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荣和无神祭司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才知那被贬下界的天神姬兲是谢兰宁的父亲,和母神族灭族也有直接的关联,紫玉和邀月从朱雀国赶回来的时候,也把那天神姬兲带过来了。
俩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些许惊疑。
这么多年了,虽说天神姬兲是不老不死之身,但到底藏匿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紫玉也不知这人跟母神族或谢兰宁的关系,怎么就把他带过来了。
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不认识天神姬兲,问紫玉:“这是?”
紫玉倒是知道天神姬兲这号人物,被帝君折磨地够惨的。
心里叹息一声:“天神姬兲,易荣你应当听说过天神姬兲的名号。”
易荣也不好当着天神姬兲的面,问紫玉带人回来作甚,只得不冷不热的寒暄一声,就不做声了,转眼看向无神祭司,想让他来应付天神姬兲。
无神祭司一脸复杂地看着天神姬兲,对易荣走了个过场:“这人和我是熟人,我来接待。”
易荣点头,带着紫玉和邀月进屋了。
得知紫玉和邀月回来的消息,他和无神祭司就搬回自己的小院子里了。
蹙眉问:“怎么把这号人带到来了?”
他很确定,紫玉和邀月不清楚天神姬兲与谢兰宁的关系,也不想让除了无神祭司以外的人知道,这父女两人的关系。
紫玉不知易荣在想什么,知道易荣要问起天神姬兲,眼睛发亮:“这人说,知道魔人族的下落;我们追查魔人族下落这么多年,都没半点苗头,如今好容易就得到了魔人族的消息,我能不把人带回来么!”
“你把消息带回来即可,怎么把人也带回来了?”
就算紫玉把消息带回来,从天神姬兲口中得知的消息,他敢信么?
“你怎么也糊涂了,我自然是怕他被魔人族追杀,才把他带回来的。”
易荣看了紫玉和邀月一眼,看来,这天神姬兲,是取得了这两个冤大头的信任,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
这其中若是没有猫腻,他才不信。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跟紫玉和邀月说起那天神姬兲与母神族和谢兰宁之间的纠葛。
眼下母神族的重担,很可能落到谢兰宁母女头上,她们一直没有被魔人族追杀,是因为这近一年来,他都在她们身边。
知道绞杀他们母女不得,这天神姬兲就出现了。
不可谓不巧合。
不过未免露出马脚,易荣还是压下心头对天神姬兲的惊怒的情绪,问紫玉:“可从那天神姬兲的口中,得到魔人族的老巢位置,在哪。”
紫玉欣喜一笑,就知道易荣对魔人族的事感兴趣。
也不枉他时刻费心,留意魔人族的动静。
“本来我前几天就能回来了,不过回来路途中,遇到了这天神姬兲;我与这天神姬兲曾经也有过几面之缘,也攀谈了几句。
之后,就有一批魔人族的人在追杀他,我和邀月帮了他一把,竟然得知,这魔人族的人,追杀过这天神姬兲多次了,只因这天神姬兲是不死之身,魔人族才会拿他没有办法……”
再之后,得知天神姬兲与魔人族的一些旧怨后,很自然的就扯出了魔人族的老巢。
“我和邀月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他见我心存疑窦,就亲自带我去了一趟,结果的确是魔人族的老巢。”
另一边。
无神祭司和天神姬兲却和老朋友一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泡了壶茶。
“姬兄请。”
天神姬兲也不客气:“司兄请。”
俩人吃了口茶,就在回忆过往。
半响,无神祭司才问出心中所惑:“不知姬兄,此次前来为何?”
天神姬兲身子骨格外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刮到似的,他这并非是病,而是帝君的诅咒。
就算他被上界奉为医圣,对他这单薄的身子骨,也是无能为力的。
也难怪天神姬兲这么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如今却落得为魔人族卖命的地步。
天神姬兲自然不知眼前的无神祭司把他的底细都摸得透彻。
也是,一般就算是母神族的记忆传承者,最多传承的记忆也只是魔人族灭了母神族,仅此而已。
若非不是魔人族不想留下把柄,与易荣这群人对上,魔人族也不会在这些年,一次又一次的追杀母神族散落在外的母神族族人。
只是就算魔人族的人千防万防,也没料到,易荣自小养到如今的小女孩,就是母神族的人,还是个记忆传承者。
也没想到,无神祭司的妻子,也是母神族的,即便不是记忆传承者。
不过应对无神祭司,他并不像应对紫玉一般。
“知道有老朋友在这,特意过来看看。”
无神祭司一笑:“是我的荣幸。”
天神姬兲却突然正色道:“其实我是来寻求庇护的。”
眼神一闪,无神祭司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怎么说?”
“我被人追杀……已经上千年了,知道你来了这,想躲躲喘口气。”
无神祭司眼里惊疑不定:“被人追杀上千年,姬兄,从前只知你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却没想到,今时今日却令我更加的刮目相看啊……”
知道他在打趣自己,也不恼,却想要寻求个庇护首肯:“我在你这躲上一段时间,你允还是不允。”
一瞬间,无神祭司脑子里闪过无数道念头。
若是不知这天神姬兲框戬将军的那段,可能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天神姬兲是个可结交的人物,尽管俩人已经早早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只是眼下,他也不能拒绝这天神姬兲。
只得笑道:“自然欢迎,就算这里是易荣的地盘,我也会为姬兄你寻一容身之地。”
如此结果,也在天神姬兲的意料之内。
起身:“既然如此,在此先谢过司兄了……”
“好说好说!”
相信易荣也会留下你,让你好好发挥一下的。
此刻的天神姬兲,趁机在自己成功打入敌人内部的欣喜中,却不知,无神祭司心中所想;若是窥得一星半点,肯定逃都来不及,哪来的心思一心想要在敌人内部打下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