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不存在的单词“Agoni”,它的读音很像“爱过你”,但它在法语里的本意却是“极致痛苦”。爱过才知道痛,痛才知道爱的不易。
爱过你,才是极大的痛苦。
早上,乐辰醒来,发现自己眼角湿润,用手轻轻一抹,低头再看枕头发现已经湿润了一块,他不记得昨天梦里梦到了什么会让他这么伤心。
依旧每天照常的上下课,练习,回家。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乐辰迎来了住在归颢桐家的第一个周末。
即使相处了一段时间,归颢桐对他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关于他的信息,乐辰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归颢桐是做着怎样的工作,但是看他偶尔查看的邮件,偶尔接听的电话都是全英文的。
他想,归颢桐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这天跟往常一样,归颢桐收拾好早餐的餐具就准备出门上班。等他走后,乐辰看了会电视觉得无聊的很,郁行舟也回了家,Taylor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没有在群里说过话。
刷了会微博,看着时间还早,又在别人家白吃白住了这么久,想着总得帮忙打扫一下吧。
搬进来的当天,归颢桐就把打给他手机的乐辰的生活费那些,全都一分不差的返还给了乐辰。
【你是成年人了,不是孩子,这些应该由你自己保管。】
这是归颢桐当时的原话。
乐辰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打扫工具。
开始既是结束!
【你家的清洁工具在哪里啊?】
乐辰给归颢桐发了条信息。
正在认真听着下属汇报的归颢桐,看到手机亮了亮,发现是来自乐辰的信息时立马放下手中的文件划开。
【在阁楼放着在,怎么了?】
乐辰看到归颢桐秒回的信息,回了一个【ok】就屁颠屁颠的跑上阁楼。
一推开门,并没有想象中扑面而来的灰尘。仅有的一扇窗户半开着,阳光洒进小阁楼,金灿灿的,照耀到阁楼的一角,乐辰发现那里显得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就好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风一吹过,灰尘在阳关下更加显眼。
那里似乎有什么反光的东西,乐辰好奇的走了过去。
另一边,会议室里。
归颢桐刚放下电话就意识到阁楼里的东西,伸手打断汇报,开始拨通小孩的号码。
回答他的只有忙音。
归颢桐管不得那么多,拿了外套冲出了会议室。助理不明所以,剩下的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他们这个虽然年纪不大,但异常沉稳的总裁现在却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莽撞。
“会议暂停。”助理解释了一番,跟了出去。
“钥匙给我。你先回去。”归颢桐走到地下停车场,从助理手里抢了钥匙,直接加大油门,一个漂移甩尾,车尾气喷了助理一脸。
乐辰将角落里的纸箱子一一搬开,与地面轻微的碰撞,将箱子表面的浮尘抖落了些。
反光的东西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是一座奖杯。
乐辰也不嫌弃,用手拨开灰尘,吹了一口气,字显露出来。
全国架子鼓冠军。
剩下大大小小的奖杯,无一例外,全都是冠军,它们彰显着获奖者出众的能力。乐辰又去翻一旁的纸箱子,刚刚抱起来准备拿到一边看的时候,阁楼的门被猛地打开,乐辰一个重心不稳,箱子倒在地上。
归颢桐气喘吁吁地跑上楼,天知道他吃了多少张罚单,车都没停好就直接跑了回来。
谁知道还是慢了一步。
箱子里的纸张倾泻而出,乐辰虽然有些轻微的近视眼,但是纸的特殊性还是让他扫一眼就知道,那是只有音乐人才会使用的,用来谱曲的。
“小辰,你先出去。”归颢桐的语气如常,但是乐辰还是听出来了他压抑的情绪。
“好。”乐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现在不是说明的好时候。
其实在看到乐辰失落的眼神的时候,归颢桐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用那种语气说话,明明说了要让他开心的。
归颢桐走过去将满地的乐谱仔细整理好重新放入纸箱里,又把东西全部都摆放整齐。关门之前,他看了眼被乐辰刚放在窗台边的奖杯,在阳光下散发着一圈光晕。
毫不留恋的关门。
乐辰听到下楼声,立马扭头将视线固定在他的身上。归颢桐回房换了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乐辰就小心翼翼地将倒好地水推了过去。
归颢桐也没有拒绝,只是捧在手心里摩擦。
安静地可怕。
乐辰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开口:“对不起,如果你生我的气,你可以告诉我。”
“没有。”归颢桐不敢看他,立马否认后声音又小了起来,带着不确定和不易察觉地害怕:“我怕你生我的气,我刚才没有要凶你的意思。”
“哥,我想吃牛排。”
“啊?”
归颢桐显然没有回过神来,傻愣愣的问了一声。抬头对上乐辰讨好撒娇的眸子,他知道,这是小孩儿在哄他。
心里一阵暖流流过,揉了揉乐辰的脑袋,宠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