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亲女人，根本没有技巧，只会毫无章法的攻城略地。
她疼的皱眉，但却没有躲，而是从我两边的下腋穿过，回抱住了我。
黑暗的楼道女人的主动和体温让我濒临崩溃，我开始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
我快速摸出钥匙开了门，直接将她抱去了沙发上……
半夜的时候，我洗完澡出来，见嫂子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蛋糕和已经快要烧完的蜡烛。
我身心满足，眼里话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我走过去坐下，将她抱在怀里，说：“娇娇，今天是你生日，这些菜都是我自己做的，不过都冷掉了，不要紧，明天我再给你重做，我听人说烛光晚餐有气氛，就买了几根蜡烛……”
“娇娇，我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我也跟之前拿了offer的公司联系过了，他们说只要我想，下周一就可以去上班，年薪和之前谈的一样。”
我在她眼前比了个数，她低垂着眼，眼神还是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伸手抬起她的脸，在她额头又亲了一下，我说：“娇娇，以后你不用再受那个气了，以后我养你，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我不再想叫她嫂子，即便我心里也有过不去的一道坎，但我压抑了这么久的感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是第一个让我生出渴望的女人，她是唯一一个对我不离不弃的女人，她是这辈子我最想照顾爱护的女人。
不管她曾经是谁。
嫂子从我怀里挣了起来，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她在我的注视中一件件穿起了衣服，然后打开了所有的灯。
灯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她好像盯着桌上的菜看了很久，回过头时眼睛里有泪。
“俊生，对不起。今天我喝多了……”
我以为她是说晚上没回来吃饭的事，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我知道你没回来一定有原因。”
没想到嫂子打断了我，她说：“我的意思是，今天我喝多了，把你当成了阿立才会……”
我整个人如同被人掀开天灵盖将一盆冰水兜头灌下，手脚的温度瞬间褪的冰凉。
“今晚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好的也差不多了，不需要我照顾了，我也是时候搬出去了……”
听到“搬出去”，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相比于被拒绝，我更不能接受嫂子的离开。
我昧着良心说：“嫂子对不起，都怪我没控制住自己，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你还是我嫂子，我们是……亲人。”
嫂子像是心疼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8
我在新公司适应的不错，领导同事也都对我很照顾，发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我下班一个人去超市买了菜，还去商场给嫂子买了一条适合年轻女孩款式的金项链。
回家的时候，嫂子正在阳台收衣服。
她见我手里拎着菜，赶紧放下衣服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菜。
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问：“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买这么多菜？”
我高兴的看着她，像一位下班的丈夫看见心爱的新婚妻子。
“别弄脏手，我来就行。”我没让她拿菜，脱了鞋三两步跑进厨房，系上了围裙便开始做菜。
嫂子呆呆的站在厨房门外看我做菜，几次进来要帮忙都被我推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我将工资卡和项链盒子一同推到了嫂子面前。
“今天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拿工资，也想给你补个生日，以后我的钱都给你管，这条链子不贵，黄金又保值，可别说我乱花钱！”
嫂子心软又多泪，没说几句话眼泪就顺着大眼睛一串串的落下来了。
我急的想给她擦泪，又怕她害怕我跟她身体接触，只好干等着她平静，然后给她不停的夹菜。
“好，我给你保管着！等将来你娶媳妇要花钱的时候，我再……”
“嫂子！”
“我不会交女朋友的。”
“你这么优秀，会有的。”
我万没想到，那时的嫂子已经决定离开了。
隔天下班回来，我像往常一样买了菜。
进门却发现嫂子不在家，不仅如此，她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我给她打电话，发现号码也变成了空号。
我失魂落魄的冲进她的卧室，不死心的寻找任何一丝她的痕迹，但只看到她留下的一张字条。
上面只有六个字：“俊生，忘了我吧。”
9
我发了疯般到处找她，但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痕迹，就连她的娘家都没回去过。
日子一天一天过，我也只能渐渐接受了她离开的事实。
我把所有精力都转战到了工作上，只用了两年时间便做到了部门经理的位置，隔一年又升了总监。
我的年薪翻了几倍，也在市中心买了一套两百多平的大平层，但我还是习惯住在这套九十年代的老房子里。
