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筝最后还是放下了对池丞奕的担忧,直接开车前去机场。
现在理查德身边没有亲人在,虞初筝实在是担心理查德那边会出什么状况。
一路来到机场,时间还很充裕。
虞初筝到了咖啡厅坐下,又忍不住拿起手机刷有关于池氏集团的新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池丞奕及时处理的关系,现在新闻上半点都没有关于这些负面消息的报道。
连续刷了好几次,虞初筝都没有看到有关于池氏集团的新闻,这才将担心勉强放下。
这时,她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虞初筝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去,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小姐,这里有人吗?”
他指了指虞初筝身旁。
虞初筝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眸,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她挑眉,看向还很空荡的咖啡厅,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来搭讪的,于是表情冷了几分,“抱歉……”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突然从衣袋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宝贝,你的脸脏了,我帮你擦一擦。”
他一手桎梏在虞初筝的肩膀上面,另一只手拿着那块手帕,半点都没有给虞初筝挣扎的机会,直接就将那块手帕捂在了虞初筝的脸上。
虞初筝怎么能想得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大胆的人。
要知道这可是机场,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他的胆子怎么敢这么大!
虞初筝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挣扎。
可她都还没有来得说话,就觉得脑子一晕,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让自己打起精神。
但没有撑过两秒,她头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初筝才从昏睡中醒来。
她头痛欲裂,有些惊恐的瞧着四周的布局。
房间里拉着窗帘,阳光艰难的从米色的窗帘里照进来,让整个房间都带着几分暗色。
空气中,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漂浮着,加上床头的呼救铃和吊瓶架,很明显,这里是一家医院。
虞初筝对京城不熟,也没有办法从这个医院的摆设看出来这是什么医院。
她一颗心砰砰的跳着,眼前闪过了无数不好的预感,昏过去前的记忆也在此刻一点点的浮上心头。
想到男人竟然是在机场将她直接绑走,虞初筝不由得有些心惊。
那人胆子能这么大,就说明他身后一定是有能力保他不出事的人。
虞初筝想了半天那个指挥着让男人绑走她的人是谁,可她吸了太多的有毒气息,这会反应都有些迟钝,她想了半天,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想那个男人背后的指使者是谁,而是她要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虞初筝舔了舔唇,刚准备从床上爬起来,身旁却是传来了一声,“醒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叫虞初筝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过头去,这才看到角落的沙发处竟然是坐着一个中年妇人。
她之前一直都坐在这里没有说话,虞初筝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在看清那人一张冷漠阴郁的脸庞时,虞初筝艰难的扯着唇角朝她笑了笑,“你好。”
中年妇人只是冷冷的看了虞初筝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背后的人嘱咐了她不要和虞初筝说话,所以她抿紧了唇,一个字都没有和虞初筝说。
虞初筝浑身发软,她再一看中年妇女膀大腰圆的体型,想来她也是经常干活的。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她倒是有希望从女人的手中逃走,但眼下她连抬手的力气都很难使出来,就更难从女人的手中逃走了。
虞初筝眸子转了一下,突然小声的抽泣起来。
中年女人听到虞初筝哭,这才又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虞初筝见女人有反应,她唇角一抽,强迫自己挤出了两滴泪水,“阿姨,让你见笑了,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你知道吗,我辛辛苦苦养了四年多的儿子,前段时间突然被他父亲给抢走了,我儿子还那么小,可是他父亲说我没有能力管教好他,就硬生生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了。”
虞初筝想到虞小橙年纪小小的就去了东漓岛,尽管知道纪萧不会亏待他,但是还是忍不住伤心,她说着说着,刚才的假哭也渐渐的变成了真哭,“我也不知道我儿子吃得到底好不好,有没有穿很暖和,没有我在身边,他可怎么办呀。”
中年女人听到虞初筝哭得梨花带雨,眼中划过了一抹不忍。
虞初筝之前就猜到这一招对中年妇女应该有效,没有想到中年妇女竟然真的上钩了。
她表演得更加起劲,“阿姨,你知道吗,我年纪轻轻的就跟了他,他当初创业,是我卖了家里的房子给他的第一桶金,但是他发迹后,却嫌弃我是一个没有能力的家庭主妇,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他,后来他更是联合着他的秘书将我赶出了家,我的命好苦啊!”
果然,那女人听到这里,再也绷不住,皱起眉头狠狠的骂了一声,“渣男!”
“呜呜呜,我妈妈生前就告诉我说不要和他在一起,是他哄着骗着让我和他结了婚,现在我的一切都给了他,我没有房子,没有事业,,没有家庭,我的一切,都被他全毁了,都毁了!”
虞初筝越说越起劲,她看到中年妇女连拳头都握紧了,于是又加大火力,“今天我得知我儿子在京城,所以特意从江城赶来京城想看我儿子,可是我却被他的人绑到这种地方来,他之前就说他要把我的子宫摘了,然后以我生不出小孩为由和我离婚,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他 竟然真的是这样想的。”
中年妇女听到这里,顿时骇然,“他怎么敢这么做?”
虞初筝苦笑,“没有什么不敢的,他铁石心肠,没有是他做不出来的。”
她哭着哭着,突然话锋一转,“阿姨,你手机能借我一下吗?我的手机都被他拉黑了,我真的只是想要见我儿子一面,知道我儿子过得到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