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司明眼底没有分毫的动容,反倒是惊吓着后退了一步,面色冷沉道:“我对你无意。”
不得声音,冷若寒冰,像是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个木桩子,毫无感情。
“司明哥哥,雅儿真的好喜欢你,只要能和司明哥哥在一起,司明哥哥让雅儿做什么事,雅儿都愿意。”
见桓司明依旧是满脸防备,不肯让她接近的样子,白心雅直接展开双手,快速朝他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身。
“司明哥哥,你真的不想要雅儿吗?雅儿真的好想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身子贴向桓司明,因为染上魅香的眸子里,已经含了一池的春水,看着桓司明的时候,更是陷得不可自拔。
桓司明死死紧捏着拳头,白心雅身上的脂粉香与室内的魅香混杂在一起,搅得脑袋有些犯沉。
“松开!”
桓司明掐住白心雅的肩膀,将她狠狠从怀里拽了出来,用力地往一旁甩去。
“司明哥哥……”白心雅不甘心地还想要继续上前。
叮……
室内突然闪过一道冰冷的刀光,下一瞬,一把冰冷的匕首就直接贴上了白心雅的细颈。
“你再上前一步试试?”
他的眸光像是潜伏在暗夜里的野兽,含着滔天的杀意与愤怒,白心雅后背一凉,只觉得眼前这人可能随时都会出手杀了自己。
这一瞬间,她终于知道害怕了,锋利的匕首贴着她的肌肤,刺得生疼,她猝不及防地就哭了出来。
“司明哥哥,为什么?你我从小青梅竹马,这么多年,雅儿一直等着司明哥哥回来娶雅儿,雅儿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在房间里待得久了,桓司明受这魅香的影响越来越大,眸光已经开始泛红,他敛着气,语气不容半分质疑道:“去,将衣服穿上。”
“司明哥哥……”白心雅要哭了,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司明哥哥怎么能还让她去穿衣服?
“我知道了,是不是姐姐?是不是姐姐她不愿意接受我?”
“你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他呼吸已经开始错乱,桓司明猛地甩了甩头,死死咬着舌根,不行,他决不能在这种地方失去理智。
“给你三个数,三、二……”
白心雅这下是真的被吓住了,忙绕到屏风后,将自己脱下的衣服快速穿上。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将自己包严实了。
门外,早在桓司明进入房中后,便一直在外头悄悄偷听的桓淳安,见白心雅如此不中用,不过两句话,就被桓司明吓住,眼底闪过一丝懊恼:这白心雅,也太不争气了!
送到嘴边的呀子,都能叫她亲手放走,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嫂嫂,哥哥在你院子里吗?”
小司年高兴地从外头跑进亓官曈的院子里,自从桓司明恢复了身份之后,他就成了亓官曈与桓司明二人之间的传话筒。
此时的他正瞪着眼睛,在亓官曈的院子里到处搜寻着,之前分明与他约好了的,怎么一会子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他未曾来我院子,怎么了?”
亓官曈有些无奈,自从桓司明恢复身份后,便是忙得脚不着地,两人竟是连好好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这小司年也是厉害,怎么找人偏偏还找到她的院子里来了。
“那就奇怪了,早些时候,哥哥分明与我约好,说是等书房里的事忙完了便来寻我,可我左等右等都没见着人,连书房都去看过了,也没瞧见人,还以为他来了你这……”
小司年挠了挠脑袋,他这哥哥,不知道又去忙啥了!
“许是被别的事缠住了,待他忙完,自会去寻你的。”
亓官曈笑着宽慰,声音刚落下,一道身影匆匆忙忙跑进了院子,“小少爷,有消息了,书房今日换班的侍卫说,侯爷被白姑娘请走了。”
白姑娘?
小司年一惊,忙拉起亓官曈的手就往院子外面跑,“不好,嫂嫂,我们快过去,哥哥一定是被坏女人缠上了。”
他可没有忘记白心雅之前在府中闹出的动静,现在请哥哥过去,肯定没安好心。
亓官曈有些无奈,叫了两个侍卫,随着小司年一道往白心雅的院子里走去。
“大人,快,夫人,夫人听说侯爷来了白姑娘的院子,眼下带着人也往这边来了。”
一直在外头放风的小厮,焦急地跑到桓淳安身边汇报消息。
桓淳安眉头一紧,“她怎么会知道这边的事?”
“听说是小少爷去了夫人的院子,拉着夫人来的,您还是快回避一下吧。”
一抹素色的身影已经走入了院中,桓淳安不甘地朝着隐蔽处躲去。
看着亓官曈身后带着的几个侍卫,计上心头,“去,将老夫人请过来!”
就算是白心雅里边没成,只要刘氏过来,瞧见两人孤男寡女,面色绯红地待在一间房子里。
白心雅也算是没了名声,刘氏定会让桓司明负责。
亓官曈领着一群人,来到白心雅的院子时,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丫鬟值守。
她当下便察觉出了不对劲,“白心雅住哪个房间?”
“回夫人,是那间。”
侍卫朝着正中的主厢房指了过去,亓官曈大步走到门前,看着门框上紧紧缩着的大锁,转身看向侍卫,“有钥匙吗?把门打开。”
那侍卫摇了摇头,“钥匙在白小姐手里。”
亓官曈靠近,伸手敲了敲房门,“侯爷,您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声音,就在亓官曈以为没人的时候,一道压抑而又带着一丝痛苦的音色从里头传出,“开门。”
几乎是瞬间,众人通过桓司明这怪异的声音,开始想入非非,因为听着实在是像在做那事……
可是房中,除了他方才挤出的那两字,再没听到半点旁的声音。
亓官曈沉了沉眸,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把门砸开!”
“曈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桓淳安这个时候从暗中走了出来,像是碰巧经过。
亓官曈淡淡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便猜出,这人肯定在暗处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