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是我妻子,就是对她做点什么,和你没有关系吧?”
“你……”
沈云沧的反驳,让柳清清无话可说。
“等你姐姐醒了,不要告诉她这些。”
沈云沧将柳若瑄放在了沙发上,转身就要上楼,被柳清清叫住了:“等下,我有事情让你帮忙。”
沈云沧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她。
柳清清:“有个粉丝要见我,等下就过来了,我一个人怕,让你陪着我去。”
“粉丝?”
“你不是大学生吗?那来的粉丝?”
沈云沧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柳清清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我可是情感电台的有声主播,有几个粉丝不是很正常的吗?”
柳清清真的很骄傲。
有声主播,就是她的副业。
在大学学的就是配音专业,做这一行,对口。
只是喜欢有的时候也只能够是喜欢。
柳清清非常的努力,但是有的东西叫做天赋。
不管她如何努力,总是慢其他同学好几步。
就是去电台当主播,也是录制审核了上百部小说,才得到了一个机会。
电台给她的报酬,一小时六十块。
这里的一小时,是录制的成品,加上后期的一个小时。
成品一个小时,有的时候会用她三个或者五个多小时,才可以弄出来。
到现在,她的收入,第一个月,也是刚刚入门第一个月的收入,八百块。
至于粉丝,她没有好意思说。
仅有的十个粉丝,其中有九个是她的马甲。
现在唯一的真爱粉,要和她见面,可激动坏她了。
不过沈云沧的目光,让她有些难受:“你这什么表情?”
沈云沧微微摇头:“没有想到你还是声优界的大牛,真的是失敬失敬。”
沈云沧说的很是认真。
在古老的时代,有着一种话叫做:“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
遥闻深巷中犬吠,未几之夫齁声,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
崩倒,火爆,呼呼风声,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
口技真假难辨,被人叫做怪物。
小,姨子学习的配音,就是打造怪物的。
这是一种很实用的技能。
最少沈云沧是这样认为的。
在战神殿中,就有一个声优怪物,在每次出任务时,一口绝技,赢的了无数泼天大功。
所以他的赞美,真诚实意,没有一点弄虚作假。
柳清清本来还准备呵斥他的,以为他是在嘲讽。
但是看到沈云沧清脆,带着一丝敬佩的目光,心中转而狐疑起来。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在夸我吗?”
“这样一看,他好像也不那样讨厌了。”
柳清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去不去给一个痛快话!”
沈云沧:“什么时候?”
他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二点,还要值班。
“五点,松鹤酒楼。”
“行,我陪你去!”
沈云沧答应了下来。
现在是下午两点,五点去见粉丝。
吃个饭,一两个小时,不耽误晚上上班。
“行,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现在?”
沈云沧有些惊讶了。
现在才两点,还有三个小时,是不是去早了。
“你知道什么,这可是我的粉丝耶!”
“我可是非常宠爱粉丝的,好不?”
柳清清显得急不可耐的,这可是她唯一活着的粉丝,当然要早早的去了。
“行吧!”
沈云沧妥协了,被柳清清拉着离开 别墅。
再次坐上柳清清的甲壳虫,浑身不得劲,这空间太小了。
尤其是坐着她的车,提心吊胆的。
女司机就是女司机。
右脚重来没有在离合上松开过,猜油门和刹车,都是脚悬空挪动的去踩。
尤其是她一直抱着方向盘,双臂肌肉紧张,双眼和抓贼一样,四处乱看。
更让他无意的是,柳清清身下的座椅,都要贴到方向盘上了。
沈云沧都怀疑,她是如何坐进去的,这样的驾驶习惯,真的好吗?
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就怕出事情。
但是有的时候,你越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在十字路口转角的瞬间,一辆渣土车无视红灯,快速穿了过来。
有点经验的老司机,一般都会减速、制动。
但柳清清好像不是老司机。
面对横冲直闯而来的渣土车,惊吓的她,错吧刹车当油门。
更是猛地打了方向盘。
mini甲壳虫,在急速中,猛地转向,右侧开始抬起。
渣土车这个时候,撞在了甲壳虫的一角,将本来就抬起的车子,撞翻了。
车里,柳清清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安全气囊瞬间弹开,将她硬生生的击晕过去。
车子翻的瞬间,沈云沧打开了车门串了出去。
“轰!”
甲壳虫侧翻,渣土车也翻了,压在了上面。
同时里面的沙土倾泻下来,将甲壳虫彻底的吞噬掉。
“柳清清!”
沈云沧落地的瞬间,看到这一幕,脸上的青筋都暴跳起来。
没有理会手上的擦伤,快步弹射了出去,双手扒动着沙土。
路面上的行人和司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好心的人,已经开始拨打电话了。
有的更是上前,开始动手帮忙起来。
只是渣土车里面的沙土,混合碎石,不好下手。
尤其是这量,好几吨重。
和渣土车一起,就像是一座竖立在地面上的大型坟堆一样。
越来越多的人赶了过来。
十字路口,交通也陷入了瘫痪中。
“不行,双手根本就无法将碎石渣土给移开。”
一个路人,举起了自己的手,上面出现了不少的豁口,血液从里面流淌出来,火辣辣的疼痛。
其他的人,也是这样。
扒拉了几下,就停手了。
只有沈云沧,双手快速扒动着。
一块块尖锐的石头,滑过了双手,流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豁口。
血液流淌,模糊了双手,泥泞了沙土。
他好像感觉不到痛苦一样,死命的扒拉着。
口中也在嘶吼着:“给我坚持住!”
他此时眼中只有面前的渣土。
甲壳虫空间很小,小到关闭了门窗,都有些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