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试探着，梓叶只是低眼摇头：“黑凤凰过于强大的隐藏自己，奴婢也只是一个婢女，并没有打听出什么来。七小姐，这黑凤凰的事情，您为何如此关心？”
她走近了梓叶，在她耳边轻说着：“你的情绪不对，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奴婢……”
梓叶要跪，玉璃直接将她扶住了，“别跪，你看你膝盖的地方，裙摆都褶皱了，最近，你可是跪了很多次。”
玉璃低眼看到细节，便不能不问。
梓叶对自己那样好，梓蘅几乎等于她半个救命恩人了。她们也会背叛自己吗？
她可从来不让梓叶多跪，那她，跪的是谁？
梓叶拉着姜玉璃的手，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才敢说话：“七小姐，其实奴婢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您。”
“保护我，若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只会落得措手不及，如何保护我？”
梓叶摇摇头：“您有将军。”
韩凉？
姜玉璃现在才发现，她担忧从来都是自己的担忧，她不想要去伤害的那些人，却还真实得存在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办法避免。
“梓叶，跟我说实话吧！”
“奴婢的命，是将军救的，从进姜府开始，奴婢便帮将军，看着小姐。保护着小姐，小姐从前天真烂漫，从来都不接触这些危险的事情。”
姜玉璃被梓叶的话说愣了。
韩凉一直派人在暗中观察和保护她。
“奴婢的命是将军大人的，可也是姐姐辛辛苦苦养大的，若是七小姐危险，姐姐便也危险。奴婢不想要七小姐和姐姐都在危险当中。七小姐，将军真心保全，可奴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违背七小姐，七小姐实在对奴婢太好了。”
所以梓叶跪的不是别人，是，师父……
师父在背后一直关注着自己。
“好了，别紧张，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至于黑凤凰嘛，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知道。”
“如何得知？”
玉璃撅起来小嘴，高兴极了，去拿两套男装来，傍晚你跟我出去一趟。
换了一身男装，竖起了头发，姜玉璃还是显得有些柔弱，梓叶就不一样了活脱脱一个俊俏公子哥。
“小姐……穿成这样，咱们是要去哪？”
“嘿嘿，好玩的消金窟。”
偷偷溜出了姜府，姜玉璃便带着梓叶，来到了万花楼。
玉璃记得韩凉自己跟她说过，如果有事情，可以到万花楼找万茗香的。
梓叶有些害羞，她不太敢往里走，还是玉璃拖着她拽着走了进去。
“哟，两位爷，这是新来北城的吧。来我们万花楼就对了，多少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干净女孩儿。您挑牌子吧？”
玉璃不觉在心里称赞，这一牌子里都是姑娘们的花名，花牌也各有不一样，看上去就有高低贵贱的区别。和这皇宫中的品级划分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此待遇的万花楼，贵客迎门，人满为患也不足奇。
“谢谢嬷嬷，我看，这牌子里面，怎么没有万茗香的？”
招待嬷嬷听了这话，连忙摇头：“果然是外来的小哥，怕不知道，咱们万大人是不待客的。”
“将军府的客人也不待的吗？”
玉璃开口，嬷嬷的脸色已经变了。
她四下看着，别人还是热闹着，她却独独静了下来。“将军府的是贵客，请随老奴来。”
上了三楼，这里安静了许多，万花楼里酒气横生，三层却别有一番天堂。香薰的味道和她身上的玉兰花香很像，可里面多了一味容叶草的味道，还有名目清肝的功能。
“茗香姑娘，是将军的人来求见。”
走廊尽头的门忽然打开，青纱帐内，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说话。”
温柔，坚定。
“梓叶，你在外面等我，别让人进来。”
“是，小，公子。”
她反应比较慢，玉璃也不打断，转身便走了进去。
轻纱漫漫，随风飘舞，忽然一个身影抓着悬绸从她身边一绕而过。
“姜玉璃，特来拜访万茗香。万姑娘。”
忽然一手搂住了姜玉璃的腰，带着她向前悠然转了过去，玉璃一回头，身边红唇眉眼的姑娘，侧脸的样子便已让人无法移开眼睛。她一手挽着玉璃的腰肢，另一只手拿着悬绸。
她停了下来下来，忽然松开了玉璃，玉璃没站稳往后倒了一下。
“七小姐安好。”
她行礼，却非常傲气，“将军已经回到了北城，您无需来我这万花楼。也免了将军担心，您还是，快回吧？”
“果然好绝色，我师父眼光好，让你助阵万花楼。”
“七小姐此来，将军可不知道吧？”
这位万茗香可当真是个聪明的人，“都被你猜到了，那黑凤凰的情况，就不必我细问，直接告诉我吧？”
万茗香原本还带有笑意得嘴角忽然掉了下去。
“虽然是背着将军出来找你，但是找你是将军授意，他曾说过最信任的就是万茗香，若他不在时，我必来找你。现在万姑娘拒我于千里，可也是我师父授意？”
万茗香拧着眉头，黑凤凰的事情本不能与旁人道的。
现如今她说起，该当如何？“七小姐，总要说些事由，不然将军问起来，咱们是下属，要怎么交代的呢？”
“你从来也不是下属，我师父，视你为知己，士为知己者死，现在能说了吗？”
玉璃心里明明白白的，还是师父的美色管用。
万茗香请玉璃坐下：“无论从身段相貌，还是说话举止，你确实配得上将军。告诉你也无妨。”
“多谢你了，越详细越好。”
万茗香之前回身从桌下面拿出了一个锦盒，上面有一副斗天大陆的地图。
“这地图是？”
“你看上面所裱花，都是已经探查出来的，将军也让我们一直跟进调查。确实是黑凤凰的据点。飘忽变化，这是最近半个月的，只是刚调查出来，其中几个地方已经没了。”
玉璃仔细看着地图，上面的据点，可是很多。元鱼国，就有五个。
“那这五个地方，你们有看过吗？”
万茗香摇头：“黑凤凰确实要卷土重来，而且，格外小心谨慎。元鱼国的据点并不是最多的。但却是变化最快的，我怀疑，黑凤凰的主要首脑，就在……”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看向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