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梁国人都可以忍得住,没有嬴国人那么急性子。
但是,他们也有一个和嬴国人一样致命的缺点。
又或者说是,是现在七国人共同的特点——迷信、无知。
趁着人多。
陈良问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知道,我陈良为什么来大梁国收马吗?”
他们纷纷点头。
陈良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收,你们也知道,我有一匹会下棋的马,我的这一匹马可不是普通的马!这一匹马可是神马,他不但可以下棋,还可以吸引同类。
我之所以要来边梁郡收马,就是因为怕你们的马被我的马吸引了,到时候我陈良可不会给你们钱。
所以,才让你们家里面有马的,赶紧拿过来卖了!”
陈良顿了顿。
“你们也知道,我陈良是一个善良的人,要是按照大梁国的律法,你们的马跟着我的马走了,那就是属于我了。”
“陈掌柜的,你就不要骗人了!怎么可能?”
……
今天,陈良和郑先生下棋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纷纷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没,七国棋馆的陈掌柜的马居然会下棋。”
“当然听说了!你说说,那郑先生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大梁国的十大国手,居然连一匹马都下不过,正是丢死人了!”
“我还听说,陈掌柜的这一匹马可是神马,据说非常有本事,你们谁家要是养马了,赶紧卖给陈掌柜的吧!趁着现在价格还高。
到时候,万一所有的马都跟着这一匹神马跑了,这可就完蛋了!”
“也就你相信,反正啊!我是不相信的!”
“……”
……
晚上。
陈良正在看账本,曲初柔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纤细的手指捂住了陈良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我说曲小姐,这还用猜吗?整个店里面,也就你敢这样捂着我的眼睛了。”
曲初柔撅了噘嘴巴。
“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曲初柔一屁股坐在了陈良旁边的位置上。
“陈掌柜的,你不是告诉我,你可以收上马?现在可是过去了一下午了,一匹马都没有。看来啊!我们陈掌柜的要输咯。”
陈良笑着道:“你就这么着急我输?现在只是过了一天的时间,说明不了什么,真正爆发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曲初柔道:“要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开你的棋馆,你看看,现在咱们棋馆的生意多好啊!”
陈良轻轻一摆手。
“不!我这人呢,有一个特点,不争馒头争口气,既然你要和我打赌了,我一定要收到马,这样你才会心服口服。”
曲初柔大笑起来。
“哈哈哈……陈掌柜,我等着呢!”
……
这天夜里,整个边梁郡的小巷子里面,出现了很多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到处寻找养马的人,然后就在他们的院门外面打着口哨。
这个时代的人,怎么能懂得马语?
听见有口哨,所有的人都没有在乎。
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这些马语,不是别人教的,正是陈良给他们教的。
……
第二天一大早,陈良还在睡梦中,樊三急匆匆地跑过来了。
“陈子,陈子,大事不好了!”
陈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什么是事情?怎么这么着急。”
“马……马……”
陈良“腾”地一下从被窝里面钻出来了。
“我们的马怎么了?”
“不是……不是……”
“樊三,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樊三说道:“不是我们的马,是我们的店门口,出现了好多好多的马!”
陈良的心中一喜。
说明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工作有效果啊!
他对樊三赶紧说道:“樊三,去,把我们的那一匹会下棋的马牵到店门口。”
“好!”
“还有,告诉伙计们,按照计划进行。”
“行!”
樊三赶紧照做,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陈良已经听见了许多的口哨声音。
这时候,陈良缓缓打开了店门,在店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老百姓,他们纷纷对陈良指责。
“陈掌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马到了你的店门口?”
“是啊!你到底对我们的马做了什么?”
“老实交代!不然把你送到官府!”
“……”
陈良笑着摆了摆手。
“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激动!”陈良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陈良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众人面面相觑。
就在昨天,陈良打败了郑先生之后,并没有要郑先生的棋馆,而是让郑先生把之前非法所得的收入全部交出来。
单单是这个,就已经让众人佩服了。
他们能够感觉得出来,他陈良是一个善良的人。
此时,好多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良坚定道:“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们,我的这一匹马可不是普通的马,他会把别的马吸引过来,可是你们就是不相信。”
众人纷纷大笑。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搞鬼,你肯定把我们的马牵到了你的店门口,然后你说是你的马吸引过来的。”
“冤枉啊!父老乡亲们,我昨天晚上,可是一直都在睡觉的,我哪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哼!你陈掌柜的想要做什么坏事情,只需要出钱就可以了,想要为你做事情的人多的是!就连曲初柔都愿意给你摆盘,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搞不定的?”
曲初柔这时候也过来了。
“谁一天到晚说我的风言风语?”
紧接着,众人让开了一条道,曲初柔通过这一条道,走到了店铺门口,她转身看了众人一眼。
“我告诉你们,不是陈老板花钱让我为他摆盘,我曲初柔的出生,难道你们还不清楚?我会缺这几个大子?我完全是觉得陈掌柜的人品好!”
众人纷纷不说话了。
陈良道:“你们的马,昨天晚上有什么异常吗?”
“好像……好像变得非常暴躁,不停地挣脱缰绳!”
“对!我们家的马也是!”
“这么巧?我们的也是!”
“……”
陈良的心中“噗嗤——”一笑,昨天晚上让伙计们去吹口哨,这些马能不暴躁吗?
只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这口哨声的含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