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身后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着一件香奈儿的长裙,脚下一双马诺洛的新品高跟鞋,一头长发被高高盘起,还算精致的脸上此刻全是怒火。
“你,你竟敢让我闭嘴?”女人并未被我的一声大吼吓住,反而带着一脸怒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让你闭嘴又怎么样?”
女人气的浑身颤抖:“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你这个小畜生!”
我脸色猛然沉了下去,左手用力一甩,忽然把手里的司机向着我家院子里抛去!
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黄铁柱充满的怒火的咆哮瞬间从院子里传了出来,伴随而起的,还有那司机一声超过一声的惨叫!
女人目瞪口呆,指着我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才对着一群大汉尖叫道:“你们都傻了吗?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救人?”
一群大汉这才反应过来,就想冲进院子,可惜我回身往大门口一站,其余人顿时赶紧停住了脚步。
女人气的破口大骂:“一群废物!养你们这么久还不如养条狗!他就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废了他!”
伴随着女人的怒吼,一群大汉羞的面色通红,其中一人忍不住,终于抬起拳头对着我冲了过来。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院子里的惨叫声陡然拔高了一个音节,紧接着骤然停止!
所有人都好似被静止一般,一起向着院子里看去。
没过一会儿,黄铁柱就叼着司机的一只手把他拖了出来。
一看到司机的模样,别说是这群大汉,就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我印象当中,柱子一向是个和平主义者,脾气甚至比王胖子还好,平时说的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他这样的,我甚至从来都没见他发过火生过气,简直就是老实人(狗)的楷模典范!
不过都说老实人发起火来神仙都怕,今天我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那司机此刻的模样,简直好比被上百条大汉侮辱以后又被扔到战场上轰炸了三天三夜,不说他那张已经彻底没了人样的脸,单说他的屁股,那上面半丝儿布料也没剩下,上面全是血糊淋淋的,一看就是被利齿穿透的窟窿眼儿,按照我的估计,他这下半辈子连蹲马桶都是个问题。
就算其他较为完好的地方,那也满是牙齿与利爪肆虐的痕迹,尤其是大腿上,差不多有半斤那么大的一块肉只剩下一丝肉皮在那连着……
太狠了!所有人齐齐的打了个冷颤,同时后退了七八步。
黄铁柱冷冷的看了这群人一眼,大尾巴忽然重重的在那司机身上一抽!
那司机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被黄铁柱一尾巴给抽飞到了对面的围墙上,“啪”的一声,鼻梁骨与墙壁进行了一次完美的亲密接触,彻底碎成了渣。
直到这个时候,黄铁柱才张嘴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随后冷哼一声,施施然的回了家。
“咕噜!”
我就听到一声齐齐的吞咽声,一群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女人咬咬牙:“该死的畜生!快给我去把那黄狗宰了!”
然而一群大汉看看我,又看看只剩下半口气的司机,竟没一个人敢迈动脚步!
我冷冷的盯着女人:“别白费力气了,给再多钱,也比不上一条命!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
女人眯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但面上却偏偏浮现着一丝傲色:“我是谁?告诉你!我就是吕家的女主人沈傲君!”
吕家的女主人?吕文博和吕文渊的生母?
没想到吕文博他老爸没来,老妈倒是先过来了。也不知道雷彪这白痴是怎么打听消息的,吕家都特么杀上门来了,他连个风声都没收到!
沈傲君继续说道:“你把小渊搞成了废人,竟然还问我为什么找你麻烦?真是可笑!”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吕文渊是罪有应得,他想祸害我侄女,活该得这报应!”
沈傲君冷笑一声:“祸害?小渊看上那个小贱货,那是她的福气!别说强上她,就算把她玩儿死了那也是那小贱人的命!你凭什么阻拦?”
我惊呆了,怪不得吕文渊那个德行,特么原来他老妈就是这么个贱人!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反过来说,老子废了吕文渊,那是他的福气!别说老子废了他,就算老子弄死他,那也是他命不好,你他妈又凭什么管?”
“你!”沈傲君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竟差点晕倒。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老娘们儿,别他妈在老子这瞎BB, 陪了老子的损失赶紧滚!”
沈傲君颤颤巍巍的指着我:“你……你说什么?”
我不耐烦的说:“老子叫你老娘们儿!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老娘们儿!老娘们儿!”
沈傲君浑身哆哆嗦嗦,忽然白眼一翻,竟“嗝”的一下抽了过去!
一群大汉顿时手忙脚乱的赶紧扶住她,一个个宛如给祖宗上坟的孝子,哭天抢地的尖叫:“主母?主母!”
我不耐烦的吼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一群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我指了指自己家的大门,又指了指院子里:“你们这群小瘪三!说!怎么补偿老子?”
一群大汉怔了怔,随后竟“轰”的一声四散开来,扶起沈傲君上车就跑!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这群孙子竟然已经屁股冒烟的跑没影了!
你大爷!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特么这群王八蛋兴师动众而来,砸我我家大门就这么跑了?尤其是沈傲君,被我两句话给气晕了过去,这气量真是……
我摇摇头,走进院子。
院子里黄铁柱正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将军府,两只爪子既想把那大门搬开,却又害怕给自己心爱的房子加重伤势,一时间竟有点无处安放。
我走过去,拍了拍黄铁柱的脑袋:“柱子,别伤心了,一会儿我让刘二磊过来给你补补。”
黄铁柱带着哭腔问我:“这还能修好吗?展落,这可是俺地将军府呀,万一修不好可咋办咧?”
我安慰他:“放心吧,刘二磊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你那倒是好修,我这皮蛋……”
我也想哭了。
皮蛋跟了我两年,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它,上次去趟江陵水库被椅子给车顶擦破了点漆我都心疼的要死要活,何况这次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我把大门挪开,然后一脸心疼的抚摸着皮蛋后背箱上那条醒目的伤口。
凌若这时候终于吃完早饭走了出来,她先是看看黄铁柱的将军府,又看了看我的皮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展落,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