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一种病,虽然不知道什么病,但是梓蘅说了,医术上面记载,可能会影响王妃的情绪。情绪不对,有可能成为疯子。”
万茗香小心说着。
但姜玉璃的敏感,却是谁也拦不住的。
芙夕几日不见玉璃了,感觉她确实有些疯癫的状况。
正担心着,韩凉和梓蘅也来了,韩凉坐在玉璃的身边。
准备好的歌舞上场,周围几个人忙碌。
韩凉却招呼着大家坐下:“你们几个也一起坐吧,从元鱼来雁真,大家在一起经历的,早不是主仆,而是一家人了。”
“谢,王爷王妃!”
众人谢过,也跟着入座。
韩凉拍了拍双手,有人带了鹰上来。
“是雪鹰!”
姜苒叫着跳了起来,拉着玉璃的手一直晃荡,“七姐姐,这是你给阿苒准备的礼物吗?”
“是。”
玉璃回头看着身边的韩凉,他没说话,自己便答应着。
姜苒高兴的时候,她心里面是舒服一些的。雪鹰的样子,展翅翱翔。
姜苒上前,亲自放飞它,让后拿起了驭兽短笛。
玉璃的身上也有一把,她恍然想起他们两个那个时候在湖边的样子。
湖岸上,他笑的好看,岁月静好。
不过,没了孩子,他们之间,好像就隔了一道鸿沟。
她跨不过去,他站在对岸,想办法也过不来。
“阿璃。”
“嗯?”
韩凉的手臂将她抱住,茗香和梓蘅为他们两个夹菜。
“姜苒大了,家里也没有人,过年了,也该为她安排一门可心的亲事才行。”
嫁人吗?
姜苒刚刚得到雪鹰,口无遮拦的说着:“阿苒不想要嫁人,嫁人未必就是幸福。阿苒只想要做七姐姐的妹妹,哪怕是一辈子也好。”
小五的死,对姜苒的打击非常大。
姜玉璃从前掉的那个孩子,就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
说到这里,她心口的斗气,又开始紊乱起来。上涌的斗气,让她皱起了眉头。
还好韩凉发现的早,一只手,用自己的斗气,帮她疏通和调理。
“这饭,是吃不吃了?”
徐医师也坐在了梓蘅的旁边,看到玉璃的样子,除了叹气,还有不满!
“老徐,你说什么呢!王妃现在不舒服!”
“不舒服吗?不过就是想那个孩子了?”徐医师说话,针针见血,韩凉瞬间就生气起来。
玉璃也隐隐作痛,心口的斗气紊乱到了极限。孩子,是啊,徐医师在都救不了,那证明……真的没办法救了吧?
顾影自怜,也是她放下的。
她抓住了韩凉的另外一只手!
“师父,别动气。”
“阿璃,你怎么样了?”
梓蘅连忙上前为玉璃诊脉:“王妃,不要生气才是,您这样,斗气会爆裂开来,您的身子,受不了!”
“受不了,是不是自作自受?”
徐医师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手上的筷子一扔:“不吃东西,何必来年夜饭这时候,在说话?”
姜苒都听不进去了!
她也要跟徐医师好好理论一下:“你明明知道,七姐姐心里面难过,为何还要说这席话呢?”
玉璃想到徐医师所说的话,就嗓子发甜。
她紧紧抓着姜苒,努力挤出几个字:“今天是年夜饭,是本妃扫了大家的兴致,本妃回去就是。姜苒,扶姐姐回去!”
“走有什么用?要不是你无知,让王爷走那么远,自己还不注意,胎儿过大,他也不会死。”
徐医师说的这句,胎儿过大,仿佛一座大山压了下来。
姜玉璃只觉得脑袋一阵疼痛,一口血直接吐到了桌子上面!
“王妃!”
众人惊呼起身,梓蘅转头看着徐医师说着,“老徐,你这个办法太冒险了,我早说了不能用!”
“来人!”
韩凉叫人来,马上得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撤掉。
年夜饭上,血染太多,并不好看。
他抱着玉璃,但玉璃觉得郁闷的心口舒服了很多。
徐医师上前,“王爷,王妃请见谅。徐某是为了王妃心口的这憋闷。”
“那也下嘴轻一些,王妃若是出什么事情,你担待不起!”
韩凉还是有些生气的,玉璃赶忙拉了拉他,“师父,不要责怪徐医师了。他也是为了我好,我感觉,好赌哦了。”
“是啊,王爷,老徐是为了王妃的身体,这要罚什么,就罚梓蘅好了!”
他们一家人齐齐的,恩爱有加,甜甜蜜蜜。
玉璃何苦,要大家都跟着不高兴呢?
“七姐姐!”
姜苒真的是吓着了,她扶着姜玉璃,眼圈红红的。
“阿苒,没关系,我舒服多了,你们继续吧,我回去,睡一会儿?”
“王妃留步,徐某刚才这一下子,就是为了疏解王妃心中的郁闷,便是不要王妃,就这么去睡。不然便也白吐了那些个血。若是王妃无聊,不如请临尘,为王妃,舞剑助兴?”
临尘突然被说道,一下子站了起来。
韩凉看着他,他也不好推辞的,“是,王妃想看的话,奴才自然可以。”
玉璃转头看了看临尘,却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临尘说上就上,舞剑之时,万茗香配以辞赋,助兴。
玉璃心里也有些愧疚,如今大家都哄着自己,自己却一点儿也不想要多留。
她的确心里面最想着的,就是那个孩子。
韩归,她想要他回来,她觉得自己膨胀了,才会放轻松生孩子的事情,才会觉得,上天对她是眷顾的。
“阿璃,未来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想一想我。无论你是不是还愿意叫我夫君,我都是你的夫君,也是你的师父。我对你,从头至尾,不会有任何的放弃。阿璃,我爱你。”
他轻轻将唇,贴在她的脑门上。
冰凉凉的,红灯笼,白雪皑皑,相映成辉,这院子好看,人也好看。
玉璃闭了闭眼睛,韩凉又说:“去年的事情就放在去年。现在是一个新的开始,未来的日子里,无论你如何赶我走,我都不会离开你半步。”
“师父说笑了,上朝……”
“我已经和寒摇说过了,明儿起,我不必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