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幸福的开心画面,陈太师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出生就已经被杀死在胎中的孩子,眼底开始杀气聚集。
桓司明,既然你如此心狠手辣,就别怪我狠毒了!
“来人!”
陈太师当即将自己身边的暗卫全部都召集了出来。
“给我找机会,杀了宣宁侯身边的那个女人跟孩子。”
他也要让桓司明亲自尝一尝,失去孩子的痛苦!
“是!”
得了陈太师的消息之后,暗卫们便开始集合准备实施计划。
两人在茶馆里坐了一会儿之后,便重新回到了街道。
“我听桓司雅说,那边有一家点心铺子的糕点味道很不错,咱们去买一点。”
“没糕点?”
亓官曈愣了愣,先不说她那手艺,就算是容碧,现在做的糕点,也不比这外头卖的差,在外头买什么糕点?
亓官曈以为桓司明是想吃点心了,拽着他的胳膊道:“你若是想吃什么点心,直接告诉我便是,回府我给你做。”
桓司明眉眼之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给我吃的,是给你吃的。”
“给我吃的?”
亓官曈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桓司明拉着往前走了。
来到点心铺之后,桓司明将铺子里卖得好的跟酸的果脯全部都买了很多。
“虽说皇上现在准许我回侯府小住,可府邸与营地之间还是隔着些距离的,多给你准备些果子点心,你若是不想用膳的时候,也能有些嚼头。”
亓官曈心底划过一丝温暖,看着桓司明抱着孩子在铺子里精心挑选糕点的模样,心底十分欢喜。
岁月静好。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看着桓司明,亓官曈突然发出感慨。
“你说什么?”
桓司明正在挑选点心,亓官曈方才的那话又是压着声说的,他没听清楚。
亓官曈抬起头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现在这样,就很好。
买完了点心之后,桓司明担心亓官曈会累,两人又在铺子里休息了好一会儿。
“若是此事顺利,”桓司明突然握住亓官曈手,“曈儿,我若是向皇上辞官,你日后,可会嫌弃我?”
辞官?
亓官曈的脑子一下子有些没转过弯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桓司明垂下眼眸,“我的意思是,我辞官,陪你一起离开京城,日后我们一家四口游山玩水,高走高飞可好?”
亓官曈没想到桓司明能这么轻易地就放下京城里的一切,“你舍得吗?”
桓司明眼底满是坚定,“没什么舍不舍得的,只要有夫人相伴,纵是金山银山予我,也不换。”
小安安兴许是累了,此时正窝在桓司明的胳膊弯里,睡得正香。
这是桓司明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同她说这件事。
亓官曈不是没有想过,待京城的事情安定下来之后,她该如何。
过往,她的心中只有赚钱和做生意,但是事到如今,她也看明白了很多,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更重要。
她能够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怀中的孩子,在她心里头的分量,已经开始日复一日,愈来愈重要。
她不能没有他们!
“好!”
亓官曈眉眼荡漾着温柔,点头应下。
暗处,将茶馆里的一切都看入眼中的暗卫们,开始发出了行动的信号。
刹那间,周围商铺被火光席卷。
“走水了!走水了!”
一瞬间,原本热闹祥和的街道变得慌乱起来,百姓们纷纷四处逃窜。
混乱的场面,来得太过突然,也打破了桓司明与亓官曈两人之间的温暖氛围。
桓司明面色一变,直接站起身来,护着亓官曈往外面走,“小心,快走。”
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跨出点心铺子,暗处一道黑影就直接朝着两人攻击了过来。
来人在混乱的人群中,笔直朝着亓官曈而来,眸光带着杀气,手中的长剑泛着冷光。
“十三,保护夫人!”
随着桓司明一声令下,暗处的十三现身,从桓司明手中接过孩子,将亓官曈紧紧护在了身后。
桓司明上前,徒手开始与来人过招,只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眼神中的熟悉感。
来人给桓司明使了一个眼神,两人的身影开始朝着铺子里走去。直到外面的人都瞧不见两人了,两人这才停下打斗的动作。
“怎么回事?”
桓司明迫不及待直接开口询问。
“陈太师在郊外别庄养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怀有身孕,是陈平的种,但是昨日那女子被人杀害了,案发现场留下了宣宁侯府的令牌。”
“陈太师怀疑是侯爷你动的手,因此派出暗卫,想要对小世子跟夫人出手。”
眼前过来刺杀的暗卫,俨然就是当初在陈府跟桓司明交换衣服的那人。
“岂有此理!”
桓司明眸中满是怒火,他连那女子的存在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派人去杀害那女子,更何况,陈平不要的女人,他杀了又能有什么好处?
可是这些,相信正在气头上的陈太师是不会去思考的。
桓司明沉默了一瞬,杀一个女子,这件事可大可小,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非要在这个时候嫁祸他。
“侯爷,小的不能多留,您跟夫人多加小心。”
说完,那暗卫直接朝着自己的腹部捅了一刀,身形狼狈地朝着外面逃去。
“撤!”
一声令下,所有的暗卫齐齐撤退,瞬间就离开了点心铺。
等桓司雅带着府中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场面只剩下一片狼藉。
“大哥,嫂子,你们没事吧?”
桓司明早已从暗卫十三那里接过了孩子,抱在怀中,转头去看亓官曈,“你还好吗?”
亓官曈摇了摇头,“我没事。”
现场的火灾还没有处理好,桓司雅留下来处理现场,桓司明带着亓官曈,直接回了侯府。
路上,亓官曈见桓司明始终愁眉不展,想到方才那些笔直冲着自己来的刀剑,依旧还是心有余悸。
“今日的这些人,都是冲我来的。”
桓司明浑身不自觉绷紧,双拳不自觉死死握住。
亓官曈眸子微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今日的这些人,来得蹊跷,还有那街道上突然出现的火灾,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般。
“是陈家做的。”
半晌,桓司明闷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