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也点点头,“这也并非妾身所愿。对不住统领了!”
身为草原最高贵的人,却没有办法见到深爱的人,这才是最痛苦的,多少权力欲望,都如泡沫一般。
齐齐二哈终于是忍不住醉意,爬在了桌子上面。
自然有人服侍,梓叶也到了韩凉身边,准备汇报情况。
韩凉见玉璃脸色发白,便知道,是因为神识出鞘的事情。“梓蘅,带王妃先回去休息。本王一会儿就过来。”
“是,奴婢知道了。”
韩凉支走了玉璃,和梓叶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这话。
“怎么样,已经确定好了,人在什么地方?”
“王爷,奴婢对不起王爷王妃!”
梓叶说着立刻跪了下去,韩凉转头看过来,忽然觉得背脊一凉。
“起来说,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奴婢派人看着他们的,但是那些黑凤凰的帐子,今日一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梓叶有些心酸啊,她看到王爷和王妃到来了,不知道多么激动。
所有的兴奋都写在脸上,她可以想象到,如果王妃知道韩归没有死的时候,那是有多么激动。
可现在,人去楼空的,她猝不及防。只是一晚上的时间。
她连接下来他们去往何处都不晓得,只有派探子先跟着。知道了他们去的大概方向!
“奴婢知道他们可能往天齐的方向走了,但是探子的传信,也不能够频繁,不然,恐怕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了就。”
梓叶是担心自己的探子出危险,韩凉也点头首肯:“是本王叫你们等的,没有想到还是打草惊蛇了。”
“是因为营帐里面,出现了一个青衣女子,然后第二天连人带帐子就都不见了!”
梓叶这么说着。
韩凉似乎也感觉到了问题:“青色衣裳?”
“是的青色衣裳。”
梓叶没有搞错,那么或许姜玉璃说的是对的,在迷径的那个青衣女人,或许……有猫腻!
韩凉这么想着立刻说着:“转头,不要打探行走,改为跟踪青衣女子。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个青衣女子的身份!”
“是,奴婢这就去办!”
草原上的人,一个帐子,一个火堆,因为帐子不透气,草原又非常容易起火,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弄炉子炭火的。
玉璃现在不能招风,梓蘅想办法多要了几床被子,又把石慧草放在手炉子里面放在被子里替她暖被子。
茗香则是在一边,为她搓手搓脚,打了热水,放在袋子里面,让后让她抱在了怀中。
“这是草原人的取暖方式。王妃现在受不得凉,要多注意。”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娇贵?”
“王妃,注意着点儿,终归是一件好事儿。”
玉璃不觉往帐子外面看去,梓蘅连忙拉着她上床说话,“王妃,王爷交代了,您要早些休息的。”
“从前师父总在身边,最近到和梓叶走的颇为近了一些。”
梓蘅和万茗香双目对视了一下,茗香便回复着:“是想王爷了不是,奴家这就去把王爷找来。”
说着便退了出去。
梓蘅还在照顾玉璃,改好被子,暖在她的心里面了:“王妃,您也别着急,什么事儿拖不得,王爷也是要吩咐梓叶去防备那些黑凤凰的余党。”
“他们现在还在闹事儿吗?”
说起来,星纪怎么样了她越来越不想要知道,因为好像知道了就会伤一次心,不如不知道他的行踪,不如不了解他的作为。
或许她是舍不得,那个傻乎乎为了救她,扔掉自己手中绳子的男孩子吧?
“梓叶辛苦,闹什么了想必你也不清楚,罢了,我先睡了!”
说是睡下了,但却一点儿也没有睡意。
她再度进入了灵界空间之内。
镜女没有出现,迎接她的是石老。
“你是来找她的?她回到镜子里面去了。”
“她知道我要进来吗?”
石老点点头:“女人,大多数都不想要其他人看到自己哭了的丑陋样子吧?”
“她哭了。”
“听上去是,但是好强的人,怎么会承认自己哭了呢?老夫也没有办法劝,你来?要不要进去看看她?”
玉璃低下头想了想,她来就是要找镜女的。但这个时候她的情绪不稳定,根本没有办法问出什么话。
她去了会不会只是触了霉头,不讨好呢?
这么想着,玉璃犹豫了!
“齐齐二哈的态度很明确,但是靠我现在的力量,没有办法带齐齐二哈进来。她若是出不去,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办法见面。”
“她多次为难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石老有些看不过去了,玉璃却摇摇头:“帮她是因为她从前也帮助过我。就像是法师之间的约定俗成,这是守恒的,不是吗?镜女并不是一个坏人,她的仇恨太难了。已经很是克制了。现在心爱的人和他相隔两地,难道不应当帮助她吗?”
镜女的难过,石老也看见了。
既然玉璃都不计较从前镜女的个性,自己又何必执着呢?
“老夫才不管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情呢,别把着灵界空间里面砸烂了就行。”
悠然记得,上次两个人打在一起的时候。
玉璃便也感叹,不打不相识。
镜子前,她率性坐在地上,对着镜子自说自话起来:“镜女,我今日来是想要问你一句实话,齐齐二哈的话,你听见了吗?他想要知道真相,而不是再瞒着你了。”
镜子里出现了女人的背影。
她一身红衣,仍旧是傲娇的姿态。
“我不想要听见他说的话,一时一变,我该相信什么呢?”
镜女没有转身,仿佛姜厌生的面容已经不在了。
玉璃也发现了端倪:“你不要那张人皮脸了吗?”
“不要了,就是为了不再见到他。”
“为什么?”
齐齐大哈已经死了,按道理来讲,他们两个人现在在一起,是没有任何人阻拦的。
却不想,镜女居然笑了,捧腹大笑:“他的尸骨,永远隔在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可笑么,人啊永远爱的,是失去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