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柯倾婉瞪大一双眼，好像真的不明白一样。
扎卡里讥笑，“柯小姐如果觉得在我这里装一装，就能逃过惩罚的话，未免太天真。”
柯倾婉的心狠狠往下一沉，脸上的表情几乎挂不住。
奥利弗冷眼旁观，顺便心道：就算天底下有人能让公爵心软，那也只有秦念小姐。
除此之外，所有人在公爵这里都没特权，相反，装傻只会死的更快。
似乎是为了印证奥利弗的猜想，扎卡里微微抬起手，食指一动。
射击手动作整齐地装弹上膛瞄准。
柯倾婉脸色瞬间惨白，脱口而出：“我知道！我知道是因为什么！别杀我！”
“杀你？”
被灯光氤氲出几分温柔的男人冷血道：“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活着，不人不鬼地活在这片地方。”
“不是喜欢说吗？那我就拔了你舌头，让你此后余生再说不出一句话！”
“不要！”
柯倾婉被吓的浑身血液倒流。
她不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她不要被拔掉舌头，她要出去！
但是她的所有想法，都是妄想。
落到扎卡里手里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时锦是个例外。
“砰——！”
柯倾婉的嘶喊还没结束，射击队已经扣下扳机，子弹劈头盖脸朝她射来。
“啊啊啊啊啊！”
柯倾婉吓得吱哇乱叫，又喝进去不少水。
机枪一通狂扫，看着吓人，实际上只有三枚射中。
毕竟还要吊着她的命，所以都不是什么要命的地方。
但是这个水里，最不缺老鼠之类的东西，有伤口就会有他们出没。
射击队收枪，扎卡里抬眼，“柯小姐还想再来一次吗？”
“不不不！”
“不要了不要了，你问什么，我答什么，求你了。”
柯倾婉连连摇头，恨不能跪下求饶，然后她忽然意识到水浅了不少，几乎到她锁骨的位置。
扎卡里弯唇，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既然如此，我就送柯小姐另一份礼物。”
奥利弗打了个响指。
柯倾婉害怕地盯着门口，她以为'礼物'会从门口进来，但是——
“啊！”
柯倾婉猛地跳起来，上半身几乎走光。
扎卡里眉眼淡淡地看着，好心解释。
“这些老鼠最喜欢的就是伤口，柯小姐好好享受。”
“不——！”
全身被老鼠爬来爬去的感觉，直接击溃柯倾婉的理智。
她哭求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啊——！”
老鼠一直咬她的枪伤，以及私密处。
柯倾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扎卡里却跟没听见一样，神色寡淡地问：“她的纹身，以及坐过牢的事，谁告诉你的？”
“燕思琪！”
柯倾婉毫无保留地说：“我不知道她从哪得到这些消息的，反正她把那些东西交给我的时候。”
“很笃定的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只要我把那些东西直播出去，时锦就会……”
“我鬼迷心窍，公爵你饶了我吧！杀了我也行！”
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原以为被关在这里就已经够惨了。
没想到，扎卡里的手段能非人类到这种程度！
奥利弗说：“燕思琪应该是从苏许烟那里到底的情报，就是不知道苏小姐是……”
“不管她有意无意，都该死！”
扎卡里的灰眸里勾着血腥，声音冷若冰霜。
奥利弗目光一震：“那我现在跟南国地下场打招呼？”
扎卡里点头，随即起身，冷冷撂下一句，“拔了。”
“不——！”
柯倾婉近乎绝望地看着逼近自己的黑衣人。
但是她的反抗微乎其微，最后一声惨叫，成了她此生最后一句话。
-
卡佩山庄占地面积实在太大，就算是坐着车，都逛了很久。
到最后，时锦直接困倦地倒在程醉肩头，程醉示意司机开慢点。
等把时锦安置好，程醉带着祁钰前往书房。
“程非白的下落还没找到？”
男人的声音透着些许不悦。
祁钰紧张道：“找是找到了，但是不好抓。”
程醉看他，他硬着头皮说：“在总统府，没有一定理由，很难抓。”
卡佩家族嚣张不假，但这不代表没有规矩。
所以想无条件进总统府抓人，那是痴心妄想。
除非——
程醉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吩咐道：“通知总统府，我明天会带着我夫人一起过去。”
“明白！”
祁钰瞬间提劲儿，然后问：“詹理斯那边怎么办？卡玛也不放过吗？”
前段时间詹理斯家族突然不顾华国政府命令，强势进入华国，试图取程醉性命。
不是为了报仇，而是因为詹理斯家族唯一的女儿卡玛，喜欢上了程醉，扬言非他不嫁。
詹理斯家族的族长直接就急了，想要一了百了，干脆趁机杀了程醉。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程醉就是卡佩家族的族长，所以吃了大亏。
如今两家算是彻底撕破脸皮。
但卡佩这几年在程醉的手里越来越强大，几乎是以前的两倍。
对付起詹理斯来，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卡佩的强盛，在明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而这正是程醉的狡诈之处。
狡兔三窟，他怕是有三百个窟。
所以詹理斯那边目前还有取胜的幻想。
程醉坐在黑色皮椅里，眼帘半垂，神情淡漠。
“能保证一窝端，就别留情，卡玛也不例外。”
祁钰心疼卡玛的痴情一秒，“好。”
-
时差的缘故，时锦睡到日上三竿醒，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喝点粥？”
程醉揉捏着她的太阳穴，温声询问：“或者鸡蛋羹？”
“刚醒，没胃口。”
时锦怏怏地窝在他怀里，“你那么早去哪了？”
“书房，学习了点有用的东西。”
“？”
时锦仰头，刚要问什么，程醉就低头亲了她一口，然后敷衍道：“你过几天就知道了。”
“……”
时锦转了转眼睛，“神神秘秘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程醉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反问道：“干什么呢？”
时锦白眼，“懒得理你，这才结婚几天啊，你都对我有小秘密了！你……”
“你不爱我了。“程醉很自然地接话。
时锦：“……”
“你怎么还抢我词儿啊！”
时锦踹他，力道不重，撒娇成分居多。
程醉低笑一声，随后抓住她脚踝，猛地一拉，人直接撞他怀里。
“你……！”
时锦揉揉鼻子，正打算好好跟他算算账，他突然低头道：
“不管结婚多少天，我对你的爱意只会增不会减，这一点你可以不停向我求证。”
“至于小秘密，过几天就知道的话，不应该是惊喜吗？当然，也可能不是惊喜。”
他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时锦：“？”
没给她过多深想的机会，程醉抱着她问：“今晚总统府宴会，去吗？”
时锦反问：“总统妹妹在吗？”
“应该在吧。”程醉说，“你要不高兴，我把她撵出去。”
“……”
那是总统府！不是卡佩山庄！
“我去，我要去看看敢惦记你的人长什么样。”
时锦从他怀里跳出，去找衣服。
程醉后知后觉，“所以你刚刚是在吃醋吗？”
“不然呢？”时锦白他一眼。
程醉走到她身后，“那你再吃一个，我刚刚没表现好。”
时锦：“……”
听过吃回头草的，没听过吃回头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