。
“你给我保持距离！”九月黑着脸，忍着浑身酸痛先出了门。
天蝎号战舰-7层餐厅
“我说。你这是怎么得罪了女王殿下？”大卫端着杯气泡水幸灾乐祸地问。
“呃，她心情不好。”上官熙搪塞。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一副欠抽的样子？一夜没睡？”大卫笑道。
“你今晚给老子跑十公里！”上官熙咬牙。
三天后。
“可以过来跟你聊一会么？”上官熙也不记得这是几天来自己发送的第几条简讯了。
“可以。”九月终于回复。
他按捺住心中狂喜，平复了一阵，这才面无表情地进了生活舱。
“你，好了么？”见九月坐在餐桌旁，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我有个疑问。”九月突然盯着他。
“为什么，那晚龙宝没回来。”
“嗯，它不是去看爱德华？”上官熙搓了搓双手。
“从前它去看小爱，说一会话就回来了，为什么那晚一直没回来？我记得我要去找龙宝，你说放心，都安排好了。”
九月站起身，逼近一步，“你说的安排，是什么意思？”
“你可能是听错了。”上官熙抿了抿唇。
“还有，你给我喝了多少酒？”九月将小脸凑上去，“你故意把我灌醉的，对不对？”
上官熙不说话。
“你脸红了。”
九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是你挖了个坑，让我往里跳。”
“九月，我们两个，确立关系很久了，情侣之间，难道不是顺其自然……”
“我就问你，是不是挖了个坑？”九月的脸都快凑到他脸上了。
“是。”上官熙忿忿开口，“我是谋划了很久！说出来，你满意了？”
“满意。”九月一个转身，又回到座位上坐下。
“什么？你步步紧逼，就是为了问这个？”上官熙懵了。
“是。我就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明明是你……不是我……”
“什么是你是我？你喝醉了说的那些话，都是我逼你的？你撕坏了我的衣服，也是我逼你的？你看我身上有多少爪子印，这都是龙宝抓的？”
龙宝翻白眼躺枪。
“反正是你挖坑在先！你给我赔礼道歉！”
“道歉……”上官熙心绪一动，突然起身将她抵在墙上。
“是我做错了事。若是早知道地球的规矩和天启的规矩不同，早在你过生日时，我就该下手了。”
“什么？你这是道歉？”九月心漏跳一拍，已经感觉到他。
“我有诚意……”他吻上她的耳垂。
“别，你不用道歉了，反正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我走还不行吗？”
“你试试看，走得了么……”
“我错了还不行吗！”九月发现自己又掉进了大坑。
“我要你知道我的好，我要你永远都忘不了。”
“救……命！”
“这儿我最大，你喊吧……”
***
天蝎号战舰-3层后厨。
“怎么样？我和亚瑟研究了上百次！这回，像不像？”吕律捧着这白花花的颗粒，凑到鼻子下闻闻，“还有点清香。”
“像！像！闻上去味道也像！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九月笑盈盈的，捧着人造大米爱不释手。
“你看，成分配比，达到了98％的相似，这些成分混合之后，它还是柔软的，含水率很高，需要进行脱水烘干，最后这一步很关键，亚瑟专门设计出这一款颗粒机，打出来的就是这种长条形的颗粒，否则用以前那些研磨机，打出来的就又是粉剂了。”
“大叔！你们可真是下了大功夫了！真棒！那要照你的意思，这些大米它已经是熟的了？”九月说着，捏起一撮送进口中，嚼了嚼，“好硬，应该还是焖软了才好吃。”
“对，理论上是熟的。直接吃了也可以。当然了，蒸熟了最好。”吕律也捏了几粒米丢进嘴里。
“太好了。那咱们今天中午就试试焖米饭，哈哈我馋死了，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吃过大米了呢。”
回到餐厅，九月洗手淘米，又将蒸屉设置好时间温度，琢磨着中午给上官熙做个豆花牛肉，还有他最喜欢的鸡汤娃娃菜，再配上这香喷喷的白米饭，简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