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大厅之中,众人看着温伶这位燕王府郡主。
平日里在盛京之中,这位燕王郡主胡闹人们见了多少都要避让几分。
只是今日这诗词大会,这位郡主再怎么闹也没有用,诗词这事并不是谁说都可以,无理取闹只会自取其辱。
此时台下的人又将目光看向了台上的严修,不知道这位大元文坛大家要说什么。
似乎这位严大家的脾气并不怎么好。
“一百六十七,原来那首诗是郡主那桌所作。”严修说完从一旁侍女捧着的托盘当中抽出纸张。
这位纵横大元文坛几十载的老者,身上的书卷气息早已经形成了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台下的人看了严修的样子,都在想今天不会有人惯着这位燕王府郡主了。
“只是这首诗,老夫与几位同僚在研读以后,有些争议。”
“嗯?”温伶脸上露出一丝疑问。
台下周围的人也没有明白严修的话,有些争议?
那就是说这首诗不好了,既然是不好就不用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严修不急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才又张口继续说道,“这首秋词确实是一首不错的诗词,但是在老夫眼里看来这位诗词的作者品行堪忧!难登大雅之堂!”
听到严修的话台下众人的脸色各异,虽然严修向来以不怒自威示人但是也很少碰到他如此点评一首诗词。
这样的点评放在以往的诗词大会当中也不曾有过。
舞台之上的楼道处,红印天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方才赵英天读出的诗她也听到了,从诗词来看不失为一首好诗,绝对能够压下刚才在舞台上读出的其他诗词,为何这位严大家会这样评判这首诗。
“殿下,要不要我下去?”红印天轻声问道。
赵英天看着台下抬手,“无妨,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首诗哪里不好了!我觉得它就是天下第一好!”温伶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郡主,没事的。”王思远开口劝解道,只是他听了严修的话也有些疑惑,这首秋词居然被这位严大家说的如此不堪?
温伶看了一眼身旁的王思远,然后扭头说道,“既然你说这首诗有争议,那就让读出来,让大家评判一下!”
站在台上的严修眼睛微跳,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看台之下赵英卓面露喜色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侧着头对一旁的许凡尘说道,“看样子温伶所说的诗应该就是那个杨家赘婿所作了。”
“看样子是的殿下,那桌除了那小子以外估计其他人也不会作诗了。”许凡尘回头看了一眼王思远那边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赵英卓侧着头,将手中的折扇收起笑着脸站起了身。
“严老。”
大厅内的宾客一时之间都看向了站起身的赵英卓,五皇子?
看样子这位五皇子要说些什么了,似乎在场也只有他的身份能够说上什么了。
温伶胡闹的样子,也让在场众人对这位燕王府郡主的印象更差了一些。
平日里在盛京胡闹就算了,诗词大会这种场合还如此确实扫兴。
“五皇子。”严修施礼喊道。
赵英卓对着严修还礼,转头看向了远处的温伶,“郡主。”
随后对着在场众人说道,“既然郡主说他们桌所做诗词好,与严大家几位前辈意见不符,那干脆将诗词读出来让在场的诸位来评判一下如何。”
“既然五皇子都这么说了,那就将郡主他们桌所做的诗词读出来吧。”
严修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一旁的葵帮侍女,侍女打开纸张缓缓读出。
“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侍女缓缓读出了纸张上的诗词,只是话音落下以后台下众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好像时间直接定格在了此刻,站起身的赵英卓原本满脸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一旁座位上的许凡尘更是眉头紧锁。
画舫五层楼的楼道内,赵英天依旧笑着看着楼下的众人,红印天轻声说道,“这首诗词的确是好诗,此诗一出在场所有的诗词都黯淡无光,严大家刚才所说的话意思估计是作者太过癫狂,诗词当中直接将其他作者的诗贬的一文不值。”
“严大家不是习武之人,身上的书卷气息自然不喜这样的诗词。”
“少年应当如此!”赵英天有些赞许说道。
台下众人鸦雀无声,侍女的声音已经结束,众人沉默不语似乎口中正在默念刚才的诗句。
诗句一气呵成,众人眼中恰似一副诗句当中的景色出现眼前。
这样的诗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这首诗的立意完全超脱了寻常所见诗句涵盖的意思,台下众人听完之后竟一时之间无法评判什么。
“这首诗是那个家伙写的?”王天和坐在座位上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张氏脸色微微有些沉,作为王家的大夫人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哪怕面对王家的起起伏伏这位大夫人始终不动声色。
只不过刚才侍女所读的诗词,诗词当中涵盖的气势可以说一飞冲天。
她实在难以想象这首诗词竟然是她看了十几年的‘野种’所作!
座位中间的王老太爷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这位在王永宁被贬以后真正王家的话事人,王思远这些年在王家的遭遇自然是她授意过的。
此刻的王老太君目光紧锁,正看着距离她不远处座位上的少年。
只见不远处少年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了身,王思远一脸和煦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刚才严修点评他所写秋词话语过激而表现出什么。
“晚辈,王思远拜见严大家。”王思远站在座位之上语气不卑不亢。
“这首秋词正是晚辈所写。”
“是他!”大厅内的宾客们听到声音以后,纷纷看向了少年。
少年温婉如玉站在那里,实在是让人没有想到能够作出这等豪迈气势如虹诗句的作者竟是这样一位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