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自量力。”
傅九霄只用了三成的功力，萧景琰就败下阵来。
“梁王，在下不想与你为敌，但若是你再纠缠，我也不会客气。”
傅九霄语气冰冷，眼冒精光：“长生殿不惧任何人，梁王还是好自为之。”
寒山飞身接住萧景琰，劝道：“梁王，你这又是何必，我跟你现在已经没有瓜葛了。”
“你打不过他的。”
萧景琰舔舐了一下唇角的血迹，一双猩红的眸子看向傅九霄，一字一句道：“打不打得过试试才知道。”
“今天他要是带你走，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萧景琰看向寒山，“我知道你不记得了，可我记得。”
寒山内心大受触动，他们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
现在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他们的过去。
他的心开始动摇。
“师父~”
他张口想要求情，求傅九霄让他留下来，按照长生殿的规矩，他们可以自主选择跟随的人。
“寒山，你要违抗为师的命令吗，你可知道违抗师命的下场？”
寒山自然明白违抗师命的下场，可心内有一种冲动，他想留下来，跟萧景琰在一起。
而他到底为何会失去与萧景琰的记忆，他不得而知，现在更加让他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隐情。
傅九霄见寒山摇摆不定，就下马来，“寒山，难道你非要为师亲自动手吗？”
这话更像是威胁。
“徒儿不敢！”
“那就跟我走！”
萧景琰胸口一阵疼痛，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拉着寒山，“你要是走了，我还得再费力寻你，我没那么多时间了。”
他说这话并不是他想放弃，这更加说明，他此时心里的迫切。
眼下朝廷正在四处对外用兵，中原兵力空虚，他若是趁机而入，必能取得皇位。
他抛下一切来这里找寒山，已经是担着很大的风险了。
经不起再来一次。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寒山给留下。
寒山扑通跪在地上，朝傅九霄磕了一个头，“师父，徒儿……不想走了，徒儿想留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傅九霄身上的气势忽然暴涨，气氛沉闷的吓人，寒山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傅九霄看的出寒山还没有找回记忆，可即使这样，他还是选择跟随同一个人。
可寒山知道了长生殿的秘密还有夏莺的事儿，一旦他记起来，把此事告诉给萧景琰，那夏莺就会有危险。
他们绝对不会看着这样的事儿发生。
“寒山，为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是留还是走。”
寒山不假思索的回道：“徒儿想留，请师父允许。”
傅九霄眼中杀机毕现，“寒山，若是换做以前，为师或许会答应，但这是你第二次选择跟随梁王。”
“为师不能答应。”
“既然你想好了，那为师就只能杀了你。”
“为什么？”
寒山抬起头看着傅九霄，“长生殿规矩，若是长生殿的人想要真心追随一个人，长生殿的人绝对不会阻拦。”
“为何师父这次要拦我？”
傅九霄自然是不会告诉他答案，“没有这么多为什么。”
傅九霄拿出一把匕首扔在寒山面前，“念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自己结果。”
“别逼着为师动手。”
匕首落在坚硬的地面发出当啷一声，也像是掉进了寒山的心里，他的心顿时跌入了谷底，变得冰凉一片。
寒山看着地上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刺痛了他的眼。
“寒山，不能答应，我带你杀出去，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萧景琰按住寒山的手，把匕首给踢开，折扇一展，就要再次动手。
寒山起身挡在了萧景琰面前，“师父，我跟你走。”
傅九霄见寒山答应，神情就没再那么凌厉，转身朝马走去，准备上马离开。
身后寒山喃喃自语了一句：“师父，对不起！”
话音落下，猛然抬起头来，趁着傅九霄转身，开始偷袭。
拔出手中的剑朝傅九霄刺去，傅九霄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面容狠厉的转身，一掌打在寒山胸口。
寒山吐血倒飞，身子重重的砸在地面，落地之后又喷出一口血。
“找死。”
“看来不能容你了！”
傅九霄话音落下，就准备对寒山痛下杀手，一把折扇忽然挡住了他的视线，萧景琰攻势凌厉。
他让寒山快走。
寒山自然不会离开，萧景琰怎么可能是傅九霄的对手，他知道哪怕是集两人之力，也不可能打得过傅九霄。
傅九霄游刃有余，如猫戏老鼠，不管萧景琰攻势如何凌厉，他都从容应对。
不过却并没有下杀手。
萧景琰毕竟是梁王，他不想给长生殿招来麻烦。
“梁王就算是今天能够杀了我，它日也还会有长生殿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你们一样逃不掉。”
“只要杀了你，本王保一次是一次。”
萧景琰手下不停，下手越来越重，越来越快，总之他拼尽了全力。
寒山从地上爬起来也一起上，同样拼尽了全力。
可他就没萧景琰那么好运了，傅九霄直接对他下了杀手。
长生殿的人都杀过很多人，最是冷血无情，尤其是傅九霄，既然寒山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就不能再留他了。
心软只会坏事儿。
傅九霄刚跟寒山过了两招，就再次把寒山击飞，这次直接下了死手，寒山五脏六腑如被人用锤重击。
而傅九霄更是拿出了一颗白色的丹丸想要捏碎，“只要捏碎了这颗药，寒山体内的蛊虫便会死。”
“梁王确定还要跟在下斗吗？”
萧景琰看着傅九霄手上的丹药，只能硬生生的止住了，“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带走寒山了。”
“好，我答应，让你带走他，不过我请你饶了他一命。”
只要寒山活着，他还会把人给夺回来。
寒山此时体内血气翻腾，头痛欲裂，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忽然记起了一些片段。
他记得那天晚上，他不小心听到傅九霄跟上官流云的谈话，所以他才会被抹去记忆。
傅九霄一眼就看出了梁王的心思，若是任由寒山活着，万一他恢复记忆，情况就难以挽回。
所以寒山必须死。