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顾轻音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沈墨琛补了一句话,“我陪她一起去。”他眼神深邃,透露着林美玲看不懂的意味。
“当然可以。”
说完林美玲转身去招呼其他人,顾轻音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有着疑惑。
她完全可以先说条件,再看东西的。
让她到顾家去,林美玲在打什么算盘。
蓦的,她手上多了一只大手,顾轻音对上沈墨琛的眼神。
“别怕。”
沈墨琛声音清淡,却让人觉得无比安心,顾轻音微蹙的眉头慢慢放松,警惕着的心莫名安心下来。
有他在身边,什么都不怕的感觉。
二人没有再说话,他们之间的气场是别人无法介入的,就连一开始很不看好他们的那些人也都忍不住感叹两个人的相配。
“轻音。”孔圣端着酒杯走到他们两个人身边,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墨琛。
不满意的目光停在沈墨琛的腿上,不过他看到顾轻音柔情似水的看着他的时候,叹一口气收回眼神。
“伯父,你不是应该在忙吗?怎么过来了?”顾轻音有点惊讶,同时有点开心。
孔圣是在出事的时候关心过她的人。
他被林美玲派出国,他一知道顾家的事情就回来了,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和沈墨琛达成了合作协议,便没有接受他的帮助。
“你过来了,我怎么可能在那里忙,轻音,你过得还好吧。”他浓眉拧成一团。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想什么,顾轻音鼻头酸酸的。
大概只有孔圣会对她说,如果和沈墨琛在一起不幸福,不开心了随时去他家,可以当他的女儿。
“孔伯父,你放心,我过得很好的。”
她含泪带笑的画面令人心动又心疼,孔圣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就好。”
沈墨琛适时说道:“放心吧,我会把她照顾的很好,不会让她在沈家受委屈的。”
他字字慷锵有力。
把所有的决心都藏在了里面,他的坚定让所有人都能够察觉。
顾轻音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很多时候她真的分不清楚,沈墨琛是在演戏还是说真的。
她总觉得他的话语中都藏着真心。
对上她的眼眸,沈墨琛淡淡一笑,孔圣拍了拍沈墨琛的肩膀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男人是值得信任的,顾轻音能在他身边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桌上剩着残羹剩饭,灯光的影子也暗淡了些,隆重的庆典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林美玲和林婉淑开车在前面,顾轻音和沈墨琛跟在她们后面。
“等会儿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先走,不用管我。”
顾轻音突然想起上次剪彩时候遇到的事情,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把沈墨琛牵扯进来,让他受到伤害。
沈墨琛没有回答她的话,看起来像是压根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一样,顾轻音秀眉微蹙,手指交叉在一起。
等会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她都会保证沈墨琛的安全的。
车子停下。
刺耳的刹车,顾轻音揉了揉耳朵,目光留恋的看着房子,这是她熟悉的家,可现在成了别人的房子,她到这里来反而成了客人。
这是她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
林美玲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勾唇一笑,走上前来,“你很久没有回来了,快进来坐。”
拳头捏紧,顾轻音咬住下唇扶着沈墨琛进了家门。
“可以了,我要看东西。”
顾轻音和沈墨琛进了客厅便再也不怎么愿意往里面走了,林美玲见她这样径直走到沙发坐下。
“不着急,坐下来。”
顾轻音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拖时间,她不想呆在这里,但对父亲留给她的东西的渴望超过了对林美玲的厌恶。
她坐下来,沈墨琛没有说话,默默地离她更近了一点。
两个人之间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林美玲在两个人身上打了一个转,随后看向林婉淑眼神中有着算计。
远远看着他们的林婉淑更是一脸不爽。
如果不是今天母亲和她说的事情,她怎么能容许顾轻音这个女人坐到这个家中来。
全都怪顾父,明明她也是他的女儿,为什么只想着顾轻音,她就是要折磨顾轻音,让他后悔。
“我坐下来,茶也喝了,有什么问题直接说,我不想看见你,你也不想看见我,相看两厌。”
顾轻音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不少水从杯子里面溅出来。
看了一眼水,林美玲抬手让管家把东西拿上来。
看到东西的第一时间,顾轻音的眼圈红成一片,那是她的乐高形象。
她当时和父亲要,父亲还嫌弃她幼稚,没想到父亲不但做了她的形象还有一家三口的。
母亲和形象都已经拼出来了,她出来了半身,她忍不住想要冲过去,还没有接触到乐高,被林美玲的保镖拦住,她回头看向林美玲。
林美玲很满意顾轻音的反应,“想要吗?”
“直接说条件。”顾轻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很简单,你在这份文件上面签字。”
林美玲的一个保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文件,林美玲把文件扔到顾轻音面前的地上。
一双大手抢在顾轻音弯腰去捡之前把文件捡起来,沈墨琛粗略的看了一眼,眼神有点奇怪的把文件递给顾轻音。
他的反应有点奇怪,顾轻音疑惑的看向文件。
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顾父在万千城有一套房产,指定留给顾轻音,除非顾轻音主动转让,否则任何人没办法得到这套房产。
“我不可能签字。”
顾轻音生气的看向林美玲,她太过于卑鄙,用父亲的东西来逼她放弃父亲留给她的东西。
她浑身气的直颤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美玲笑了一下,“刚才的东西,对我才说不过是垃圾,扔了就算,那可是你父亲为你们一家三口做的,你这样做?对得起他,你父亲对你的意义还比不上一套房子。”
她笑得很温和,话语中的凉薄讽刺却不同一般。
“你别用激将法激我,不管用,东西我要,房子我是不可能签转让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