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夜墨宸的威胁,康绝神情依旧,没有任何的惧怕,或是多余的反应。
只直视着夜墨宸,眼神平静,出声重复道:“夜总,宋桥峰是宋嫣然的父亲,你不应只随自己的心意行事,也应当顾及她的意愿。”
见康绝如此不依不饶,夜墨宸眼神冷了几分,面无表情道:“看来,康先生是真的不在意康家。”
宋桥峰企图伤害然然,只让他被抓走,已算是轻的。
听到康家二字,康绝没有多余的反应,也没有因他的威胁退缩或者害怕。
反倒是神色更加笃定的说道:“以前我见网上总有人说夜总和宋小姐夫妻恩爱,现在看来,所谓的夫妻恩爱,不过如此。”
好似没感觉到夜墨宸周身变冷的气息,他一字一句道:“夜总只顾着自己的意愿行事,根本不在意,你送进去的人是宋小姐的父亲。”
“夜总自以为是的爱,不仅留不住宋小姐,还会将她从你身边给逼走。”
因为康绝的话,夜墨宸眯起眼睛,忽然冷笑出声,眉眼间含着淡淡的戾气:“怎么,康先生觉得仅凭你那些子虚乌有的猜测,便能比我还要了解我和我的妻子?”
“并非是猜测,也非是子虚乌有。”康绝也冷笑一声:“不过是在实话实说罢了。”
“早晚有一天,夜总会亲自将她给逼走,用你的爱。”
“你的所作所为,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幸福,只会增加她身上的负担,令她放弃厌恶你。”
等他话音落下,夜墨宸表情彻底冷下来,眸中难得带上怒火。
尤其是在听见康绝后面的话时。
察觉到夜墨宸的变化,康绝反而更笃定自己的猜测,直视着他的双眼:“夜总,真正爱一个人,应当是以她的意愿为首,而不是自顾自的为她好。”
“那不是爱,是自私。”
纵使宋桥峰做的再不对,也改变不了他是宋嫣然父亲的事实。
当初从借钱开始,便是夜墨宸的策划,故意设陷阱害人入狱。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丈夫一步一步,害进去的,定然不会高兴的了。
“你会亲自逼走她。”
这句话彻底惹了夜墨宸的怒火,他忽然逼近康绝,面上布满寒意。
“然然是我的妻子,我和她永远不会分开,康先生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熄了。”
心中暴怒下,夜墨宸也没给康绝多说的机会,声音冷的能掉冰碴子:“康绝,要是你再敢多事,我不介意让你后悔。”
警告的意味根本没有加以任何掩饰。
然然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他不会让然然离开,同样,他也相信然然不会离开自己。
夜墨宸和康绝不知道的是,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房间内,宋嫣然正站在门后。
早在夜墨宸从房间离开的时候,宋嫣然便已经醒来。
原是想要出去找夜墨宸,却未料到,会听见他和康绝的声音。
从二人开始说话,一直听到最后。
随着二人的对话,宋嫣然靠在门上,缓缓闭上眼睛,没忍住叹息出声。
她想告诉夜墨宸,自己永远不会离开他。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只是……听着门外的声音,宋嫣然闭着双眼,到底没有出去。
身子靠在门上,静静的倾听着门外的对话。
第二天早上,宋嫣然醒了一个大早。
昨天嘉宾们都累了一天,在宋嫣然醒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未醒。
趁着所有人都没醒,宋嫣然来到茅草屋的厨房,给还没醒来的众人准备早饭。
在宋嫣然在厨房准备早饭之际,刚巧汪海也醒来了。
循着动静来到厨房。
瞧见厨房内正洗菜的宋嫣然,汪海顿时乐呵着出声打招呼:“原来是嫣然你在厨房忙活。”
目光落到桌案上已经洗好的大半菜,冲宋嫣然竖起一根大拇指。
“嫣然可真勤奋,我以为我已经醒的够早,没想到嫣然你比我醒的还要早。”
发现汪海的到来,宋嫣然抬头,含笑和其打招呼:“汪哥起的才是最早的,我不过是今天醒的早点罢了,比起汪哥可是差得远。”
“哎呦,嫣然你可别谦虚,昨天也没见你起的晚。”
边说汪海边往这边走,伸手拿过另一边没洗的菜,帮着宋嫣然一块忙活起来。
帮忙的时候,汪海嘴上也没闲着,和宋嫣然聊起天来。
“从我进圈子到现在,仔细一算,差不多都快过去几十年,也都老喽,还是你们年轻人瞧着有活力。”
“汪哥可不老。”
因着厨房内只有两人,闲来无事下,汪海便和宋嫣然聊起自己入圈后的一些心得和体会,气氛很是和谐。
等菜洗的差不多,宋嫣然便开始忙活其他的,汪海在旁边帮忙给她下手。
将刚刚切好放在碗里的菜丁往宋嫣然手里递时,汪海似是无意道:“说起来,前些年嫣然你入圈还没多久的时候,网上到处都是说你坏话的,那场面,我看了都生气,你记不记得?”
“还有人说你是啥子烂片女王,脾气还不好,但我瞧着嫣然你脾气可是好的狠,至于演技,据说前段时间两个唐导都争着夸你,也有不少和你合作的人夸你,和网上说的,可是一点都搭不上边。”
冷不丁听见汪海的问题,宋嫣然动作有短暂的停顿。
很快意识到,汪海说的那些,正是之前她是刘聪艺人时候发生的事情。
至于网上流传的有关她的各种流言,也少不了刘聪的“功劳”。
心中有了计较,在汪海看过来时,她只是抿唇一笑。
“不瞒汪哥说,曾经网上那些流言,有一部分都是因为我的前任经纪人。”
“那时候刚入圈没多久,遇到的经纪人也是个心怀不轨的,被迫害了许久。”
提起当年那些经历,宋嫣然眉间有些许无奈,却没有对命运或者生活不公的怨怼。
态度也十分坦然。
“幸好后来遇到了青荷姐,帮我接的剧本和通告,全是适合我的。”
“也是因为青荷姐,我才能有今天,不然……”说着,她无奈的耸耸肩膀:“我现在恐怕还和被前任经纪人迫害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