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桓司明。
听到亓官曈说叶锦心的身体有救时,桓司明亦是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握住亓官曈的手,语气认真道:“夫人,谢谢你。”
亓官曈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逗乐,“谢我什么?”
桓司明动了动唇,“叶锦心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动手的话又担心你会误会,不动手,她毕竟对我也算是有恩。”
如今亓官曈这么一出手,他心中原本对于叶锦心的愧疚,也就消散了不少。
两人之间不再掩饰彼此心意之后,亓官曈觉得这人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可这样轻松自在的氛围,却让她觉得无比快活,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心意相通,彼此互补隐瞒更让人感到心情愉悦的了。
“你放心,叶锦心的事情,我一直惦记在心上,我会好好处理的。”
桓司明握着亓官曈的手,缓慢按摩,眸光逐渐变得深幽起来,瞧了一眼无人的书房,手指逐渐揽上亓官曈的腰身。
“夫人,不如咱们,给安安添个妹妹吧。”
腰间一紧,他拉着她就朝着他整个人扑了过去。
桓司明坐在椅子上,亓官曈一个出神,直接被他整个拽了过去,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大半个身子尽数压在了他身上。
身后,是一只滚烫而又有力的大手。
想到这里是书房,外面还有人守着,亓官曈被桓司明这突如其来的露骨话语刺激得头皮一麻。
察觉到身下的那具身体逐渐生出的变化,亓官曈整个人都涨红了“你干什么呢?现下可是白天。”
“夫人,为夫想你了。”
说完,他压着亓官曈的脑袋作势就要去吻她。
亓官曈心中一慌,看到两人眼前的姿势确实容碧走火,忙一把将他推开,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一日后便是秋收宴了,你别乱来。”
她连忙一口气推开数米远,免得眼前的这个人虫子上脑,没了理智。
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有心思想那茬事?
被泼了冷水的桓司明一脸哀怨地盯着她,眼神之间满是控诉。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桓司明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亓官曈担心自己再留下去,怕是真的就要被他给吃干抹净了。
亓官曈落荒而逃,桓司明没有继续追。
“侯爷,宫中有召。”
皇宫。
御书房。
桓司明站在房中,看着眼前的闵皇,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一时之间,气氛安静得能听到针落的声音。
“还是没有查到吗?”
闵皇从众多的奏折之中抬起头来,低声问向桓司明。
此时的他,面色红润,红光满面,瞧着一脸精气十足的模样。
“微臣无能,至今未能查出那批火药的下落。”
这件事,桓司明在回京的途中,就听亓官曈说起过,只是回京之后,也派人出去查探了。
对方却将线索都处理得十分干净,到现在都没有查到半点线索。
“请皇上再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很快就会找出藏匿火药之地。”
闵皇的神色逐渐一点点变得凝重,“桓司明,留给你我的时间,可不多了。”
这一次,他们精心布下这一场大局,可就等着最后收网了。
“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辱使命。”
闵皇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陛下,八皇子求见。”
房中,两人对视了一眼,桓司明连忙躬身退了出来。
八皇子被引着进入御书房的瞬间,两人擦身而过,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刹那。
然而,八皇子刚进去没一会儿的功夫,里面便传来一阵喧闹杯盏破碎声。
“滚,你给我朕滚出去!”
随后,便是皇帝的爆呵声。
八皇子浑身狼狈地从书房里跑了出来,身上的衣衫尽数被茶水浸透,额上也有了一道擦伤,看来,两人方才吵得不轻。
“微臣见过八殿下。”
八皇子低垂着脑袋往外走,迎面正好撞上两人。
陈平看着八皇子的狼狈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快意,随后便是满满的嘲讽。
“八皇子这是何苦呢?明知道皇上不待见您,您就更应该少出现在皇上跟前,这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才能长命不是?”
陈平言语之间满是冰冷的讽刺,“听说您跟皇上申请,与宣宁候一起守卫秋收宴的防护,容微臣提醒一句,那宣宁候可是个命中带衰的人,殿下与他一起,小心飞来横祸……”
八皇子不受皇帝待见在京城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如今的陈家在京城中可谓是如日中天,不过是挑衅一个皇子。
在陈平看来,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跟宫中的那些奴婢太监,没甚两样。
八皇子低垂着眼眸,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最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绕过两人,离开。
看着八皇子一声不吭离开的背影,陈平啐了一声,“胆小如鼠的废物!”
刚拐过两条长廊,八皇子突然看到前头还没有离开的桓司明。
桓司明看着八皇子脸上的伤口,眼神如常,没有半点怜惜与同情。
“你怎么还没走?”
八皇子擦了擦额角,想着这伤要是回去被叶蓁看见了,定免不得被她一番说教。
头疼~
“殿下,跳梁小丑,暂且再容许他们蹦跶一时,很快,他们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想到即将开始的秋收宴,八皇子眼底也升起一丝期待,“是啊,这张大网,该收了!”
陈家父子入宫是想要查探闵皇的现状,见他精神十足,依旧随身佩戴着巫师给的香囊,心中偷笑。
这狗皇帝,很快就会死了。
到时候,这万里江山,就是他们陈家的天下!
没在闵皇那边查出什么来,两人心中开始笃定闵皇还被蒙在鼓里,对于他们的一切都还一无所知。
两人高高兴兴回到府中,当下就给暗中北疆埋伏在京城里的那些人去了书信。
“爹,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太安稳了,咱们不如,再抓一张底牌留在手中。”
陈平看向陈太师,眼底闪过一丝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