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猛的站了起来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可是飞马踏燕却浑然不觉,还慢悠悠的把我茶杯里的凉茶倒出,重新添了一杯热的。
我无可奈何的坐下,闷声道:“好!我合作,但还是那个条件,把那群不听话的仙元寄生体交给我!”
飞马踏燕摇摇头:“我只给你钱,别的什么都答应不了你。”
我说:“那些人本来就不听你的话,留着何用?给你自己添麻烦吗?”
“那些人的确没用,但总归也比让仙皇强大起来好。”
我深深的看着他,最后垂头丧气的说:“一千万!先打钱,后办事。”
飞马踏燕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没问题!放心,我不会让你送死,毕竟牵制住你,就相当于牵制住了仙皇,我没那么短视。”
我不再说话,沉着脸拎起皮箱掉头就走。
一直出了一品轩回到车上,我终于松了口气,嘴角渐渐扯出一个笑容。
飞马踏燕,你真以为你把我吃的死死的?嘿嘿!
回到家里,王胖子立刻迫不及待的问我:“怎么样?都聊什么了?”
我没回答他,反而开始一边擦汗一边脱衣服,等到解开西服,终于露出了里面的一堆七缠八绕的电线。
凌若诧异的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王胖子却一眼就看了出来,惊讶的问:“针孔摄像头?”
我点点头:“昨天逛了一圈,这种东西现在查的严不让卖,只搞到了这种老式的,飞马踏燕是个老狐狸,很多细节性的东西我根本记不住,只能录下来慢慢看,当然,还有别的作用。”
凌若对这些东西并不懂,干脆重新回去看电视,而王胖子则有些疑惑:“咱们都知道马飞并不是飞马踏燕,你录下来有什么用?”
我解释:“一个人哪怕改头换面,可是性格和习惯却改变不了,多研究一下,或许能从他的一些小习惯上发现一些问题,而且这段录像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研究他,而是有别的用。”
王胖子挠挠头:“这东西能干什么?”
我嘿嘿一笑:“能干什么还得靠你!”
接下来我就开始研究这段录像,期间秦毅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很简单的一个词:OK!
我一看到这条短信,眼睛顿时一亮。
到了下午的时候,忽然大门被人拍响,我出去一看原来是同城快递。
我拆开这个不大的小纸箱,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是打印出来的:密码是你身份证后六位,合作愉快!
这一张小小的卡片捧在手里,那种感觉就好像捧着一个世界。
一千万!整整一千万!
这是一个我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甚至认识凌若之前,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突然拥有这么多的钱,假如是那个时候,为了这一千万,我大概能干出连自己都不敢想象的荒唐事,可是现在……我苦笑了一声,随手就把这张卡片揣进兜里,甚至都没想过去查询一下看看这里是不是真有那么多钱。
这张卡,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黄铁柱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一点,不过仍旧难掩憔悴,就连尾巴都无精打采的垂在沙发下,电视剧很有意思,可是它的眼神似乎穿越了屏幕,远远的飞到了另一个地方。
外伤可医,心伤难愈。
我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它这个状态要维持多久,不过想必早晚都会好的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头暗恨,我固然埋怨凌若,却也暗骂自己,但最恨的还是江水谣,这女人简直蠢的没边儿,黄铁柱如果不是因为她怎么可能伤成这样,可是这女人黑白不分,竟然还……简直还他妈比不上孔承孝!
我越想越气,这时候手机里忽然进来一个陌生号码,我微微皱眉,难道又是飞马踏燕?可是我们不是都谈好了吗?
电话接起,对面响起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展落,出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谈。”
孔承孝?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不过这孙子找我能有什么事?莫非还想让我们给他精神补偿?
现在是多事之秋,魔兽神出鬼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中盯着我,上午出去见飞马踏燕因为是白天,我倒是没有多担心,可是现在已经是日暮西垂,我哪敢随便出去晃荡?
就算我带着凌若出去,可是黄铁柱和王胖子怎么办?所以我想都没想就说:“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行,我没时间出去。”
孔承孝的声音有点低沉:“展落,你确定真要我在电话里说吗?关于那条狗……嘿嘿!”
我面色微变:“孔承孝,老子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你最好安分一点,别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孔承孝冷笑一声:“今晚八点,夜色阑珊,你要是不来,后果自负!”
我同样冷笑一声:“少他妈吓唬老子,我不管你有什么事,过了这几天再说,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滚!”
说着我就挂了电话。
这孙子!我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肯定没怀什么好心思!
这一夜过的还算安定,飞马踏燕大概也在做着部署,所以并没有叫我出去。
晚上我找了一卷凉席铺到地上,在沙发对面躺了下来。
睡到半醒不醒的时候,黄铁柱忽然微微动了动,我立刻惊醒,问道:“怎么了?伤口疼?”
黄铁柱小声说:“没有,伤口痒,俺想蹭蹭。”
我干脆爬了起来,点了根烟:“别乱动,伤口痒证明愈合的好,你还有老王,你俩和其他的仙元寄生体不一样,凌若斩断与你们体内仙元的联系,相当于把仙元送给了你们,所以你们一旦受伤,仙元会自动医治,要是等你彻底掌握了这仙元的力量,现在这种伤,我估计眨眼的功夫就能好。”
黄铁柱点点头,重新躺好。
我试探着问:“柱子,心里还难受?”
黄铁柱轻轻嗯了一声,沉默一会儿才说:“俺不明白,俺就是说了一句话,她为啥就怕成这样,俺从来都没想过要害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