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你......”
“我什么我?”
“我不过是把你的意思又重复了一边。”
刘福生万万没想到自己栽在一个小孩子手里。
“枉我刘福生的一世英名,今天算是毁了,居然连“夹宣”都没看出来,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继续学吧,活到老学到老。”
沈云沧和柳安石要走,此时门口来了一位年纪六十左右的老者。
“这位小兄弟,我能看看你的画吗?”
“你是?”
“我刚才从门口经过听你们说张小凡的画,还听你们说捡漏?所以请问这画是张小凡的吗?”
老者胡子花白,戴一顶帽子身上穿着考究的唐装。
“是张小凡的。”
“哦,我叫张天寿,你好。”
张天寿伸手跟沈云沧握手,沈云沧也伸出手。
一旁的人一听是张天寿,赶紧都走了过来。
“您是收藏品专家张天寿教授吧?”
张天寿松开沈云沧,摘下帽子问候。
“你好。”
这时大家才看清楚,原来真是鉴定大家张天寿。
众人都走了过来跟张天寿握手,他是尚德拍卖公司的首席鉴定专家,电视里的那副张小凡的《爱情湖》上次就是他带领着鉴定的。
张天寿又转头看向沈云沧。
“可否让老夫瞧上一瞧,老夫也很喜欢他的画。”
沈云沧一看老者这么有礼貌也没觉得什么,而且现在柳安石也很激动。
他平时就很喜欢张天寿点评的鉴宝节目。
“张教授我经常看你的节目和拍卖会。”
张天寿看着柳安石左手抱着一个瓶子,右手抱着一个画盒。
“是嘛?幸会幸会。”
“爸,让张教授看看吧。”
“正好,张教授来了,也让他鉴别鉴别。”
古玩行就是这样,往往是卖家和买家的事情,但是可以因为众人的围观,大家品头论足,谈说古今。
聊古玩的正史,野史,朝代,故事,传承人,作者,总之聊得东西可谓千奇百怪。
古玩虽然是个实体的东西,但是里面蕴含的文化,知识,还有他的代表性。
可谓一门深奥的学问。
“张教授您这边请。”
柳安石把张教授请到聚宝阁的桌子上,把瓶子和画都放到了桌子上,众人围着桌子。
张天寿从兜里掏出自己的专业白手套带上了。
先是拿起瓶子看了看。
“这个瓶子圈口和足底是真的,但是瓶身是假的,接的有一些瑕疵,所以这件东西拿来摆着玩儿还是不错的,但是价值就很少了,几万块。”
大家就是大家,一看一模就知道哪里有问题。
“不瞒您说张教授,这个确实打了眼,花五十万买的。”
张天寿看了看柳安石。
“还得多看多学呀。”
“是是是。”
“张教授您看看这幅画。”
柳安石打开画盒,然后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幅画,顶轴自己拿着。
底轴张天寿拿着。
张天寿小心翼翼的展开,眼睛不禁放射出光芒。
从底部的落款,还有收藏家的签名都跟自己几年前鉴定那副一模一样。
而且从纸质到墨色,还有年代给纸张带来的那种沧桑陈旧感就知道这幅画假不了。
再往上看,山水湖泊,雄伟大气。苍松翠柏,挺拔有力。
“好好好。”
张天寿连说了三个好字,在场的人也确信这就是“夹宣”作品。
柳安石和很激动,但是一旁的沈云沧到是没觉得什么。
因为他在挑选东西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时候跟着薛青云什么都学过,薛青云属于世外高人了。
酷爱古文化的师傅也影响了沈云沧。
这些把戏自己五岁的时候师傅就教了他。
“张教授我这幅画这么样?”
“真迹,而且是“夹宣”,这一幅画和我们几年前拍的那一幅是一张,而那个是底下的一层,虽然墨色,力道稍显不足,但是也是真迹。”
“你这一幅是第一层,也就是作者用笔真实接触到的一层,所以你这幅简直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张天寿这么一说,旁边都发出惊呼声。
“果然张教授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有那位小兄弟,他也是片刻功夫就找到了这幅墨宝。”
张天寿扭头看了看一遍的沈云沧。
“小兄弟你真的是一眼就识得了?”
“刚才忘了跟刘福生说了,我几岁的时候师傅就教我摆弄古玩了,这些我一看便知。”
“可否问下您师傅是谁?”
沈云沧想了想还不是不要告诉他了。
“我师傅也是闲云野鹤,说了你未必认识,所以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幅画不假吧?”
“不假,不假绝对的真画。”
刘福生在一旁坐着,他刚才也看出来了,不用张天寿鉴定他都知道画是真的。
只是现在懊悔不已,为什么自己没想到呢,以为拍卖了一幅,这幅肯定是假的,没想到两幅都是真画,而且这幅还是第一层的真画。
这让他的血压都升高了。
“这幅画多少钱收的呢?”
张天寿问沈云沧。
“这幅画是我爸买了这个假瓶子,然后哪位老板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免费让我挑了一件,这幅画就是免费给的。”
张天寿一听,就差来一句“卧槽”了。
心里顿时一惊,五十万买了个不值钱的拼接瓶,免费得了一个价值上千万甚至过亿的珍品。
“我说刚才你们在说捡漏,你这哪里是捡漏,简直就是捡天下之大漏了。”
柳安石随即便问张天寿价格。
“张教授,你看看现在这幅画能值多少钱?”
“几年前的那幅画,我们拍了四千万,这几年的价格还在迅速的升值,听说那幅画现在放到国际上面,给出的最低价格都是八千万了。”
“你这一幅画,我保守估计应该到上亿了。”
张天寿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听到一个亿的人们,全都傻了眼。
刚才的彩票一等奖中了十几次,现在成了几十次了。
五十万换一个亿,这笔账谁都会算。
“我的天呀,这么多吗?”
“当然,我从不妄言。”
柳安石拿着这幅画手抖的更厉害了。
“今天这幅画全靠我的女婿沈云沧了,不是他我肯定看不出这幅价值上亿的珍品。”
大家都看向一旁的沈云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