这里有我从小到大的生长痕迹，有我父母的印记，有我哥的印记，也有嫂子的印记。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晚黑暗的楼道里，她踮脚亲我时的感觉，也忘不了得到她的那一刻心里抑制不住的狂喜。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却什么都不要的离开了。
就像是她来到我和我哥身边，只为了陪我们度过这一劫。
她是个好女人。
我恨她是个好女人。
因为她但凡有一丝让我能恨的地方，我也不会这么多年忘不掉她。
这几年我也试着交往过不少女孩，其中只有一个是我主动追求的。
她叫于静，来我们公司应聘产品策划，二面的时候我有事进了一趟会议室，便看见了长发披肩，穿着米白色长连衣裙的她。
我当时盯着她有一瞬间失神，她回看了我一眼，眼神单纯澄澈，还带着丝青涩的羞怯。
于静在我的示意下留了下来，并分到了我的团队。
她工作能力属实一般，但我竟然一遍遍重复教她都不觉得烦躁。
我在她身上可以展现我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耐心。
她转正的时候给我发了信息，说下班想请我吃饭。
我答应了。
晚上她选了一家啤酒餐厅，等菜的时候，她一个劲的感谢我帮她，说她知道以自己的本事不可能留下来，谢谢我对她的照顾。
她今天穿了条和面试时差不多款式的连衣裙，颜色也素净，但领口开的很低，腰两侧还开着镂空，破坏了整体的清纯感。
啤酒餐厅八点后会调暗灯光，有歌手在舞台驻唱。
昏暗光线下，我盯着她看，眼神直白，是看猎物的那种看。
饭后微醺，她半倚在我怀里说自己醉了，问我能不能送她回去？
我叫了代驾来到她租的房子，是个老式的单室套，不过收拾的很干净，也很符合她这个年纪女孩喜欢的风格。
关上门她把我按在门上，一边仰头吻我，一边伸手解我的铁扣。
解的很熟练。
我问她：“有套吗？”
她含糊的轻咬我的喉结，说她可以吃药。
我的兴致忽然就散了一大半。
就在她慢慢在我面前跪下来的时候，我攥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抱歉，我今天喝多了。”
说完在她一脸懵的目光里扣上了纽扣，拿起车钥匙转身离开了。
于静后来又来找过我几次，见我态度冷淡，也就没再自讨没趣。
她比嫂子聪明得多，也现实得多，入职一年后就拿这家公司当跳板，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
10
又过了一年，我因为工作调动去了B市的分公司。
接待我的经理小高和我同龄，对B市吃喝玩乐的地方如数家珍。
晚饭后他带我去了一家高档会所，他点了几个美女让我选，说选两个陪我打牌。
我没兴致，点了几瓶好酒，跟他说我好酒。
他哈哈大笑，说我来对地方了，这里美酒和美人齐名，还说一会找个推酒的经理过来给我好好介绍下这里的酒，他请客。
但我万没想到，进来的推酒经理会是嫂子。
这里的推酒经理穿的都是高开叉旗袍，素钗盘发，妆容干净，清雅不低俗。
嫂子见了我也是一愣，但很快避开我的目光，故作镇定的给我介绍各种洋酒。
四年没见，嫂子一点没变，反而看上去更有风韵更动人了。
我痴痴的盯着她看，那些酒名我一个也没记住。
旁边小高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眼光在我和嫂子见转圜了一圈，然后对我附耳道：“这里推酒经理是不陪客的，但你要喜欢，我肯定帮你搞定。”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
那是对她的侮辱。
那晚我点了很多酒，中途小高出去放水，嫂子才走过来坐下，劝我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捂在心口，声音嘶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你在乎我好不好吗？”
她眼眶一红，低下头眼泪叭叭掉。
“俊生，对不起。”
我眼眶也热了，梗着脖子把她拽到我胸前，两人鼻息可闻。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啊？”
她眼泪掉的更多更快了。
“我……”
“跟我走。”
“不，俊生，我……”
我不顾嫂子反抗，直接将她从会所打了辆车拖回了酒店。
我发了一夜的酒疯，嫂子就哭了一夜。
我让她跟我回去，跟我结婚，跟我永远在一起。
她不肯，她只要摇头我就让她疼，我就让她怕，我想让她屈服。
后半夜的时候，嫂子坚持要走，我不同意。
僵持不下，她终于开口跟我说，她要回去陪孩子。
11
听见“孩子”两个字的时候，我呆住了。
嫂子说，她离开H市的第二年就再婚了，去年感情不合离婚了，儿子跟她过。
晚班的时候合租的好姐妹会帮她陪孩子。
工作结束后，我回到了H市。
对于和嫂子的重逢，让我倍感挫败。
我心里酸涩，痛苦，甚至愤怒。
我不理解她为何宁愿突然嫁给一个陌生人，还替他生下一个孩子，又莫名其妙的离婚过上了单身母亲的生活。
那个男人什么都没给过她，甚至离婚带孩子都没给她留下一套住所，却彻底拥有过她，得到过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而我不论再努力再成功，在嫂子眼里永远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她纵容我一次次胡来，却又躲闪的不愿更进一步。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参加了高中的同学聚会。
因为我在班里算混的挺不错的，过来巴结讨好的人不少，我懒得应酬，借口放水去了外面抽烟。
抽到一半的时候，向来不怎么跟我搭话的赵阳也下来抽烟。
赵阳好像在市医院的妇产科当医生。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半天，才碰了碰我肩膀问我：“哎，你嫂子怎么样了？”
我斜眼看他：“怎么问起我嫂子，你认识她？”
赵阳想了想，挨近我小声说：“你嫂子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
我夹烟的手一抖，“什么孩子？”
赵阳一脸了然的表情，吐了口烟：“我那会还在实习，见你嫂子过来查血验孕，但那会你哥都走快一年了，你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没来过了，也没在这建档，估计去别的医院流了吧，你哥那会才走多久，她生下来会被骂死吧。”
