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雅不甘心道:“胡说,一定是你为了掩饰真相,让你身边的奴婢认下的,这不可能是她的,我分明……”
“你分明瞧见那人穿了我的衣服进去的是吗?”亓官曈冷冷一笑,声音都带着寒气,“白心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看不清吗?”
白心雅身子一震,望进亓官曈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你,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经过这几日白心雅的献殷勤,刘氏心中对她已经有了些感情,没想到白心雅竟然会做下这等错事,眼中满是失望与痛惜。
“夫人,心雅错了,心雅也是为了将军府着想,不忍将军府的夫人有所不堪,求夫人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让姐姐绕了我这一次吧。”
眼泪,二话不说地就挂满了脸,装柔弱这项技能,白心雅可是手到擒来。
刘氏有所动容,正要开口,亓官曈直接截断了她的话,“这做错事,就得承担做错事的责任,若是日后这府上谁做错了事,哭上几句便能作罢,那还要我这个将军夫人作何?”
“来人!将这种忘恩负义的居心叵测之徒,给我轰出去!”
一声令下,周叔迅速就让人堵住了白心雅的口,直接差人给拖了出去,忍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天,总算是能出口恶气了。
看到院子里埋头低语的丫鬟,亓官曈站起身来,看向众人,清冷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这将军府如今是何人在做主,希望你们各自心里头记清楚,若是日后再有人同那女人一般,胡作非为,扰乱我将军府的清净,本夫人可就不是赶出去这么简单了。”
众人背后一凉,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私底下说过夫人的那些闲话,脸都白了,夫人该不会是杀鸡儆猴,接下来,就是要处理她们了!
刘氏本来还想要再劝说什么,见亓官曈这般果决,到了嘴边的话也不好再开口,只能神色疲惫地说累了。
这番镇敲过后,将军府的人明显都规矩了不少,生怕被一个不小心就被抓住错处,被人赶出将军府。
莲花酥又掀起了一道热潮,因为配方泄露,亓官曈查到当初的事件背后指使人,就是隔着一条街的丰香糕点铺。
两家铺子斗了许多年,他家的糕点一直因为不得莲花酥的精髓之味,生意总也不如风清糕点铺,可是如今拿到了配方,再加上更加低廉的价格,这几日的生意,几乎要踏破门槛。
亓官曈看准时机,与风清糕点铺的掌柜商议过后,将她改造后的莲花酥推送了出去,不仅如此,还将价格降低到与丰香糕点铺相同,如此,改造后的莲花酥一经上市,直接将丰香糕点铺所有的顾客全部都抢了回来。
正德院。
“什么,就这么点银子?”
桓淳安看着掌柜拿来这几个月的商铺分红,神色阴沉,“往日就算是生意再不景气,盈利也不至于这么些,更何况你不是已经弄到莲花酥的配方了吗,怎么会就这么点银子?你该不会是私吞了……”
掌柜的当即吓得下跪在地,“老爷,您就算是给老奴天大的胆子,老奴也一个子儿都不敢私吞啊!前些日咱们铺子里的生意确实挺好,可是那风清又推出了新的莲花酥,不仅比之前更美味,连价格,都压到和我们一样了,原来的那些食客,都跑到他们那里去了。”
“那就继续压价,将人抢回来!”
桓淳安看着桌上的营收,气得脑门都疼了,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吧,将桓春平叫来!”
“大哥,您找我?”桓春平是家中的老三,平日里,游手好闲,面对桓淳安时,总是一副讨好的嘴脸。
“嗯,我这里有件事差你去办,你必须办好!”
“大哥放心,小弟办事,稳妥!”
“你且附耳过来。”
——
“夫人,不好了!铺子里的伙计们都嚷着要涨工钱,如今一个个的,都罢工了!”
铺子里的掌柜来禀报时,亓官曈正在厨房里研究新的糕点,她发现这里头的市场巨大。
这古代的人,十分嗜甜,她若是能研究出更多的甜品来,然后推广到市场中,一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白花花的银子,在跟她招手啊!
看到慌张闯入的掌柜,亓官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怎么回事?”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小工像是提前约好似的,全部都罢工了,说是不给他们涨工钱,就不干活了,如今这做莲花酥的人手不够,铺子里围满了食客,全都在闹。”
亓官曈神色一沉,当即取了身上的围裙,“容碧,你随我一道去风清看看。”
铺子的正门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亓官曈跟着掌柜的一起,从后门进入了铺子。
院子后头,站了七八个伙计,看到亓官曈到来,原本安静的院子瞬间又热闹起来,“加钱,必须加钱,不加钱我们就不干活了!”
“夫人,您这铺子里的生意如此好,每天挣的钱数都数不过来,我们这几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这工钱,是不是也应该涨涨?”
亓官曈面上瞧不出喜怒,看着那领头的男子,问道:“你想涨多少?”
“三倍,起码三倍!”
亓官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众人,“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对上亓官曈镇定的脸,众人有些心虚,可是转念想到背后那人答应给的价钱,腰杆瞬间就直了,“夫人,你痛快些,一句话,答应不答应吧。”
“这工钱,是你们做工时便已经商议好的,你说铺子里的生意好,就该涨工钱,那我这铺子里的生意若是不好,是不是还得扣你们的工钱?”
一番话,将众人说得哑口无言。
“小的们都是靠这些辛苦钱活命,夫人给句痛快话,若是不同意,我们今日,便辞工。”
“那你们走吧。”
众人气势正盛,听到亓官曈的话,愣住了。
“我风清铺子向来宽厚待人,愿意留下的,本夫人自是不会亏待,想走的,我也不拦着,各位请便!”
听到亓官曈如此毫不留情的话,一行人怒气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