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僵硬的气氛被老爷子的笑给打破,沈家人面和心不和,老爷子心中自有定数。
顾轻音能全心全意地帮沈墨琛,沈老爷子自是欢喜。
“音音说得也对。你那边的情况我也看了,被抢走好几单生意,现在可不能掉以轻心,必须重视起来。”沈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话里话外就是不想让沈昊峰插手这件事。
几人从书房退出去,沈墨琛幽幽地开口,“大伯,人总要知足的,有些事情也不能勉强自己不是?”
沈昊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他还从未如此丢脸过,都是拜顾轻音所赐。
“是啊,你也要量力而行,千万不能为难自己!”他眼睛带笑,看似是劝诫沈墨琛,可也是在警告。
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看顾轻音一眼。
沈墨琛和顾轻音两人相视而笑,好像是破除了之前所有的隔阂。
沈昊峰对此事怀恨在心,他本想着不能完全接手沈氏集团,但最起码让他参与其中也是好的,被顾轻音这样一搅和,沈昊峰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他握紧拳头,若是沈墨琛那个瘸子还倒好对付一些,现在又多了一个顾轻音,真是麻烦!
而且他明显看出沈老爷子对顾轻音的喜爱,这对他来说可是莫大的阻力。
他必须要想办法,解决顾轻音这个绊脚石。
隔了几天,顾轻音忽然接到楼下前台的电话,说是有人找。
顾轻音下楼,就见沈昊峰坐在一楼大厅。
两人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沈昊峰虚伪地说道:“想喝什么,我请客。”
顾轻音摇头,“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喝这种东西。说吧,你找我来什么事?”
沈昊峰大笑,“那我就不跟顾小姐拐弯抹角了。你也知道,墨琛是个瘸子,许多名医都诊断过,他这辈子可能都好不了。”
顾轻音挑眉,听他继续说下去。
“顾小姐天生丽质的,何必在一个瘸子身上浪费时间?你跟沈墨琛在一起也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跟我合作。”沈昊峰直接抛出自己的诱饵。
“我知道顾小姐是聪明人,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帮我拿到沈氏集团的继承权,我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而且还能帮你夺回顾氏集团,怎么样?”
顾轻音若有所思地点头,“你的条件的确是很诱惑,但我不想跟你合作。”
沈昊峰皱眉,“为什么?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财富,那个瘸子能给你什么?”
顾轻音直接拒绝,“这是原则问题,我想你既然这么开口,估计也没什么原则吧?”
沈昊峰怒意凛然,想要开口破骂,可顾轻音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恼羞成怒吗?沈老爷子做事光明磊落的,唉,他的儿子可真是可惜了!”说完,顾轻音快步离开。
脸上的轻笑也逐渐消失,对沈昊峰的做法尽是睥睨。
经历上次的教训,顾轻音决定还是将这件事告知沈墨琛。
男人开玩笑的口吻,“所以,你就答应了?”
“你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好不好?”顾轻音淡淡地瞥他一眼,“我是那种很缺钱的人吗?再说了,我之前也身价过亿,只不过现在落败而已。”
“我肯定是义无反顾地拒绝了,他能给我的,你也能给我,再说了,白赚一个老公不好吗?”顾轻音有些得意。
沈墨琛眼底尽是宠溺,沈昊峰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且为了得到沈家的继承权,他可以不择手段。
对付他身边的人,只不过是沈昊峰迫不得已。
顾轻音对他的忠诚,让沈墨琛倍感欣慰,他沉浸在这种满足感里。
“我知道市中心开了一家餐馆,还不错,明天去试试。”沈墨琛冷不丁地开口。
顾轻音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还能是谁?”
顾轻音心想,还真是难得。
抵达商厦,沈墨琛路过一家商店,就回头询问顾轻音要不要买。
柏森手中已经拿了大大小小的包装袋,奶茶更是一杯接着一杯。
路过一家鲜花店,沈墨琛盯着里面的满天星发呆,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么,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伤感。
但他还是扭头询问,“你要不要这个?买一束吧,放在家里。”
这根本就不是在询问顾轻音的意见,反正买与不买都是他说了算,只是辛苦了柏森。
顾轻音觉得沈墨琛反常,这样突如其来对她这么好,实在是令她受宠若惊,更让顾轻音心中不安。
不过总算是熬过去,等到沈墨琛恢复正常,顾轻音也就安心。
盛世集团谈了不少的单子,沈墨琛最近一直在应酬,就连她一个助理都不常见沈墨琛的人影。
办公室楼层,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出现,立刻吸引走所有女员工的眼球。
他径直来到总裁办公室,余光瞥见对面坐着的顾轻音,双手叉腰,很友好地问候,“嗨,顾小姐,好久不见!”
顾轻音抬头,就见上次宴会上的男人。
她的脸一下子羞愧起来,尴尬地笑道:“您是来找沈总的吗?他现在不在。”
男人优雅地说道:“这样啊,既然他不在,找你也可以。”
顾轻音一头雾水,找她?该不会是兴师问罪吧?她真的知道错了,上一次她也没有做那么过分,也不至于让他专程过来一趟吧。
到了会议室,顾轻音低头认错,“上次的事情实在是抱歉,我真的不是您是墨琛的舅舅。”
她静等着男人开口,心里满是悔恨,早知道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上次的事情我都快忘记了,我这次来不是对你发问的。”男人见她小巧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顾轻音的腰板立刻挺直,不是来质问她的,那是来干嘛的?
顾轻音脑补了不少电视剧中的狗血画面,最后只换了男人的一句,“我常年都在国外工作,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怎么跟我说过。不过既然你和墨琛都已经结婚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珍惜他。”他说着,颇有一丝丝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