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县城玩了整整一日,晚上继续在客栈住宿,苏秋雪提前与林大仁说好,第二日一早,他们退了房,就直接回镇上宅子。
林大仁想吃的东西都一一尝了个遍,心里十分满足,自不会有任何意见。
秦浩玉在县城呆的期间顺便还联络了两个老主顾,这才一上门拜访,就为自己揽来了一单活儿,对方是他的老主顾,出价又不低,他便先应下了。
不过这活儿不急着做,对方也只是预约他的时间,等他有空时再到那人家里去做,又或是自己在家做好了,雇辆马车给人送过去即可。
回程路上,林大仁依旧是充当着最多话的那一个,全程陪他们聊着笑着,秦浩玉对他的态度终于有所转变,不再像来时的那样苦大仇深。
只是当林大仁提出要去他们家吃饭时,秦浩玉想也没想就严词拒绝,这叫在一旁坐着的苏秋雪有些尴尬,哪有人这么直白的拒绝人家吃饭的请求的,一顿饭也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儿,看来秦浩玉还没有完全放过林大仁。
两人回到宅子里,苏秋雪先去厨房生火,秦浩玉则帮她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放回她自己房间。
她买的东西其实不多,但比较杂,全部堆一块好些东西他压根不知道是作啥用的。
苏秋雪回到房间,看着自己床上那一堆东西,她走过去,把那一堆东西收拾收拾,往床上一倒,闭着眼睛就开始睡起来。
一路上马车颠簸得她昏昏欲睡,每到快睡着时,她就被晃醒了,小半日的车程弄得她有些精疲力竭,也不怎么和他说话,自己一个人先睡起来。
秦浩玉回到自己房间,先把带回来的东西稍作整理,之后和苏秋雪的动作如出一辙,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很快睡去。
两人这一睡,便是一个下午,苏秋雪醒来时,已近黄昏,她看着窗户外面那昏暗的光线,也知自己是睡过了头,她回来之后忘了去向张婶子说一句要来她家张罗晚饭,这过了时辰再临时把人给叫过来做饭,便显得过于仓促。
本想自己随便做点儿,可她走到厨房,厨房的菜篮子里空空如也,什么菜也不剩下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有心做饭,却缺这缺那,她索性放弃,晚上拉着秦浩玉再次出门,准备去镇上找一处味道不错的小饭馆先把晚饭给解决好。
这趟去了县城,挣了不少药钱,苏秋雪许下豪言壮语,说是要请秦浩玉大吃一顿。
秦浩玉挣来的银子几乎全部存放在她这里,平时花钱也习惯了临时找她要,日常花销几乎都是她在结算,这会儿她说要请客吃饭,他不禁乐了,这谁请谁不都一样吗?
两人上外面点了三个小菜,配了壶好酒,苏秋雪不时帮他倒上一杯,“这么长时间以来,承蒙你的照顾,这酒听说不错,你喝喝看。”
她自己端着小酒杯,也轻泯了一口。
这酒不烈,入口口感不错,即使是她喝着也觉得能够接受,相比起上次在家里喝的酒,似乎度数要低一些。
她时刻记着上回的教训,当喝到脑袋有一丝昏昏沉沉时,她立即放下酒杯,再不多喝一口。
秦浩玉的酒量明显要比她好,那壶酒大部分都是被他喝掉了,走回去时,他步伐平稳,一点没有受酒精的影响,这让苏秋雪打从心底的佩服。
等回了家,她刚走进自己房间,就听到身后有人默默跟随,她转身看向眼睛微红的秦浩玉,“浩玉,你找我有事?”
秦浩玉摇摇头,神色有些迟缓,说话的声音都感觉飘乎飘乎的,她不禁仔细观察着秦浩玉的神情,“你是不是喝多了?刚刚出饭馆时还一点事儿没有,不会是酒劲儿上来了吧?”
她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
“我没醉,就是有些困乏,我在你这儿眯会儿。”
说完这话,他光明正大的赖在她床上,任凭她怎么叫喊和拖拽,他都不再回应,睡在她床上跟小猪似的,睡得可沉了。
苏秋雪见叫不醒他,也没了办法,自己总不能在边上守他一晚上,他要是一直不醒,她能把他送去哪里。
她稍微收拾了下房间,拿着自己的寝衣转移到他的房间。
既然她的床被他给睡了,她只好过去占他的床。
他这床她不是第一次睡了,之前她睡得不安稳时,曾到他房里与他睡同一张床上,以寻求安全感。
现在一个人霸占了他的床铺,苏秋雪一点没客气,脱了鞋子往上面一滚,钻进他的被窝里。
等他酒醒后,发现他睡在她的房间,而她睡在他的房间,不知他会作何感想,也许……连个印象都没有吧。
她不知道那酒的后劲儿这么足,喝的时候明明还都没事,这一回家醉成这样,也不知是这酒的后劲儿足,还是他之前一直是在硬撑。
夜半三更时,苏秋雪睡得正沉。
房间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人影出现在她床前,没有过多犹豫,那人影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隔着被子抱着她,将她压得严严实实的,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话,之后那人很快也睡着了。
苏秋雪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心里隐隐在猜想莫不是碰到了鬼压床?
她以前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经历,隐隐感觉有些害怕,她甚至连睁开眼睛去看个究竟的胆量都没有,一双眼睛紧紧眯起,她留意到压在她身上的人儿味道有些熟悉,她一下想到秦浩玉。
他醒了,走回自己房间睡着,那她是不是应该离开他房间,也回到自己房间去。
苏秋雪刚想要起身,就被秦浩玉一把搂在怀里,她听到他低声梦呓,“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之后便完全没有了动静,他居然这么快又睡着了!
他一个人是睡得香甜,苏秋雪却因为被他有力的臂膀牢牢抱住而动弹不得,莫说是回自己房间,就是想要平躺下来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