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季柏云那张贱兮兮的表情,楚源皱起眉头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做你自己的事情去。”
他很清楚,自己和池蓁南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
打发走了季柏云,楚源又看了一眼锁着屏幕的手机,表情又一瞬间的滞闷。
这两天,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池蓁南对他的态度变了。
如果之前池蓁南是像逗小猫小狗一样的对他还有几分兴趣,那么现在她看他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审视和冷清。
楚源知道池蓁南是玩咖,但也有些惊愕池蓁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从这段畸形的感情里抽离出来。
他抬手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过了好久,楚源实在是憋不住心中的滞闷,给虞初筝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这边,虞初筝还正因为池氏集团发布在各个平台的道歉声明而爆火感到苦恼,突然接到楚源邀请她喝酒的电话,虞初筝想也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下班之后,虞初筝和池丞奕说了自己要和楚源去喝酒,随后就开着车直接到了one酒吧。
进了酒吧,虞初筝环顾四周,果然是在角落处看到了一脸颓废坐在卡座上喝酒的楚源。
还没有靠近,虞初筝就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
她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抬眸一瞧,楚源面前的矮桌上已经放着好几个空的酒瓶。
看到楚源又端起一杯调好的鸡尾酒像是喝水一样的往嘴巴里灌,虞初筝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她两步上前,一把将楚源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
她看向楚源那张喝得有些迷离的脸庞,不由得有些担忧,“楚源,你怎么了?”
她为了防止楚源喝酒,将那只酒杯放在了一旁,随后走近了楚源,坐在他身旁,随手拿起一只啤酒瓶,倒了小半杯在杯子里,仰头喝下。
楚源看到楚瓷坐下来就开始喝酒,不由得轻笑一声,他抬手撑在下巴上面,眯了眯眼睛看向虞初筝,“你也有心事?”
“没有。”虞初筝很坦然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池丞奕真的太爱我了。”
对于池丞奕的做法,虞初筝除了惊愕外,她不能否认的是自己其实是很开心的。
能被一个人当成眼珠子一样的爱护着,这是她的荣幸。
但是正因为明白了池丞奕的心意,虞初筝突然在想,自己是否能做到像池丞奕对她那样坦诚。
楚源:“……”
他正准备拿酒的手指顿了一下,有些无语的看了虞初筝一眼,却见虞初筝双目澄净,脸上的幸福就那样坦坦荡荡的摆在他面前。
看到虞初筝脸上不加掩饰的笑容,楚源的喉头掠过一阵涩意。
他舔了下唇,“虞初筝,你能不能对失恋的人多点关心多点爱?”
虞初筝还正沉浸在自己甜蜜的负担里面,听到楚源说他失恋,她倒是惊了一瞬,“你什么时候恋过了?”
当年楚源一门心思都扑在服装设计上面,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地步。
后来他终于学成归来,虞初筝不是没有想过将孟明珠介绍给楚源认识。
毕竟这两人她都是知根知底的,如果他们最后能够在一起,那也是她喜闻乐见的事情。
可她当时只是和楚源提了下这件事情,楚源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狠狠的拒绝了她,就连她说见一面的要求都被他狠狠的否决了。
还是后来实在是挨不住她逼问,楚源这才告诉她,当年他在求学的时候,有了喜欢的人。
这些年来,楚源一直都没有再提起过那个人,虞初筝也就将那当成是他拒绝和孟明珠认识的借口,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楚源这些年没有谈过恋爱却是真的。
突然听到楚源失恋,虞初筝只觉得这个世界都魔幻了。
她有些诧异的看了楚源一眼,“你没开玩笑?”
对上虞初筝那双惊讶的眼睛,楚源忍不住无奈的笑。
他有些颓废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一双漆黑的瞳仁静静的看了虞初筝一眼,“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虞初筝扭头,将楚源从上到下的认真打量了一遍。
楚源平时心情不好或者是没有灵感的时候也会喝酒,但是他这样颓废的样子,还真是虞初筝第一次见到。
她认真的盯着楚源,“你真的失恋了?”
这些天她忙着初心珠宝的事情,后面又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魁星珠宝的事情上面,虽然她和楚源都是生活在北城,但是虞初筝要承认,她的确是很少和楚源联系。
难不成就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楚源就经历了恋爱又失恋?
这么……惨?
楚源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我以前和你说我有了喜欢的人,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虞初筝愣怔的点头,“记得。”
她直到现在都将这件事当成是楚源不愿意和孟明珠试试的借口,没想到是真的?
楚源闭了闭眼睛,那张脸上却全是痛苦的挣扎,“其实当年,我对她也只是惊鸿一瞥,直到前段时间,我才知道她原来是京城人。”
听了楚源这番话,虞初筝就更是震惊了,“你当时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没有。”楚源摇头,他又不禁苦笑一声,“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华国人。”
虞初筝更是震惊的吸了口气,她下意识的追问,“前段时间你见到她了?”
“嗯。”楚源抿了下唇,“第一次见她,是在一次宴会上,当时她盛装打扮,和当年有很大的出入,我一度不敢认她。”
“后来,我在送小宝的亲子鉴定来京城,无意间看到她,还不小心追了她的尾,这才开始和她有了联系。”楚源闷声说道。
虞初筝惊得不断倒吸凉气,“你……”
楚源对上虞初筝那双惊愕的双眸,又拿起一瓶啤酒,想也没想就对瓶吹了,等喝了一整瓶啤酒,他这才继续道:“我处心积虑的算计着我们的相遇,但是她只把我当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