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人缓慢的向前行军,可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谁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响了。”
“咕噜噜咕噜噜。”
响了很久,一直到猪八戒发现了这一件事情。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谁的肚子开始叫了,你这是饿了吗?”
猪八戒用一种讨好的眼神望向身边的四个人。
“你们这是都已经饿坏了吗?”
“饿坏的话,那咱们就不用再走了,找个地方吃饭吧,嗯,这么一说,我感觉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
猪八戒说出的话,似乎已经暴露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啊,现在天气还很早呀。”
让让抬起了他的头望一望天空,此时的太阳还没有落山呢,从45度角斜斜的挂在天空之上。
“你这吃饭吃的也太早了吧。说实话,你这么一说的话,我还感觉到真的有点走不动了。”
唐三藏似乎有些动摇,他附和着猪八戒所说出的话。
“哎呀,哎呀,这怎么回事啊?我们好像才刚刚开始走路诶。”
我白龙显得十分的不愿意,因为他觉得今天所走的路程太过于短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天才能够到达西天大雷音寺了。
“你这真是给我出了一个最大的难题呀。”
“可是咱们五个人当中已经有两个说累了,是不是该考虑大家的意见,咱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子。”
沙和尚属于刚刚加入这个团队,他说话显得十分的谨慎。
“嗯,那你们几个的想法呢?”
唐三藏指了指身边这四个人,语气不安的说话。
“随你便吧,这已经才走了不到50里地,你这就要休息随你便吧,你还当师傅呢。”
在他记忆中艰难的是每天放学之后都要给公社里的牛割草,左肩背着自己家缝的书包,右边背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一边走路,一边弯腰去割路边的野草,一直等到割满了整个袋子,也就到了家。那个时代的小孩子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写作业,而是喂牛,牛不同于像狗啊猫啊那样的动物,每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它,对它付出了许多的心血,他却不会对你表示一点爱意,不是呆头呆脑的吃它的草就是傻不拉几的耕地。
更苦的是,每个月需要进行的牛窖清理,牛窖不同于建在地上的用栏杆围成的牛棚,而是在地上挖一个大坑,一直深到可以淹没住牛的身体。牛不是一个聪明的动物的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因素是他们总喜欢把大小便拉在自己家里,因此牛窖经常是一个可以改善胃口的好地方,而牛又是一个十分在意自己居住条件的动物,即便是自己身体的产物也不行。因此需要经常对其进行整理,整理的方法是用干了的稻草进行铺垫,这好比是夹心饼干,一层黄色的配上一层黑色的,直到能够完全的遮盖住碍眼的金坷垃,因此每次整理,牛窖就会高出一节,一直整理到牛头可以探出牛窖的时候就需要进行清理了。
清理需要用到那种竹编的大框,一边秉着气一边进行精细的挖掘,饼干被一层一层的剥开进行进一步加工处理,假如是直接倒掉的话就来的容易许多,然而为了充分的利用资源进行生态的完整循环,就要对饼干进行填埋处理,从牛棚到自家田地的路上是一个更加艰难的过程,一路上除了能充分享受饼干发出的诱人的香气之外,还能锻炼身体。
可能是这个的原因,行文久从小就长得又黑又矮。
穷的感觉是在他上初中时候第一次出现的,在自己村子里生活的时候,因为大家普遍都穷,所以就领略不到穷的屈辱,然而当他开始上初中的时候,穷便展露出他的巨大影响力。初中学校是开在在镇子里的,那个时候还没有自行车,从家到学校需要步行大半天,碰到了烈日当空还算幸运,假如碰到了大雨倾盆,那就只能当是洗澡,不过令人庆幸的是下雨是不经常的事情。
学校食堂的饭价不算太贵,但不是所有学生都能够支付的起的,行文久就是其中一个。但是没办法啊,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的饭量往往大的感人,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够每隔两周回家一次,用那种装化肥的白色大麻布袋子,装满馒头,扛在肩头上,右手再提上一小桶的咸菜,再加上他长的黑,活脱脱的一个行路脚夫。
一周放一天半的假,周日晚要赶回学校上自习课。于是乎,早上六点,在同学们熟睡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离开学校,踩着鸡鸣声,向家里走去。往往到家的时候,太阳就开始打盹。父母还在田里劳作,家门紧闭着。他翻过矮墙,摸到厨房找到馒头,也不就着咸菜,大口的啃了起来,把一天行路中流失的气力一下子全部补足。
酒足饭饱,就再次翻过墙,径直奔向自家的田地。往往这个时候是农人一天最为忙碌的时候。
回家的时候,日落西山,满天的星斗。
第二天早上,在父母熟睡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离开家,踩着月光,向学校走去。不同于来时的两手空空,去的时候背着沉重的袋子,行路的速度也就理应慢了许多。
到达学校的时候,学校教室的灯都已经陆续开始点亮,他不敢溜去寝室,因为害怕迟到,就只能够将袋子拎进教室,同学们往往都十分热情欢迎他的到来,纷纷的赞美他:有的人眯起嘴来笑,有的人窃窃私语。他不管那么多,走向自己的座位,把袋子靠在桌子边,就钻进自己的黄金屋里,再不出来。
行文久的头发生下来就长势奇怪,像极了院子里的那株葡萄树的藤蔓,杂乱弯曲四散的生长。而他的语文教师是个正走在生命下坡路的老头子,以太阳穴为圆心,十公分为半径画一个圆,所在区域里面,寸草不生。因此老先生对行文久心生嫉妒。总是在许多人的面前讥讽他,说他当学生没有当学生的样子,弄的一头卷毛,成何体统。
行文久是一个善于藕断丝连的人,因此,把语文教师对自己的偏见转化为自己对语文教师的偏见,把自己对语文教师的偏见转化为对语文学科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