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合根本不搭理他,反而对我挤挤眼睛,语气悲切:“师弟,想不到这世俗商贾如此不讲道义,若非你来的巧,只怕师兄我早被妖物害了呀!”说着一指地上断成两截的干尸。
我一看这是要飙演技啊!当下一脸阴沉:“师兄,这群人险些害了你,你若是不解恨,师弟我回去就下个降头,让这一家灾祸不断!”
张一合一脸和善:“师弟,怎能如此恶毒?对方虽然不仁不义,但也无须如此,随便下个驱财咒让他家道中落就好。”
胖子姜满城听的满头大汗如瀑布般流下,而且又看到了四分五裂的棺材盖和断了的干尸,心里早就信了七八分,这时候顿时对着张一合苦苦哀求:“张大师,张大师!是我不对,这样,我,我给您双倍的孝敬!”
张一合还没等说话呢,我已经大吼:“放屁!我师兄的命岂是金钱可以衡量?老子非得……”我说着就往前踏了一步,张一合看的连连点头。
好在这时候姜满城的保镖头子,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梁勇出来打圆场:“展先生,您别动气,我家老板说错了,三倍,三倍!”他是知道我的本事,这十来个人绝对留不住我。
“对对对!”姜满城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三倍,不!五倍,张大师,还有这位大师,您二位把剩下的事处理好,我给您二位五倍的孝敬!”
我看看张一合,张一合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姜老板这么有诚意,此事就此算了,不过这孝敬……”
姜满城二话没说,对着身边一个带着眼镜的人招招手,对方立刻掏出一张银行卡恭恭敬敬的递到张一合手里。
张一合冷哼一声接过,然后对我说:“师弟,你先回去等我,师兄办好事再去找你。”
我明白他话里意思,于是打个招呼,带着凌若就走。
出了公墓,凌若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无耻!”
这话说的,我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干这种事?
我们刚刚到了家,屁股还没坐热乎,大门就“哐哐哐”的被砸响。
我心说张一合这老家伙速度可是够快的,没想到打开大门,再次看到了人模狗样的胡军!
呵!这孙子还敢来?
胡军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指着身后的几个大汉:“姓展的,你不是狂吗?不是觉得有警察罩着吗?知道这几位是谁吗?江城道儿上鼎鼎有名的雷彪,彪哥!你再跟我狂一个试试!”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带着口罩的雷彪。
雷彪眼泪都下来了,我估摸着他现在掐死胡军的心都有了。
“自己看着办!”
我说完这句话就关上了大门。
身后传来胡军愤怒的尖叫:“姓展的!我……哎呦!”他话还没说完,就好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小公鸡,直接把后半句憋了回去,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拳打脚踢和胡军哀嚎的声音。
过了五分钟,胡军的叫声已经变成了呻吟,大门终于又被敲响了,不过这次的声音异常温和。
我打开大门,雷彪一手提着已经没了人样的胡军,一边带着讨好的笑容对我说:“展哥,您看看,还满意不?”
“就这么回事吧,这孙子花了多少钱请你们来的?”我懒洋洋的问。
雷彪讪讪道:“没花钱,就是请我手下的弟兄出去玩玩,我也是碍着面子才来的,要不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行了,先回去吧。”
“唉,有事您随时叫我。”雷彪点头哈腰的离去。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我心情终于不再压抑,回了屋子,我先是在凌若眼前晃了两圈,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
凌若半倚在沙发上,瞥了我一眼:“说!”
我嘿嘿笑着问:“您到底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能不能和我说说,像今天这样,很吓人的。”
凌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了许久,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才说:“别东问西问的,把你自己的修为提升上去才是正事。”
“哦。”我轻轻答应一声。
凌若把头转过去,许久才轻声说:“朕有些自保的能力,你不必担心。”
我霍然抬首,却看到她面无表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高兴,我趁机问:“陛下,最近这几次魔气出现的实在有些诡异和频繁,这是怎么回事?”
凌若说:“当时朕被困在因果逆反大阵,不少魔族也受到影响坠落凡间,它们与朕不同,朕受这方天地保护,最多也就失了修为,可是它们坠落凡间的时候还要承受天劫,级别越高越危险,某些运气不好被天劫轰中的就会灰飞烟灭,运气好些的也只能留下几丝散逸的魔气,反而像你第一次见到的魔卒,这种低级货的存活率较高。”
我有些明白了:“你是说,像今天那只老鼠,就是被散逸的魔气附体了?”
“嗯,就是这样。”
“那掉下来的魔族能有多少?”我急忙问。
凌若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多,这些魔族对仙人天生就充斥着杀戮欲,无论有多少,它们最后的目标只会是我们…”她顿了顿:“还有,仙元寄生体!”
我心中一动,问她:“那假如仙元寄生体被魔族杀掉,会怎么样?”
凌若说:“仙元寄生体被杀,仙元自然就会散逸出来,寻找下一个宿体,如果距离相近就会感应到朕,从而回归于朕。”
我面色一喜:“陛下,那咱们等着魔族干掉那些家伙不就完事了?”
凌若眉头微皱,不满的看了我一眼:“仙与魔势不两立,怎么能够任由它们随意屠戮凡人,一旦发现魔族,必须斩杀!”
得,我是没法了,这小娘们儿修为都没了还这么重的道德准绳,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过我这个时候忽然发现一件事,黄铁柱和王胖子不见了!
奇怪,这俩货跑哪去了?难道是我话说的太重他们离家出走了?可是它们确实太气人了,我发发牢骚还不行吗?这都什么驴脾气!
我一边自责一边生气,忽然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这张纸被压在了果盘下面,我之前并没注意到,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
我们去打探超人会虚实,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