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京都衙门,擂鼓喊冤。
京兆尹孙大人正在里面坐着喝茶,前段时间因为缉捕逃犯的事儿,他忙的焦头烂额,如今终于能坐下好好的喝茶了。
谁知他刚把茶盏端起来,就听见外面一通鼓响,继而衙差进来禀报,慌慌张张。
“不好了大人,学子们来闹事来了!”
孙大人:“什么学子?”
“今科学子啊!”
孙大人表情凝固,“他们,他们来衙门??做什么??”
“当然是告状!”
“告……状,告谁?”
“状告今年的主考官陈云轩陈大人。”
“他,理由呢?陈大人怎么惹到他们了?”
“他们说是陈大人将考题泄露给了他门下的学子,以至于几个学子都考中了。”
孙大人:“放屁,哪有这样的事儿,还进京赶考呢,连这个都不知道,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知道什么?”
孙大人:“凡是科举考试的考题,都是有朝中三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共同商议拟定,在考题发下去之前,所有参加拟定,印刷的人员全部进行隔离,由皇宫内禁卫军把守。”
“除非那些学子能够买通那些禁卫军,否则,考题是不肯泄露的,他们来闹事,真当皇宫侍卫是吃干饭的。”
衙差,“可是大人,现在学子们都围在了门口,向大人讨个说法,我们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孙大人有些头疼,他一口茶还没喝进嘴里呢,挥了挥手道:
“你去告诉他们,若是他们能拿出证据来证明那几个学子偷了考题,本官就升堂受理,若是拿不出来,就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
“京城天子脚下,是说理的地方,不是叫他们闹事的地方。”
衙差应了一声准备下去,又被孙大人叫住说道:“你再告诉他们,四月份还有一场殿试,凡是中了进士的人都要参加,他们要真的是胸无点墨,真龙面前,自然会原形毕露。”
“到时候不用他们告状,皇上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泄露考题,可是死罪,除非不想活的人才这么干,去去去,别打扰本官喝茶。”
众位学子在外等候,进去的人半天也没见出来,就当他们慷慨激昂的跟围观的百姓大声诉说不公的时候,衙差这才姗姗来迟。
把孙大人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
“规则乃是皇上所定,你们怀疑陈祭酒泄露考题,就是怀疑皇上治国不严,谁不怕死,尽管来。”
众位学子闻言,心里虽然还是很不服,但谁也不肯担上污蔑皇家威严的罪名。
“算了算了,左右半个月之后还有殿试,到时候看他们要怎么过。”
众学子散去,这边陈云山刚回到府上,便听下人说起了这件事,却只是淡淡一笑。
“他们闹就让他们闹去,本官清者自清。”
“老爷真的不担心这件事传到皇上面前?”
陈云轩冷笑一声,“我倒是巴不得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呢。”
下人不解,见陈云轩自己都不上心,他们干着急也没用。
而此刻的陈兆伦等人正跟九郎还有邢元朗与姬九凤三人在酒楼畅饮。
邢元朗与姬九凤虽然已经定下亲事,但姬九凤却说要等战争打胜了之后才会跟邢元朗成婚,暂时还不考虑婚事。
邢元朗此时倒是不急了,反正媳妇已经是她的了,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谁也抢不走。
姬九凤大手一挥,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殿试过后谁要是再敢嚼舌根,她就灭了谁。
“那些人不用管他们,随他们去就是,你们几个可真是给北冥学堂长脸了。”
几人道:“都是夏先生的功劳,要是没有夏先生,就没有我等的今日,要是夏先生在这里就好了。”
姬九凤道:“这个简单,等你们回去之后写一封信,我让人快马加鞭送往扬州。”
陈兆伦等不及回去写,在酒楼要了纸笔,立即把信给写了。
姬九凤看了一遍,立即封好,让酒楼的活计直接送到姬府,让他们找个人快马加鞭把信送到扬州。
“等殿试过后,几位就可以衣锦还乡了,恭喜,恭喜。”邢元朗举起酒盏朝他们敬了一杯。
几位学子纷纷拱手同饮,喝到傍晚时分方散。
夏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学堂给学子们上课,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
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几个人将来每一位都将会是国之栋梁。
冬去春来,大家学习的热度一日比一日高涨。
自从去年的蹴鞠比赛之后,学堂就多了一个项目,夏莺在跟唐忠明商量过后,在学堂开办了几个培养学子们情操的学业。
蹴鞠本来只是学堂的娱乐项目,现在也开课了,教大家如何踢蹴鞠。
还有就是《斗百草》、《射覆》、《陶艺》、《舞剑》、《围棋》等等,其中斗百草其实是女孩子们玩的游戏,学子们玩的不多。
其它几个,要么得熟悉各种文学典故,要么得精与谋远,甚至还要熟悉兵法,还有锻炼学子们的身体素质的。
有了这些游戏,学子们学习的兴趣就更加高涨了,彼此之间也增进了不少友谊。
就是林翮与韩珩两人,一开始不爱玩的,如今也跟大家闹在了一处,不分彼此。
学子们见夏莺拿着信眉眼含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房玄庭凑上去询问,夏莺笑着把信递给他。
“你自己看!”
房玄庭拿着信,苏子瞻等人全部都聚集了过来,大家在看清了信上的内容之后全部都长大了嘴巴。
“北冥学院此次参加科举的六个人,排名居然全都靠前,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殿试过后,成绩最差的都是进士出身。”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咦,今年我们松阳书院有多少人参加来着?”
“好像是十个人,只是还没有消息传来,夏先生这封信送来的这么快,看来是有人急于想把好消息告诉给夏先生。”
“我越来越肯定一件事。”房玄庭看完信之后说道。
他话说一半,几人同问:“什么事儿?快说!”
房玄庭道:“我觉得下次我也能中!”
要知道房玄庭现在也只是秀才,连举人都还不是,就想那么长远了。
苏子瞻道:“等你先中了举人再说,下次科举又跟你没关系,我跟韩兄我们才有这个可能。”
“你们猜,今年的前三甲有没有我们松阳书院的人,我觉得师兄有可能。”
“这是必须的,不管哪一年科举,头三名必然有我们松阳书院的人。”
大家正说着,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下一科中得头名的非我莫属,你们就别想了。”
大家齐齐回头看去,原来是今年新招的学子陆宜川。
其家里是云中府首富,在学堂一直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还有那个夏先生,她就算是有点才华有如何,长的这么丑的人也好意思出来教学,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