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隔断了天与地的山崖之中,弥漫着一股渗透着不寒而栗的杀意。
女魃眼角虚眯,淡漠的表情犹如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蝼蚁,大火蔓延间亦是透露着阴寒刺骨的冷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女魃冷哼道,对于张凡的插足显得并不在意,在她眼里或许我们就好比可怜两只蚂蚁,一脚就能踩死!
张凡也不挠,云淡风轻道:“那要看谁敬酒,如果不乐意还不如罚酒来的自在。”
“自古以来认为自己聪明的人都死了!”前者的话无疑是在贬低自己,寒光乍放两只柔夷上徐徐升腾起一红一紫两团火焰。
我好张凡对视一眼,皆是流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但并没有因此而惧怕,微微点头压制在体内的力量陡然爆发开来。
围观的夸父与祝融起先见到女魃修为飙射而导致脸色苍白,一度以为在劫难逃可事情戏剧性的发生如此大的转变让得他们喜出望外。
虽然两人依旧畏惧此时的女魃,不过看到自相残杀何乐而不为?
“我们是不是应该趁现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夸父低声说道,他不是傻子,女魃个性变化无常,等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保不齐再对他们动手那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祝融嘴角不可察觉的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凝视了片刻后说道:“诶,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别忘了这疯婆娘修为已经远远超过我等,就算跑到天涯海角照样可以把我们揪出来,除非废了一身修为,你愿意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那不就行了,女魃暂且不会对我们动手,她必然会想方设法得到蚩尤之力,但途径必须斩杀饕餮,只要是这样难道我们……”祝融阴沉的笑道。
夸父不再说话,但神色的缓和无疑是说明他放下了担忧。
灵气与魔气夹杂着,在我与张凡一丈距离与那炽热的火炎对峙。
女魃手臂一招,蔓延在四周的火光伴随着神力运转在虚空中划过一个绚丽的弧度。
两种火焰汇聚融合,短短几息后便是形成一道匹练。
见状,我的身躯顿时紧绷在了一起,凛然矗立在原地,魔气沿着每一条经脉沸腾,从毛孔渗透而出,接着凝聚在手掌之中。
一块漆黑印记浮现,同时魔气扭曲虚幻的掌印带动起空气传出压迫的风声,心念一动一缕洁白的冥王心火袅袅牵扯着魔气,最后缓缓合二为一。
“太魔掌!”
我低喝一声,掌印随着打出蕴含着神力的攻势直接使得天地为之寂然,女魃眼帘低垂却是不曾过多在意,随手将手中的匹练一甩,下一刻山崖中轰然爆发出一道惊天巨响。
火浪堪比洪水直扑而来,魔气抵御着侵蚀但也只能堪堪维持一个平衡,实则陷入被动。
“这就是女魃的力量吗?”我动用太魔掌以及冥王心火一并攻之都落入下风,其中差距让我暗自心惊。
张凡见到场面犹如火药瞬间被点燃,自然不会懈怠,双手合十开始不断变化着手印,每每一次手印结成空间泛起一丝波动,渐渐吐出一口气,张凡表情一变。
“三千幻阵!”
“哗!”此话一出,好似平地惊雷,山崖方圆一里蓦然显露出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上道纹极速旋转,一股酝酿的灵力从地面破土而出,旋即直指女魃。
“雕虫小技!”女魃见那灵力破风而来,仍然面不改色,就在即将击在她身体之上时,屈指一弹一缕火光弹射而出,紧接着与灵力对碰在一起,沉闷的爆炸声响起,等到能量涣散后,女魃未曾移动分毫且竟然毫发无损?
“该死!”张凡见一击没有取得成效,似乎也是较劲起来,一咬牙催动起全身的修为展开攻击,数百道灵力波动冲破束缚狠狠对着女魃轰去,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在场所有人倍感震撼。
这数百道灵力光束哪怕是我撞见都只能避其锋芒,可女魃素手轻轻挥动一道火炎屏障出现,然后在一道道炸裂声中消散殆尽。
张凡瞳孔缩小到针尖般大小,动用全力居然还不能伤及对方分毫,这着实对她打击不小。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女魃轻蔑道,身上火焰大盛脚步一点地面就是宛如闪电般暴掠而来。
其速度之快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张凡率先意识过来,大惊之下清楚女魃目标是自己,当下自知在劫难逃,将仅存的神力灌注让我的体内后,就是用力一推将我与他拉开了一丈之远,同时脚步一踏向着女魃冲去!
“张凡!”我大喊,这家伙是怕我被殃及池鱼自己舍身赴死!
可任凭我怎么呼喊,他的脚步都不曾停下,女魃诧异了一瞬,但刹那间又是冷峻,手掌猛的击去,却没有把张凡击飞而是一把擒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觉得这样就能保住后卿的命?”女魃将高高举起,蔑视道。
被死死掐住咽喉把张凡憋得脸色青紫,但他还是笑了起来:“呵呵,保不保的住我不知道,但有情有义总比你这个上了别人床还要赶尽杀绝的*人来的实在!”
“噗!”
他的话音刚刚落地,女魃的手掌已经是瞬间穿过了张凡的胸膛,鲜血溅射在她拿着冰冷美艳的脸色,始终无动于衷。
她的整只手臂被血液所染红,张凡的生机迅速流逝,怔然的望着女魃不忘惨笑道:“你终究是个表子!”
“那就去死!”女魃将其如同垃圾一样丢在地面,一脚对着他的胸口踩下,骨头的碎裂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畔,反观张凡胸口凹陷,眼神里最后的一丝色彩仿佛是风中之烛彻底吹灭。
“张凡!”我悲戚哀嚎,脸上一片模糊加上先前倾雨的心伤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鼻涕还是泪水。
“该你了!”女魃犹如哟一尊煞神,再度转身不顾浑身的血迹踏步向我走来。
“老子就算死也咬让你不好受!”绝望之下我不再优柔寡断,强行将体内经脉倒流,魔气骤然间紊乱,皮肤如同气球一样膨胀,欲要以自爆的方式与女魃同归于尽。
然而就在我体内的魔气即将爆裂之时,一双手臂忽然之间从我背后包住了我的腰。
“我来晚了,别做傻事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