我的心咚咚跳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赵阳：“你能不能帮你我查下她的就医时间？”
“干什么？”
“求证一件事。”
第二天赵阳就把嫂子的就诊记录拍给我了，正好是我和嫂子第一次发生关系三周后。
那次我完全没做措施。
我想到嫂子一定是发现怀孕后，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个孩子，又怕跟我在一起后的是非，才独自怀着身孕离开H市。
一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平静。
我买了最近的航班飞到了B市，通过小高要到了嫂子的电话和租住的地址。
12
到的时候，B市正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我来到嫂子租住的小区，此时正是饭点，楼宇间不时飘出菜香。
我在三楼停下，敲了敲门。
半天后，开门的是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眉眼和嫂子长得很像，但若看过我小时候的照片就知道，他更像我。
“谁啊？”
厨房门打开，嫂子系着围裙匆忙出来，看见我的时候，灵动自然的神情僵在了脸上，然后匆忙背过身像在整理头发。
“是我。”
平静后，嫂子邀我进门吃饭，让我等一等，还有两道菜就好了。
我眼睛根本离不开她的身上，我难以想象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有多辛苦。
我卷起衬衫袖子跟进了厨房，嫂子炒菜，我就帮她切菜。
我刀工熟练，嫂子炒菜的时候偷偷看了好几次。
目光对视间，她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越来越能干了，家里家外都做得很好，以后谁嫁给我一定很幸福。
收尾的时候，嫂子以厨房小，太拥挤为由将我赶了出去。
我去了客厅看见满地的玩具和坐在地上的小人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陌生又不真实，但却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我蹲在他面前问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沈思杭，小名叫杭杭。
我想着这个名字，嫂子当时应该也很怀念H市的生活吧。
杭杭歪着小脑袋问我：“叔叔，你是我妈妈的男朋友吗？”
我愣了一下，笑着问他：“你觉得我像吗？”
杭杭点了点头，认真道：“我觉得你看着还行，可以当我妈妈的男朋友。”
我没说话，上次我太冲动了，吓坏了嫂子，这次我想慢慢来，我想给嫂子足够的时间来接受我。
杭杭见我不说话，突然瘪起了嘴，跟嫂子一样乌黑的大眼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过几天幼儿园运动会，老师让爸爸妈妈参加，但我没有爸爸就参加不了布袋跳，我们班的小朋友都嘲笑我。”
我心里一疼，把他抱到了腿上替他抹了眼泪，问他：“布袋跳是什么？”
他跟我解释了布袋跳，其实就是大人孩子站在一个布袋子里提着跳，讲究的是亲子配合与协调，最快到达终点的获胜。
这种项目活动量大，动作比较滑稽，所以默认爸爸们参加。
我问了他具体的活动时间，然后承诺：“那我到时候陪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杭杭的小眼睛亮起来，湿润的长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能叫你爸爸吗？”
嫂子这时候端着汤出来了，听见杭杭的话，整张脸都白了。
“杭杭！不能乱说话！”
嫂子语气严厉，杭杭被训的一愣，然后看着嫂子委屈的哭了起来。
“可是我想要爸爸！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只有我没有爸爸！呜呜呜！”
嫂子抿了下唇，放下手里的汤也背过身哭了起来。
13
那顿饭吃的沉默，杭杭吃完饭我主动带他洗了澡，大概哭累了，回房没一会他就睡着了。
嫂子还在厨房洗碗，我进了厨房接过她手里的碗说：“我来吧。”
嫂子捏着碗不肯松，眼睛垂着也不看我，“谢谢你帮杭杭洗澡。”
“他是男孩子，你一直帮他洗也不合适。”
嫂子沉默了。
我趁机关上水龙头，试探的抓住嫂子的手。
嫂子缩了一下，我却抓的更紧。
“嫂子，我不逼你，但杭杭是我的儿子，我有照顾他陪伴他的权力和义务，我们已经不在H市了，这里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算不结婚，我也希望你能让我照顾你们母子。”
嫂子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我，终于承认了之前都是骗我的谎话。
她知道手术后我在病房卫生间里拿她的裙子做了什么，她生日那晚也并不是把我当成哥哥，她只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心，她逃避不了对我的感觉，觉得自己背叛了哥哥，是个坏女人。
她发现怀孕后很挣扎，最后都躺在手术台上了，还是舍不得留下了我和她的孩子。
她说她很想我，也知道亏欠了杭杭，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说的委屈，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
我申请调来了B市工作，又在B市买了一套方便杭杭读小学的高档小区。
嫂子在我的支持下辞掉了推酒经理的工作，开了一家母婴店。
来年她生日的时候，我向她求了婚，嫂子含泪答应了。
我们没办婚礼，只是请相熟的朋友吃了顿饭，然后带着杭杭四处旅行当蜜月。
这就是我和嫂子的故事，我们也有争执，也会红脸，但不变的是我对她的爱和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