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冰冷的地下室。
当池杰煜输入指纹打开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后,池丞奕一眼就看到了浑身狼狈衣衫不整的虞初筝。
她双手双脚都被反剪着,此刻躺在沙发上,双眸紧闭着,看上去像是晕了过去。
在看到虞初筝的一瞬间,池丞奕的神情骤然冷凝。
池杰煜手指摩挲着轮椅的扶手,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池丞奕身上,“我已经将你带过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
阿威恰在这时赶到,赶到后,他看到虞初筝双手被绑着躺在沙发上面,脖子上面都是青紫色的痕迹时,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顿时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按照池总那样把虞初筝放在心上的性格,他看到虞初筝这个样子,只怕是想杀人了吧。
此刻的池丞奕的确是想杀人了。
他眸光猩红,“阿威。”
阿威立刻上前,池丞奕用眼神示意他去控制住池杰煜,随后抬腿朝虞初筝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们都愣在那里做什么!”池杰煜突然一声暴呵,原本还站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保镖听到池杰煜这句话,立刻上前,挡在了虞初筝的身前,很是警惕的看向池丞奕。
而池丞奕。
他一言未发,只沉默的开木仓。
一人中弹,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敢再继续上前。
虞初筝听到木仓声后猛地惊醒,她眼睛一睁开,就看到池丞奕红着眼睛走了过来。
一看池丞奕的表情,虞初筝就知道池丞奕误会了。
她刚准备解释,一旁被阿威制服的池杰煜却呵呵的笑出声来,“池丞奕,怪不得你这么宝贝虞初筝,哥哥刚才已经替你尝过虞初筝的滋味了,果然……”
他故意停顿了一秒,这才接着说道:“很销魂啊。”
他笑容得意,脸上更是带着一抹得逞,那得意的笑容,只叫池丞奕阴冷的神情越发的冰冷。
可池丞奕只是闭了闭眼,他并没有接话。
他抿紧了薄唇,走过去替虞初筝松绑,随后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虞初筝身上,爱怜的摸了摸虞初筝的头,声音在此刻却显得有些沙哑,“初筝,我带你回家。”
从池杰煜的角度,他能清楚的看到池丞奕苍白的脸上浮现的那抹心疼。
池丞奕越是心疼虞初筝,这就越是叫池杰煜解气。
自从池家将池丞奕接回来后,原本他唾手可得的总裁之位被池龙庭那个老不死的轻易的交给了池丞奕。
而他却只能在众人看笑话的眼神中,不得不诈死才能短暂的逃过一劫。
如今他终于能看到池丞奕吃瘪的一幕,池杰煜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用力的握住扶手,哈哈笑出声来。
池丞奕抬手在虞初筝的脸庞上面轻柔的摸了两下,随后扭头,看向笑得癫狂的池杰煜,神情又冷了几分。
两秒钟后,他淡定的吩咐阿威,“看在我母亲的份上,留他全尸就行。”
阿威在看到虞初筝浑身斑驳痕迹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池丞奕不可能放过池杰煜。
听到池丞奕的吩咐,阿威点头,准备等池丞奕和虞初筝离开之后,就对池杰煜下手。
池杰煜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瞪大眼睛看向池丞奕,“你敢!”
他之所以会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就是仗着池丞奕不可能对他动手。
就凭着他之前“死”过一次,而陈雅雯对他的死耿耿于怀,池丞奕都不敢对他动手。
可是刚才池丞奕竟然说,只留他全尸?
池丞奕就不怕陈雅雯会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池丞奕只冷声一笑,他很是轻蔑的看了池杰煜一眼,轻轻将虞初筝抱起,转身要出去。
阿威扣动了扳机,随时准备对池杰煜动手。
阿威手上的动作清楚的传进了池杰煜的耳朵里面,他目光一瞠,脸上的冷汗都在那一瞬间淌了下来。
虞初筝刚才被灌了迷药,这会昏昏沉沉的半天没有缓过神。
直到池丞奕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涌入了鼻息,虞初筝这才渐渐清醒过来。
刚才几人的谈话她是听到的,但是她那会浑身都难受,也没有力气说话。
她抬眸,看到池丞奕紧绷的下颌线,还有他紧绷的唇角,于是抬手,轻轻的扯了一下池丞奕的衣袖。
池丞奕察觉到虞初筝的动作,脚步微顿,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她脖子上那些痕迹上面,眸光一暗。
虞初筝能清楚的感觉到,池丞奕的手臂都微微颤抖了下。
她挣扎着从池丞奕的怀中下来,随后踉跄着,走到了池杰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向池杰煜,“池杰煜,你说我脖子上这些痕迹都是你造成的?”
池杰煜脸色煞白一片,他对上池丞奕一双冰冷的眼睛,还有太阳穴上抵着的那把木仓,纠结了一瞬,还是嘴硬的点头,“不然呢!”
“你当真以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虞初筝听到池杰煜在这个时候还要气池丞奕,看向池杰煜的表情越发的轻蔑了几分。
她幽幽靠近池杰煜,“我不是无知少女,有没有做过,我会不清楚?况且……”
虞初筝停顿一秒,视线带着几分嘲讽的从池杰煜那张紧绷轻颤的脸庞往下,落在了池杰煜的裆部,啧了一声,“我真是同情你啊,当年那场车祸,你付出的代价挺大的吧,想到你从此以后都没办法当个真正的男人,我就好可怜你哦。”
她故意用那种怜悯的表情看向池杰煜,只是眼底却满满的都是讥讽。
闻言,池杰煜神情顿时一僵。
他脖子上青筋浮现,“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怕是最清楚不过吧。”他那张青筋暴起狰狞丑恶的嘴脸,多看一眼虞初筝都觉得是一种残忍。
她收回了看向池杰煜的目光,转身投向了池丞奕的怀抱,这才和池丞奕解释道:“阿奕,我没有被侵犯。”
她又摸了下脖子上那些还火辣辣疼着的痕迹,“这些都是被那个死变态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