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坏人,你是坏人,你又抢我糖葫芦……我回家告诉我娘去……呜呜……”
昙栾一把抢过小孩子手里的糖葫芦,惹来路人的侧目,他却好像没看见一般,张嘴就咬。
一口咬下去,肚子忽然传来一股剧痛,疼的他直接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
路过的百姓都吓傻了,只要那孩子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该继续哭!
二皇子派来监视的人看见这一幕,阴森一笑转身离开,回去汇报去了。
等人走后,昙栾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小孩见糖葫芦掉在地上,伸手去拾,他又用脚狠狠踩了两脚,然后才转身离开。
“哇哇哇——”
昙栾身形一闪跃上了房顶,快速朝方才站立的方向移动,不过是眨眼间就到了方才那人藏身的地方。
抬头朝前一看,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了那人的身影,身法灵活的又跟了上去。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那人上了一间茶楼,昙栾看的清楚明白,从房顶上落下来,随后也跟了上去。
即将走到茶楼门口的时候伸手顺走了一个人的斗笠戴在了头上,那人失了斗笠还浑若未觉。
就这样一直跟着那人来到了茶楼二楼,看见那人闪进了一个房间。
“狗爷,事情已经办妥了,小的亲眼看着那个少年把糖葫芦给吃了下去。”
狗爷狞笑一声,“很好,这是十两银子,你拿去吧,记住,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则……”
哐当——
狗爷话未说完,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给一脚踹开,昙栾手里提着剑出现在门口。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人见到昙栾跟鬼魅一样出现在门口,顿时吓得面色发白,语无伦次。
“小爷命好着呢,你死了我都未必能死。”
说着探手从腰间掏出一个糖葫芦,捏在用拇指跟食指,糖葫芦像是在血水中浸泡过一般红的透亮。
外面裹着一层透明的糖衣,入口又酸又甜,含在嘴里,舌尖满是甜香。
监视的人看见昙栾拿出一颗糖葫芦出来,直接吞咽了一口唾沫。
不是因为他想吃,而是因为他被人跟踪到这里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而此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强大的压力,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甚至浑身都开始冒汗。
明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身上也并无任何戾气,却让人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心悸。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我最讨厌别人浪费食物了。”
“我这人不爱读书,但唯独记得两句话‘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糖葫芦,浪费了岂不是可惜了,你吃了吧!”
昙栾捏着糖葫芦的手往前一递,笑的天真无邪。
“不,我不吃,要吃你吃!”
吃字一出口,脚底下一抹油就要溜。
只是他再快也没有昙栾的速度快,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下一刻,那人就喘不上起来。
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逼迫他张开嘴。
另一只手就要把糖葫芦塞到他口中。
“狗爷救我!”
慌乱中,监视的人向一旁的狗爷求助。
“住手,小子,敢动我的人,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狗爷的名号。”
狗爷一拍桌子起身,用手指着昙栾:“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把人给我放……”
“聒噪!”
昙栾把手里的糖葫芦往上一抛,下一刻闪电般出手,捏住对方的手腕往下一沉。
咔咔——
狗爷的手臂直接从手腕处寸寸断裂,痛觉还未出现,胸口又跟着挨了一重重一拳,紧跟着一条腿压在了自己肩膀上,就像是忽然被一座大山砸下。
嗵——
双膝狠狠砸在地面上,地面顿时出现一个凹坑,碎石飞溅。
地板直接裂了一个口子。
此时糖葫芦正好落下,昙栾看都不看,轻轻一抬手又给捏在了手里。
一切犹如行云流水,速度快到他的眼睛只来得及捕捉到了一个影子。
啊——
直到此时,房间里才又传来一声剧烈的惨叫。
他这才发现不仅手臂折成了几段,胸骨陷裂,就连膝盖骨都砸了个粉碎。
“谁啊,楼上的人在干什么,这么大动静!”
木屑掉落下来,低下茶楼老板直接吼了一句,吼完之后一边跟客人道歉,一边命活计上去查看。
他这楼板可是用铁木铺设而成,结实程度堪比大理石。
上面的人直接把地板给弄砸裂,这是在上面放多大的炮仗。
伙计匆忙上去查看,过了一会儿又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
“不好了老板,上面有高手在干仗!”
老板一听说又有人在楼上打架,赶紧让伙计去报官。
“小爷,小爷,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跑腿的,求求小爷饶了我这条狗命。”
“我上有老下有小,就等着我赚钱吃饭呢,求求爷,饶了我这条贱命。”
昙栾挑起一边的眉毛,观赏者手里的糖葫芦,语气玩味道:
“这么巧,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不过我爹说人应该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知道我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
“杀人!!”
“今天撞到我手里算你倒霉。”
“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不,我不吃,我不吃,我还想活命,求爷绕我一命……”
监视的人双腿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眼泪鼻涕一起涌出,甚至吓尿了裤子。
“一个大男人一点出息都没有,你既然不肯吃,那就只能我……”
“让开,都让开,官差办案!!”
外面脚步声靠近,监视的人脸上一喜,下一刻直接朝门口冲去:
“救我……官爷救命……”
唰——
昙栾一个闪现到了那人身边,一个抬手薅住对方的衣领,下一刻狠狠的掼在了地上。
那人被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腰部直接咔咔两声错位。
一句饶命还未出口,一只脚踩到了胸口上,又是咔咔两声,肋骨直接断裂。
连喷几大口血。
昙栾居高临下:“想走,我让你走了吗?”
“说,是谁指使你的?”
此时官差冲到了门口,一间房间里的情形,顿时愣了一下,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凶……”
“救命啊,官爷救命!”
监视的人一间官府来人,胆子也大了起来,咬死不说。
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喽啰,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若是坏了名声,以后谁还找他办事。
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要保守秘密!!
昙栾像是没有听见,继续逼问,“你确定不说?”
衙差见少年不为所动,把他当做空气,敢当着他的面行凶,立即喊出一句:
“大胆,官府的人办案,你快把人给放……”
此人话未说完,昙栾猛然抬起头朝门口看去,“今天敢阻我的人,死——”
“放肆,官府的人你也敢!”
话未说完,被另一个人给拦住:
咳咳~
“这人不能惹,你不知道,他就是武堂那个把皇上身边的侍卫给打吐血的那个少年,连皇上都要忌惮他三分……”
一个衙差认出昙栾,在另一个衙差耳边说了几句话,先前那名衙差眼神变了变,随即两人恭恭敬敬的退出房间。
“您继续,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们去外面给你守着!!”
两人把顺带把房间的门给关上,“里面是我们的人在办差,所有人都出去,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监视的人:……他要杀我,你们一个个眼瞎?
而昙栾脸一沉,垂下的眼帘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杀机,语气如淬了冰渣般吐出:
“你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