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钧的一席话无疑将李文兰整个人给打到了冰窟里,浑身冷的发抖,牙齿打颤。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这个野女人,她定然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就是一个狐媚子……”
周邵钧一皱眉,冲左右喊道:
“来人,掌嘴。”
啪!!
清晰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响起,李文兰另外一边脸上也起了个五指山。
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趴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血红的眼睛,这一巴掌,也将她一辈子的光给打灭了。
“把她拖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以后不准她出门,本王身边不留嫉妒成性的女人。”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着李文兰将人拖出了房间,李文兰心如死灰,任由自己被拖下去,整个人像是一具只会呼吸的尸体,失去了所有的灵魂。
她容光焕发而来,死气沉沉而去,害人不成反害己。
周邵钧从始至终看都不看李氏一眼,若不是怕休了她之后会让夏小莲背负狐狸精的骂名,他会毫不犹豫的休了这个女人。
他欠夏小莲的太多了,他还欠夏小莲一个正妃之位,如果夏小莲愿意,他会立即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过门。
李文兰被拖到门外之后忽然大哭了起来,“周邵钧,你好狠的心,我诅咒你永远都得不到幸福,还有那个狐狸精,我诅咒她不得好死……”
夏莺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当然不会同情李文兰,嫁到王府十几年都没能得到王爷的真心,以后不管怎么努力还是不可能实现。
哭吧,以后哭的日子还有很多!
这让她想到那天跟萧景琰的对话,自己去找他帮忙的时候,他笃定自己会遇到生死攸关的大问题,如此看来,他是早有预谋啊。
李氏早不来晚不来,偏她才跟萧景琰谈完话李氏来了,这也让她更加确定了萧景琰跟这些事有关,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背地里操控。
萧景琰一边说要娶自己,帮自己坐上山长的位置,一边又撺掇周墨寒暗害自己,真是表面君子。
夏莺脸上浮上笑意,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文兰气急败坏的回到房中,生气的打砸屋子里的东西,那些平时被她当宝贝供起来的物件此时被毫不留情的扫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屋子里的丫鬟吓得噤若寒蝉,都不敢大声呼吸。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李文兰摔累了才停了下来,失魂落魄的捶着床榻,上面的金丝被都被她给捶出一个深坑来。
“你们去给我把寒儿请回来,都是他出的好主意,我这下算是完了。”
丫鬟不敢违拗,立即飞奔出去请人去了。
一时周墨寒回来,刚进屋就被李氏指着鼻子喊道:“寒儿,你说你给我出的什么主意,这下好了,娘以后在府中还怎么立足。”
“娘今天这脸可算是丢尽了你爹他竟然说要休了我,可怜我们娘俩在他眼中竟一文不值,他对我们连半点感情都没有。”
李文兰哭的眼眶都红了,自从嫁到王府,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被淮南王当众羞辱,就连夏莺一个野丫头也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周墨寒听李文兰吵着把话说完,不由自主的绷紧了手腕,面色阴沉,仔细看,眼底还藏着一抹阴毒。
“爹,真的这么说?”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说我们娘俩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寒儿,娘活不成了,娘都想一死了之,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文兰掩面痛哭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周墨寒,见周墨寒眸子里寒光乍现,眼角散发出阵阵冷意。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直都十分敬重自己的这位父亲,打小时候开始他从不敢违拗周邵钧,对周邵钧的话言听计从。
若是让他去害周邵钧他肯定不愿意,可现在不同了,周邵钧既然对她们母子无情,那她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那么再过一段时间,王府就再也没有他们娘俩的立足之地,为今之计就是快点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王爷之位。
……
“喂,我说你们几个专心一点好不好,再有几天就要比赛了,你们这个状态可不行。”
松阳书院的蹴鞠场地上,夏木棠找来几个平日里跟他关系好的同窗练习蹴鞠。
这踢蹴鞠,夏木棠也是第一次,在峮河县的时候,学堂倒是没有这个项目,也只有这种大书院才有。
不过他很快就弄懂了规则跟窍门,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容易,大家一听说要跟柳世杰他们比赛顿时就没了信心。
要知道柳世杰在蹴鞠方面可是松阳书院的翘楚,他们踢蹴鞠从来就没有失败过,不管他们再怎么练习都不可能会赢。
也不怪他们士气低迷,练起来松松垮垮的。
夏木棠看着他们一个个像饿死鬼一般无精打采,十分的无可奈何,头疼不已,就连吃饭的时候狮子头摆在他面前,他都没有什么胃口。
“你这是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见你唉声叹气的,难道他们又欺负你了?”
夏木棠下巴磕在桌子上,无精打采,满面愁容的说道:“放眼整个书院谁能欺负得了我,就是他们要跟我比蹴鞠,要是我输了就要给他们跪下磕三个响头,唉。”
夏莺道:“比蹴鞠总比打架好,大家光明正大的比赛,这不是很好吗,你叹什么气?”
夏木棠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有些头疼的说道:“因为我觉得我可能赢不了,今天我们去蹴鞠场训练,他们一听说要跟柳世杰他们比赛,顿时就没有信心了。”
“未言战先言败,唉,看来我输定了。”
夏莺听了,笑道:“十天时间确实是紧了点,你以前也没有踢过蹴鞠,不过凡事儿也不是绝对的,现在言败还为时过早。”
夏木棠目光灼然的盯着夏莺,他知道自己的阿姐最有本事了,忙问道:“阿姐,不如你帮帮我,给我出个主意,我可不想跟他们下跪。”
夏莺道:“这踢蹴鞠其实跟作战也一样,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时间对你有些不利,至于人嘛,我觉得你没有选好人。”
夏木棠道:“人我都已经选好了,阿姐,你不如跟我说说接下来我该怎么鼓舞士气,该怎么训练。”
夏莺却道:“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